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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程母观察了他一月有余,最终得出了个结论:是个憨憨,文澜,你要喜欢的话,试一试也不是不行。
程母给闻栎二人解释完前因后果,闻栎乐了:“妈,他在追你啊?之前吃饭的时候还打趣过呢,没想到缘分这就来了。”
有程母在旁边把关,闻栎是放心的,至少他认为自己看人的目光没程母来的毒辣,所以和常文渡打了招呼之后,他便和程默生上二楼去了,给大人们留下独处的空间。进卧室后刚关上门程默生便告诉他旅行地点他想好了,一座南方的城市,离扬淮不远,中间可以空出一天来,去他的家乡看看。
闻栎没有异议,对他来说去哪玩都一样,地点不重要,身边人才是最重要的。
制定好计划,做完攻略,程默生请了一周的年假,第二天和闻栎一起坐上了去南方的飞机,临行前他们又去了程宅一趟,常文渡还在孜孜不倦地做着攻略姚文澜的计划。常文渡也不是没想过从闻栎这边下手,但闻栎认定了这事要让姚文澜自己决定,他不做任何一个会让姚文澜动摇的选择,这让常文渡无可奈何,只能继续往用真心打动姚文澜这个方向努力。
五十岁的爱情和三十岁的没什么不同,同样是要用长久的温情,来注满一颗因缺爱而长久空虚的心。姚文澜的病已经不是压在闻栎心头的那块大石,如若可以,闻栎也希望她能找到那位她爱着的并且爱着她的人。京都在视线里化作一个小点,程默生为闻栎拿来了降噪耳机,去往南方正好两小时的路程,可以用来睡一段不长不短的觉。
飞机降落的地点是一座名为怀洮的城市,是扬淮市的邻居,临近海边,因丰富多样的海鲜而出名。这里一年四季都有许多游客,夏日是玩水胜地,等到了冬春秋之时,又有各种品类的海鲜,是吃货们最爱来的地方。
闻栎宅惯了,像这样的家门口的旅游景点都没来过,到了他才感慨,这样的好地方我怎么才知道。
“你是馋了吧。”对于他心中所想程默生门儿清。
闻栎抹掉嘴角根本不存在的口水,勉为其难地点头:“确实有点。”
“那就先去吃饭了,吃饱了晚上的活动才有力气啊。”程默生捏捏他的鼻子,寻了周边评分最高的一家饭店,他唇角扬起一抹笑意,从闻栎的角度望过去,似乎含有别样的意味,可程默生除了吃饭也没多说什么,闻栎便没放在心上,而是问他:“晚上有什么活动?还在上学的时候,谢巡去过一次昌临市,回来说那里有条顶顶漂亮的河,特定的日子晚上会放烟花,还有各式各样的花灯,这里也和那一样吗?”
程默生摇头:“不一样。”他顿了顿,“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他卖着关子,藏不住的笑意暴露了他雀跃的心情,闻栎不多纠结,离晚上也就半天时间,等就等呗。
怀洮以海鲜出名,来了怀洮自然不能错过这里的海鲜,饭店的店长给他们推荐了好几样当地名菜,可惜他们只有两人,不能都点个遍。即便如此,一顿饭结束后闻栎的肚子也吃的圆鼓鼓,好在衣服套的里一层外一层,外人看不太出,只有程默生亲自用手去感受了,末了还不忘装出一副沉思的模样,好像得出了什么重大结论,他托着下巴,点点头:“胖了。”
闻栎锤他,需要他说出来吗?
下午两人只在怀洮的街道上逛了逛,闻栎买了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暮色西垂后用了晚饭,拐进了一处寺庙。听说这处寺庙里面有条可以放许愿灯的小河,经常排满了人。
灯是花钱买的,灯的底座中央有个小洞,可以塞纸条进去,纸上写着的便是此后一年里最想实现的愿望,如果愿望实现,一年后需要再回来一次买盏花灯,什么也不写,只让它顺着河流的流向漂走,意为还愿。
实际上小河的下游都有专门人士打捞花灯,说是许愿灯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图个吉利。程默生问闻栎可有要许的愿,闻栎想他这一年过的够满足了,倒也没有特别想实现的愿望。
程默生也没有,但他还是买了一盏灯,纸条上简单地写了些祝福,也算是表达他的一点心愿。
亮着暖黄色灯光的许愿灯顺着河水流向缓缓漂走,有人的灯漂着漂着就挨在一块,远远望过去,只有一点点亮光,像是一对在湖上相依的鸳鸯。
放了灯闻栎和程默生便离开了,而回去的方向却不是往订好的酒店去,闻栎以为是到程默生所说的晚上活动的时刻了,但等到了目的地发现仍是一座酒店。
只不过它外表看起来更华丽一些,是座欧式酒店,光是站在外面就能感受到它的富丽堂皇,可以想象里面一定也是金碧辉煌的模样。
程默生问:“你准备好了吗?”
闻栎不解:“什么?”
程默生道:“惊喜。”
闻栎的第六感让他生出一丝不妙来,但依着对程默生的信任,他把这丝不妙感压了下去。只是大晚上的,订好的酒店不去,来别的酒店干啥。
这么想着,三分钟过后,闻栎单方面地认为他和程默生之间出现了信任危机。
酒店里的工作人员态度都很好,身形很板正,衣服穿的也很漂亮,前台的小姐姐化的妆不淡不浓刚刚好,是让人一眼见到便觉赏心悦目的妆容,当然,这也依托于女生长得标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