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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能抱歉去吻她,告诉她父亲去世了,请她等一段时间。
“葬礼之后就是新家主的加冕仪式。”加图索家古老得简直让楚子航安心,她被恺撒抱在膝上,用软刷打着剃须泡,往恺撒脖子和面颊上的胡须涂抹,说实话作为一名中国女性,她的审美一直不在代表成熟的胡须上,恺撒大半张脸被泛着金色的胡子埋住,她还是十分好奇的。
“打开,沿着胡子根部刮就好了。”他把折叠刀展开,递到楚子航手上,“很锋利,小心手。”楚子航将刀锋抵上他的脖颈时,感受到温热的跳动。她向上整齐剃一刀,忽然一抖,恺撒脖子上立马一道浅口,一丝血流下来。她用手腕摁住恺撒在浴袍内作乱的手——
“剃完再做。”
处理完最后一刀,她目光难掩对他的赞叹。她拧干刚刚泡在温水里的软巾,捂在有些泛红了的男人的皮肤上。恺撒垂着金黄的眼睫,双手剥去怀里女孩的真丝浴袍,去捧玩她的乳。当楚子航跨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养育感。他第一次重新构建一个人的世界观,命运般救了一个社会经验如白纸一般的人,甚至手把手教她如何做爱。不久之前她甚至连接吻都不了解如何深入,而现在她甚至能像现在这样缩紧小腹,坐在他身上把他摇出来。
他直起身向楚子航索吻,抚摸着她薄背下纤细坚韧的脊骨,像有蝶翼振翅而出。
庞贝一死,加图索家就全权收他控制,之前那些100%的私人时间被压缩到不剩1%。这几天葬礼的时间他全程都需要出席,而他现在再也不是骑着哈雷冲撞葬礼的那个年纪。楚子航替他打好领结之后就会泡在图书馆里搜寻些资料。这天傍晚他捧着一个礼盒让她打开,里面是一条洁白的长裙,缀着梦幻的纱。
“我让家族裁衣师做的。”他展开在她身上比量了一下,“应该非常合身。”
“明天是代表家主交接的加冕日,一个半天。等结束了我就带你去看海,这几天你一定憋坏了。”
楚子航没有伸手去接。她透过白纱去看恺撒湛蓝的眼睛。“在过去,这种裙子通常适用于婚礼。”
“你一定在开玩笑,亲爱的。”恺撒放下衣服,眼中盛着她栗色的眸。“我为你订做的婚纱可比这特殊一万倍。”
那天晚上他们当然还是做爱了,恺撒和她都生了莫名其妙的气,恺撒把她摆成了背趴的姿势,除了原始的撞击他们都一言不发,他把她禁锢在怀里。
当诺玛提示她已经驾驶离开意大利境内时,她才有了一种真切的,逃跑了的实感,她拐进周围的一个小村,准备修整一下。其实这种想法很早就有,大概追溯到恺撒对她说要回加图索家的时候,她是不太适应制度的回归的。一年多的流浪彻底让她变成一头孤狼,孤独甚至成为连自身的一种准则;恺撒不一样,他是剩存人类社会中注定的领导者,一头雄狮,他与生俱来的掌控力和决断力不适合丢失在荒野。
他们其实都没有错,但都没有办法解决。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只能一起做爱,或是随意闲聊,这样才会让他们俩的分歧不至于扩大。
楚子航决定一路北上。她倒是不用担心恺撒会知道她在哪里,既然他自己在外面两年都安然无恙又逍遥自在,改装的系统这事想必现在也是没有问题的。她虽然对未来的机械知识一窍不通,但靠着之前在副驾座位上读完的汽车说明书也能够支撑她排除大多数的麻烦。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她在心里默念着初中时就听的老土理念,给自己打了打气。真奇怪,之前闷着头横冲直撞的勇气好像消耗殆尽了,什么都不懂的时候那一股活着向前的信念被打磨地像个面团,越来越小。活下来替换成别放弃的念头,一些之前千方百计回去的想法也沉寂下去。
现在的生活就是最好的生活。在天气好的时候就能看见靛蓝色的山峦和偶尔掠过的飞鸟,它们也有时候会靠近她的车,她就丢一些面包屑给这些小客人。车上的储备还有很多,很长一段时间不必担心食物问题,她穿着恺撒打了n号的衬衫,驶向赤橘色的晚霞和清而薄的云彩。楚子航觉得现在她甚至拥有过多的思考时间,在这里她不需要做出任何符合社会需要的行为,她的脱节和低效率让她有机会思索一些“我从哪里来哪里去”的终极哲学问题。
恺撒被那几个早该进入英灵殿的老古董纠缠了一会,在弗罗斯特了然的眼神里开车去往城中一家装修古雅的咖啡馆,却得到楚子航很早就离开的消息。他定了一会,确认了一下这个离开不是凭空消失不见的那种,返回教堂堵了他亲爱的弗罗斯特叔叔。
“给我联系诺玛的方式。”
因为异变日的到来,大陆上被切分成了一片一片独立的时间区域。楚子航跨过一条国道后,身后的风雪被夏日的热风取代,又是一个傍晚。她选了一处不知名的小溪边休息,心里有个声音说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