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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林风眉一扬,纠结了会,问:“可以看看吗?拒绝也没事儿,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过分了。”
陈是倒无异色,从黑色背包里抽出两支鼓棒,大方递给他:“看吧。”
归庭月在中间严肃提醒:“别弄坏了。”
归林风连连颔首,握在手里细看,并评价:“哇,还挺有分量。”
归庭月哼一声:“也不看看是谁的鼓棒?”
归林风“哦”两声,翻转过来,惊讶发现:“上面还有刻字的啊。”
这个归庭月知道,就提前给男友代答:“别问了,是他以前乐队的名字。”
“不是啊……”归林风弯身凑近,辨认上面的字母。
下一刻,他啧一声,脑袋激灵着把鼓棒交回去:“看完了不看了谢谢。”
陈是勾勾唇:“就这么一会,看出名堂了吗?”
归林风:“嗯。”旋即作委屈状:“不就是狗粮吗?我吃还不行吗!不就是当电灯泡吗?受妈之托我有什么办法!”
归庭月不明就里,左右看他俩:“你们在说什么?”
归林风满脸悲愤:“你当我瞎?那个刻字是个屁的乐队名字,明明是你的微信名。”
作者有话要说:
MoonPie
这是美剧《小谢尔顿》里姥姥喜欢叫谢尔顿的一个爱称,大概就是“小甜饼”的意思
其实我作者专栏名字也叫这个,因为含moon所以拿来给月月当网名了
第22章 第二十二粒药
三人下榻在浦东一间距商区很近的酒店。
陈是预订了两间客房,一个标间,一个大床房。
办理好身份证和房卡后,陈是走回姐弟跟前,刚想帮归庭月提行李箱,归林风已抢先夺过,嘴里还振振有声:“姐夫请保护好双手,不要让粉丝操心。”
陈是淡笑:“拿两个不重么?”
归林风挑担似的绷起肱二头肌:“我可是男人耶。”
归庭月见状,凉飕飕挤字:“以前也不见你对我这么热情主动啊。”
归林风啧声:“我长大懂事了嘛——”
走入轿厢,陈是将房卡分发给他俩,归林风接走,低头瞅几眼,又凑近检查姐姐的。
归庭月抄兜不给他看。他只能抬头问陈是:“我姐住几层?”
陈是说:“二十二。”
归林风又问:“你呢。”
陈是说:“十七。”
“呀,怎么跟我一间?”归林风故作惊讶:“你们不住一间吗?”
归庭月一脚踹向他小腿肚。
归林风抬腿躲远,随即顽劣地笑开来。
到17F时,陈是按着开门按钮,吩咐:“你先去房间吧,我送你姐上去。”
归林风听话地把姐姐的箱包交到他手里,嬉皮笑脸:“懂呢~懂呢~不用把我当傻子。”
而后搔头避开老姐锐利的眼刀,扭身拖箱子跑远。
轿厢里再次安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并肩而立。
归庭月徐徐呼出一口气,无奈地看向陈是:“我弟一直这样,您还请见谅。”
陈是笑了笑,从金属反光墙里看她:“很好啊,衬得我都成熟了。”
归庭月感觉到了,也从那里边睇她男友那张帅得很有辨识度的脸:“你成熟个鬼。”
两人目光交汇,同时一笑,似有天成的默契。
电梯门再次打开,归庭月跟在陈是后面走出电梯,沿着走廊上长长的地毯穿行,好像踩着松软的沃土,她望着墙壁上的挂画,一脸兴奋:“好久没出来了,连酒店装潢都觉得新鲜。”
陈是看她一眼,只是笑,没吱声。
一进门,憋了一路的归庭月一头扎进陈是怀里,两条胳膊拥得死紧。
她能感觉到男人的胸腔在重重起伏,也抬臂摁住她。
只是这样抱着,他们都像是被填实了,温暖,致密,再无缺憾。
归庭月的发丝间有股淡而甜的香味,陈是很轻地嗅着,觉得每个毛孔都因此舒张,变得沉浸。
女生几不可闻的细语从下方传来:“我觉得我好像得了新的病了。”
陈是问:“什么病。”
归庭月说:“学名有点长,叫不被陈是抱着会生病。”
她擅长的土味情话总引人发笑,陈是努力附和:“那我可能也被传染了。”
归庭月扑哧一笑,一下还不够,又哼了哼,止不住。
她偷笑的气息喷在他肩窝处,热而痒。
陈是喉咙窒了下,将她下巴捉高,让他们都落入对方的眼睛:“归庭月。”
归庭月极力憋笑:“嗯。”
陈是跟着笑:“噘嘴。”
“干嘛?”她装傻。
陈是很直接地说:“我要亲。”
归庭月偏不就范,死死抿住,眼中笑意早已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