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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原先只是一个楚国的一个中小型城池,?因为与楚国皇城南都相距甚近,地理位置又四通八达,是南来北往的巨贾通商的必经之处,?因而发展的十分繁荣。
而近几月这种繁荣的景象更是有再上一层楼的预兆。
源于南边的烟柳花巷里新开了一家名为醉生楼的花楼。
从外表来看,最近名声大振的醉生楼和寻常青楼的样子也并无不同,?盘的还是上一家刚倒闭的名叫进金满玉的花楼的旧阁楼,门前一块高高挂起的烫金牌匾平平无奇,?不过上书的“醉生楼”三个字写得倒是颇有风骨。
可缘何一座只是用来消遣的风花雪月之地,?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食色性也,青楼处处都有,可质量参差不齐。
但这醉生楼不同,美女如云,品质极高,都是千里挑一的那种。这里的美人风格各异,最是色艺双绝,无论是琴棋书画,?歌舞词赋,?她们都能拿出极其专业的水准来,随便拎出去一个都是别家青楼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头牌。
醉生楼的姑娘,都是以卖艺为主的清倌人,除非美人自愿陪寝,否则客人绝对不能强迫。
这也是醉生楼不同于其他青楼的强大优势――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醉生楼就等同于高雅、品味,流连于秦楼楚馆的有钱公子少爷生性风流,?喜欢附庸风雅,不时喜欢来这里装斯文人。真正喜欢吟诗风雅的才子也喜欢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
只是能出的起价钱,或者是答对醉生楼门前的三道考题拿到通行证,?真正能进去的人也不多。
巨鹿城一家奢靡华丽的酒楼里,正是正午饭点的时候,客流如云,各种食物的香气在空气中交织出复杂却勾人食欲的浓香,飘到街道上让人食指大动。
酒楼大堂里人熙熙攘攘的。
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口中喝着最烈的烧刀子,听着周围的讨论。领头的男子,将一把短刀扔在桌上,脸上划了一道可怕的刀疤,模样看上去凶的很,身上穿的服饰也与楚国人不同,估计是往返各国镖局里走镖的。
他向路过的小二招了招手,唤他过来,“小二,我们从东凌一路过来,爷几个早就听闻这醉生楼的名声,提到的人都推崇至极,心里好奇的很,莫不是吹出来的吧?你给我们几个仔细讲讲,讲的好,这钱就归你了。”说着他把一块碎银丢到小二的怀里。
这下小二来了精神,眉开眼笑地将碎银子塞进衣袖里,腰一挺直,眉飞色舞地就开始说起来了,“那是,您看看着酒楼里,这么热闹,有九成的男子都是奔着醉生楼去的。”
他挠挠头,脸上带了一点羞涩,继续说,“小的虽然没钱也没才,没那个福气进去长长见识。但小的偶然听过里面传出来的琴声,那可真叫一个美妙动听,就连我这个不通音律的俗人,都听的入了迷。”
刀疤脸止住了他滔滔不绝的称赞,“那楼主阮清梨,真像他们说的一样,是个洛神一般的绝色美人?”
小二还没说话,旁边一个摇扇的俊俏公子哥倒是先出声了,他吞了吞口水,眼神痴迷,神魂颠倒的笑了一下,“绝无虚言。”
“清梨姑娘的美,岂是用言语能描述的,那是九天仙女下凡。”公子哥颠三倒四地说了这几句,就转过身去继续喝酒了,只成功把几个壮汉的心思勾的欲罢不能。
口舌伶俐的小二接着公子哥的话头继续说,“这位公子的话可算是说对了,半年前,清梨姑娘仅凭一舞,就名动四方。”
“不仅如此,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无一不精。”
“容貌无一不美,南都第一美人夏青青都难以与其辉光相争。”
“几位爷可听过齐王世子的名声?齐王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小叔,一向深受宠信,世子在醉生楼砸了千金,但求清梨姑娘一舞,都没能如愿。”
几个壮汉对视一眼,暗地里搓了搓手,眼中冒着火,有些疑惑地问。
“这楚国的权贵这么多,清梨姑娘再如何受倾慕也不过是个妓子,她这么傲,就没人敢动她?”
“几位爷可不知道,醉生楼背后的势力可大着呢,要不然这醉生楼规矩这么多,又怪的很,却还能好好地在巨鹿城立足。”
“之前不是没有权贵放声说要清梨姑娘去他府上一舞,不然就砸楼,几位猜猜怎么了?”
“嘿,第二天这位权贵就被打的鼻青脸肿,还亲自上门去道歉了。”
小二嗓门大,说的又是声情并茂,比起说书的也不差了,没听过的人都好奇地将脑袋凑过去。
“只可惜清梨姑娘极少出现在大众目光下,每一次出现都是倾倒终生,更多时间都是闭门谢客,尤其是醉生楼里新来了一个技艺出神入化的琴师,慕名前来的人更多了。”
“诸位若是想见清梨姑娘一面,不妨去南都等着参加三天后的琼花宴,到时候不仅有清梨姑娘,天下有名的美人都会聚集在南都。”小二见状说的更卖力了。
小二感慨道:“到时候晚上还会有烟火大会,那场景可热闹了,是三年才有一次的盛况。”
而他们口中的阮清梨,已经在昨日前往南都,在一所偏僻雅致的阁楼里安顿下了。
醉生楼休业重整,里面的美人们也闭门不出,可关于醉生楼的讨论却日益增多,关于阮清梨美貌的猜测也越演越烈,整个南都都都是人潮汹涌,酒楼爆满,都是为着琼花宴为着阮清梨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