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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害,实属是个祸害。原本老大身体好了,倒是挺高兴一事。
王尚书心里嘀咕了一会儿,心里的火气稍微顺了一些,只是仍旧不太乐意。
老大虽不得宠,可武安侯不是还有三子和四子吗?而且谁能说得清楚,武安侯以后怎么说呢。也不就是这个时候,哄骗他罢了。
转头女儿嫁过去,人家就算反悔了,让老三或者老四袭封,或者干脆就一直是老大,你也没立场置喙。
以后后悔了扯皮,说出去,外人也不会相信,反倒会觉得他在胡说八道。既然已经知道封赢是个不举,还把女儿嫁过去,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呀。
武安侯见好说歹说行不通,正要作罢,不如这样放弃算了。丢脸就丢脸吧,如果别人问起缘由来,他打死都不承认是因为自己的儿子不举,所以被退婚了!
这时,下人忽然敲门道:“侯爷,请您先到侧厅去一下。”
武安侯正不知说什么,趁着这机会,便先溜出去。
“什么事啊?”
他走到侧厅,里头是封赢和侯夫人。
“爹,是我找您。”封赢道。
武安侯皱了皱眉,他刚为封赢这事儿头疼着呢。
“逆子!什么事?不见你爹我正忙着吗?”
封赢登时做出一副红了眼睛,委屈的模样,似有话要说,又不好开口。
如果封弄莲在场,保准能够赏他一个词——茶艺大师。
“好端端的,怎么了?”
侯夫人开口道:“赢儿不好说,我来说。赢儿告诉我了,原来他现在这病都是封弄莲那混账害的!哎哟,我的儿,可怜!他顾忌着封弄莲是兄长,怕有伤兄弟和睦和父子亲情,才一直憋着不说。可如今,因着这事儿,我们赢儿连婚事都不成了,才不得已说出来。”
武安侯大怒道:“孽障!我去找他算账。”
封赢忙拦住他道:“爹!这事不必再去说了。只会让我更加痛苦。况且,我本来就不想说出去。那样会伤了大哥和爹您的感情。”
武安侯顿时极为心疼自己这个二儿子。心里的天平立刻倾斜到封赢身上。原本还想过,如果封弄莲没什么过错,就让他继承爵位好了。
可现在,他对大儿子实在是失望。
封赢卖完他的惨后,转头就收拾了情绪,又说:“若被王尚书家退了婚,那儿子以后走到街上都要被人耻笑的。如今没有人知道,我心里难过一番也就罢了。可要是被传扬出去,不仅是我,整个侯府都会因此蒙羞。”
武安侯心想,是啊。他们武安侯府肯定要被人议论了!
“这都是我的错。”封赢以退为进道。
“不,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受害者,你没有错。都是老大的错,孝悌礼义都被他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封赢接着又说:“爹,其实,儿子知道一件有关于王尚书的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跟你说。”
“哦?什么事?”
封赢压低身体,在武安侯耳朵里耳语了几句。武安侯一拍手,好啊!若他跟王尚书现在是政敌,保管把这件事,立刻捅到皇上那去,参他一本。
现在参还是不参,就要看他们武安侯府和尚书府的关系好坏了。
只是……
武安侯狐疑地看了一眼封赢。
“赢儿啊,这是王尚书老家的事情,你久居京城,如何得知?又如何拿到的证据?”
封赢糊弄道:“我有一个朋友……”他自然不能说,这都是上辈子知道的事情。而且,他还记得王尚书家是三皇子一脉的。太子被废,三皇子上`位,未来风光无限。
“哦?”武安侯还有些不信,封赢又说了另一件事,转移了武安侯的注意力。
“如此甚好。软硬兼施,双管齐下。若他还是硬要砸我们武安侯府的脸面,我们就与他撕破脸,鱼死网破。”
武安侯收拾了一下衣冠,再回来大厅时,显得自信从容。
喝茶喝到不耐烦的王尚书,茶水都已经喝了几杯了。见武安侯走进来,脚步都自信了,也是啧啧称奇。
“王大人,有件事不知你清不清楚?”武安侯坐下来,笑眯眯地说。
王尚书觉得来者不善。
“什么事?”
“王大人的族亲,抢占村民的土地万顷。不知道王大人知不知道?”
王尚书眉头一跳。他发达了以后,族宗之人常以他的名义欺街霸市,可远在老家,他又管不到……
“我这里可有证据。受害村民的状告书,不知怎么就到了我这里。”
“侯爷,您喝茶。”王尚书给武安侯斟了一杯茶,笑着道。
“其实这事本也平常多见。谁家家里没有几门亲戚呢。就说我们武安侯府,也不是有些远方亲戚借着我们的名义到处欺男霸女。只要不闹到皇上面前,都是好的。”
“咱们是儿女亲家。分什么你呀我呀的。”王尚书立刻改口。
武安侯顺坡下驴道:“所以,这东西我先压下来了。咱们都是自家人,哪有坑自家人的。我实在不希望到时候外面的人都传我们侯府的闲话。”
“自然不会。我们家中也只有我与老妻知道,谁也不会说出去的。”
武安侯又道:“听说令郎想在禁军寻一份差事,恰好,禁军统领是我的一个外侄儿,改日我介绍了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