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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能不能商量商量,换一种死法。
这样的模样看得姜瑜心头一跳,总觉得有种熟悉感,可他的记忆里似乎从没有这样一个人。
姜瑜抬手示意他们停下,一步步走向还抓着门不放手的顾远之。
他蹲下身看着急得冒眼泪的人,掐着对方的脸强迫顾远之看向自己。
“姜瑜……”顾远之不知怎地,意识看起来混沌,脸上也有些红,嘴里呢喃着姜瑜的名字,仿佛曾经叫过许多次,仿佛他们从前是十分亲密的情人。
姜瑜与顾远之对视着,眼中印着对方如今的模样,死死盯着露出这副模样的人,像是要把人刻入心中。
很奇怪,他不想杀这个人,或者说提起杀死这个人的时候,心中总是抗拒得不行的。
一种直觉,仿佛发自灵魂,在诉说姜瑜不想看到这个人死,还想将这个人留下来。
顾远之没算到今天情药会发作,他现在昏昏沉沉的,身上发着热,难受得要命,却还记得伸出手去抓住姜瑜的衣袖,叫对方别不要自己。
也许是顾远之这一抓有用了,也许是姜瑜突然心软了,当然后者的可能性小到几乎不可能。
反正顾远之就是被留下来了。
太监们还是拖着顾远之,不过是从将人拖出去廷杖伺候,改成拖到屋里边。
没有放到床上去,也没有放到哪张榻上,反正就是扔在正中央,随后太监全部退出去,等姜瑜自己处置。
顾远之眼前开始有些重影,意识混沌,但又没有完全混沌。
处于可以与姜瑜交流,只是整个人看起来不太清醒。
实际上也不太清醒,否则也不可能说出怪话来。
很快,顾远之便看到自己眼前又一次出现了那双锦靴。
锦靴的主人弯下腰来看他,随后提着他的领子,不顾他的衣服会因为这样一提而散开。
印着衣服散开,顾远之圆润滑嫩的肩膀露了出来,一时有些尴尬。
“倒是个绝色,这么想爬朕的床?”姜瑜眉头一挑,见顾远之刚要张嘴说什么,突然松开手。
只听得嘭的一声,顾远之又摔在了地上。
顾远之:……
狗皇帝,等你想起来非得罚你跪算盘不可。
但现在顾远之也只能忍着,抬起头看着姜瑜,看着对方转身一步步走到榻边坐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顾远之眼珠子一转,想着反正当初中情蛊的时候什么话没说过,这次试一试也没什么。
而且,后来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花样没玩过,此番当成是跟姜瑜扮演一方失忆也不是不行。
安慰好自己之后,顾远之下定决心,一点点爬到姜瑜身边,真的只当自己在玩什么Play。
而姜瑜则是愣了一下,没想到顾远之一个大男人会这样爬过来。
其实也就几步路,顾远之就挪了两下,便到了姜瑜腿边。
……
屋内的伽南香萦绕在顾远之鼻尖,他的脸上比方才还要红一些,眼中带着几分余韵之后的迷茫。
他的上半身趴在姜瑜腿上,头发早就被姜瑜解开,正一下下被姜瑜顺着头发。
姜瑜似乎很喜欢顺他的头发,不错,以后可以罚姜瑜给自己扎头发。
顾远之这样想着,心里头舒坦了不少,抬眼看向姜瑜,说出了当初自己说过的话。
“我是来爬龙床的,怎么样,让我爬吗?”顾远之露出一个笑,也不知是哪里学的,眼角眉梢带了几分艳色,什么意思几乎是写在了脸上,看得姜瑜有些口干舌燥。
可姜瑜并不想随随便便睡一个人,他看着腿边的顾远之,一下下摸着他的背,破天荒的将他留了下来:“既如此,赐你永寿宫,刚好就在养心殿后边,你过来伺候也方便。”
听得姜瑜赐了个住处给自己,顾远之脊背一僵,莫名想到梦中的自己。
他抬眼看向姜瑜,刚想说自己想跟对方住在一起,可转念一想。
对于如今的姜瑜来说,顾远之只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
多疑是姜瑜最大的特点,这样的姜瑜能不杀顾远之,还将人留在宫中,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至于什么宿在养心殿,夜夜同榻而眠,这样的请求对如今的姜瑜来说实在是有些越界了。
还是得徐徐图之,左右他也被姜瑜留下了,其他的总是有机会的。
“好。”顾远之点头,没去问对方打算以什么名义留一个男人在后宫。
反正从前姜瑜也不是没跟大臣提过在身边留男人,到时候也不过就是跟大臣大吵一架就是了。
只是如今顾远之不是锦衣卫长官,也不能跟着在皇极门听他们上朝,没办法在那里守着,也没办法看着姜瑜。
算了,顺其自然吧。
“怎么不问问朕打算给你个什么位分?”姜瑜有些好奇,他可听说自家堂兄和伯父的妃子都是很在意位分的,怎么眼前这个美人根本不在意位分。
顾远之撇撇嘴,心说自己一个大男人在意什么位分。
他跟姜瑜都成亲了,他是皇后,干嘛在意这些有的没的。
但对着姜瑜总不能说咱们早就成亲了,姜瑜这个多疑仔肯定是不仅不信还要给他两拳。
顾远之只好说自己不在意这个,他只想爬姜瑜的床。
这话听得姜瑜危险地眯了眯眼,看着眼前仍旧面色潮红的人,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压不过心底对此人莫名其妙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