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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更清楚一点,可视线怎么也望不过去。
她想起了阿撒托斯的话,恍然大悟,原来她真的不再是旧日支配者了。
再度为人的感觉比想象中难受一点, 地球的引力很大,阳光很灼烈,身体很僵硬——毕竟她在不久前还是只软体动物。
她光着脚来到了镜子面前, 疑惑地“咦”了一声。因为里面的人影和她变出来诱惑布鲁斯的那张面孔一模一样,她恍惚记得,自己前世不长这个样子,起码眼睛是绿色的。
一直密切关注着房中动静的阿尔弗雷德最先发现她醒来,第一个赶过来的则是她的孩子们。这些章鱼大约是脚长得比较多的缘故,爬行起来速度如飞,一下子就越过大半个湖泊来到了她的面前,就是因为太过激动而撞破了不知什么品种但一定很贵的玻璃。
克西拉一只手抱住了一只,亲亲热热地和他们贴了贴脸,然后就尴尬地发现变成人类的自己没法和他们进行精神交流,更认不出来哪个是阿图尔哪个是小托马斯。
为什么这四个倒霉孩子就像复制粘贴似的长得一模一样?
杰森拧开了房门,身边的达米安带着一身的水,衣服都湿透了,看来刚才水面上的几个影子里就有他。
杰森克西拉当然认识,但这并不能缓解多少的尴尬。她想了想自己没恢复记忆前是怎么和这个法律上的养子相处的,马上就悲伤的发现那段记忆里全是布鲁斯和作业,很多很多很多的作业。
没被她抱着的两只章鱼爬到了她的身上,一左一右挂在两侧的肩膀前,触手还搭在了脖子上面,几乎要把她勒得要喘不过气了。好在他们似乎也发现了阔别几日的母亲不知为何变得格外脆弱,一条一条慢慢地松开了紧缠在克西拉皮肤上的腕足。
这时,在门口站了许久的达米安终于做完了他的思想斗争,又是高傲又是期盼地问了句:“你就是我的继母?”
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兜里掏出一本支票簿,用金钱让克西拉离开他的父亲。
克西拉脑子里转过前世看过的总裁文戏码,脑袋已经点了一下,肯定了他的疑问。
达米安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依旧高傲地叫了克西拉一声“母亲”,然后很别扭的走开了。
没拿到支票的克西拉有些失望,她隐隐知道这里是布鲁斯的产业了,望着玻璃上的四个大洞,开始发愁自己该怎么赔偿。
脸上的忧愁太过明显,再加上她思考得过于投入,所以杰森的突然开口把她吓了一跳。
原来这儿还有个人……
杰森的脑电波和她不在一个频率上,以为她的忧愁是因为达米安,便有些幸灾乐祸地讲述起了养父写出来能有新华字典那么厚的情史来,末尾还想劝克西拉回头是岸,不要在一棵既老还歪脖子的树上吊死。
然而话音才落,他就听到了蝙蝠侠的一声“嗯哼”。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蝙蝠侠的死亡凝视。
误入他人家庭纠纷的斯特兰奇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抱着《伊波恩之书》消失在了门后。
伊波恩也很识趣地假装什么也没听到,说了句想念阿尔弗雷德先生的小甜饼,就拽着呆若木鸡的杰森离开了。
克西拉好想说带上我,她很想念阿福的小龙虾。
一只章鱼蹦过去抱父亲的大腿,布鲁斯把他抱起了起来,叫了声“one”。
克西拉瞪大着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看了one好几遍,还是觉得他和其他几只没什么区别,忍不住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分辨出他们的?”
“one的颜色最深。”布鲁斯将手上这个放回了他的兄弟们之中,“特别是眼睛周围。”
克西拉怀疑复活后的自己成了个色盲,因为任凭她把眼睛睁得再大,也没看出one和别的几个的差别。
不都是四只一模一样的、粉嫩粉嫩的小章鱼吗?
“好吧,你就是阿图尔。”one在她的抚摸下舒服地打呼,眯着眼惬意地接受了自己的大名。
“凯尔特语,”布鲁斯走过来,摸着阿图尔另外的半边脑袋:“它在旧日支配者的语言里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没有,就是一个名字。”克西拉慢吞吞地说着,“而且我已经不是旧日支配者了。”
布鲁斯的眼里有了几丝困惑,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克西拉坐到了醒来的床上,“轻轻地”拍了拍身下的铁艺大床。 一声巨响和接连不断的小响在别墅回荡,阿尔弗雷德拉开摇摇欲坠的房门,望着倒在塌掉的大床上的两位主人,镇定又不失一点揶揄地说道:“虽然我很能理解老爷和夫人久别重逢的激动,但现在还是早上十点,而且小少爷们也在这里。”
言语间透着长辈看到胡闹的小辈们时的叹息。
阿尔弗雷德出去了,走前让布鲁斯把房间收拾好,然后和克西拉到客厅里吃饭。
第97章
“我会赔的。”从四分五裂的大床上爬起来的克西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