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太暗，之前没缓过来。是在你们世界的真人真事嘛？”
    凌荷善精神了：“当然。每次我觉得不舒服想吹凉风时，家里都用亲戚、同事的病例吓我，从面瘫的直讲到八竿子打不着的糖尿病。中风的其实是在窗边吹风，一冷一热面偏瘫，治好后不小心笑大了还合不上下巴。得糖尿病的是饭前吃水果硬糖，当零食吃太多。”
    无名心里激灵，面上却不显：“糖尿病我知道，就是那个怎么吃都饿，治不好的病？志怪故事也有记载，说是得这病的人会一直吃，几年就吃掉命里有数的米。”糟糕，最近他饭量大了不少。
    荷善随口科普：“确实是这个，不过现代有缓解方法。定期打胰岛素，只要注重控制饮食，和别人没什么区别。认识的糖尿病患者平时米饭都不吃，连水果都爱选冻梨或几颗酸葡萄。”
    无名没被安慰到，心里七上八下的：“……其实我最近食量也不太正常，会不会。”他说不下去了。
    凌荷善反向安慰：“最近体力消耗大，饿得快很正常。实在不行到现实世界就查查，用浏览器查什么都是绝症。”短短一句话，充满了信息量。
    他们吃完肉干，等雨停了又出去。走到山洞外传来两只小狗打架的声音，像是为了抢地盘。
    第28章 第 28 章
    在这个最该低调的时候，荷善的手机叮咚响，她也终于想起某个问题。手机没有充电器，它真的能坚持到活动结束？待机好几天太难，特别是在需要操作游戏的情况下。没有比运行游戏更耗电的破事了。
    凌荷善打开通讯栏，又看到了几条信息。
    小菱：嘟嘟。
    小菱：嘟嘟嘟。
    小菱：已读？在线就回一下。
    凌荷善飞速打字：我觉得你不像小菱，而且手机快没电了。
    “小菱”：她说“和姐姐们一起找你”，所以现在回复你的是我。我也想说俏皮话，但是时间不多。你的手机也该消失，但是它在你手上。所有东西凭空出现都有代价，但是紧急时刻能用。
    凌荷善严谨发言：所以代价是什么。
    “小菱”：说不准。我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当时亲人遇到的小楼，其实是与我相关、未来的东西。下次联系不到你，我们就在游戏账户里充值紧急资金。
    “小菱”下线了。在游戏世界的人有现实问题需要处理，比如说冲着他们来的两条狗。其实更糟，他们以为有一条狗叫出两条的效果，类似听觉界散光。但其实还真是三条打得难舍难分的小不点。
    无名拽着她跑都来不及，毕竟野狗不是有人养的，野生动物攻击人简直不要太熟练。如果它们尝过甜头，吃人都敢。
    无名也知道其中道理：“刚才没敢打扰你，现在就快走吧。每年都有孩童被野物咬伤，它们如果吃过人肉只会更糟。没有比人更好捕获还营养丰富的猎物了。”
    荷善听到这话都腿软，但再不走，不至于死也会受伤。她不禁想到林区常见的树屋，荒芜之城的地图里应该也有很多。
    手所触及的是纱帘一角。凌荷善感到迷惑，凌荷善捏了捏手中的织物。
    无名环视四周：“我可不记得树上有鸽子笼似的树屋。”
    树屋的大小只能供两人仰卧，比双人床还小些，一个人倒是勉强够暂住。屋门下坠着挂梯，可放也可收起。门窗是同一个，正对挂梯，关上门后也不会憋闷。
    凌荷善透过木板见的缝隙，看着树下的三只野狗勾，突发奇想。她的手中出现了玩偶狗勾，猛地开窗，然后用按下电子狗按钮。
    “汪汪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汪！”
    无名看着荷善用电子狗气真狗，完全没注意到“电子狗”的眼睛在眨巴。
    此一时彼一时，凌荷善觉得很解气。凌荷善又捏了下狗，发现手感过软。她看向狗勾，狗勾也看向她。
    荷善大惊失色，飞速把狗勾递给无名，查看手机电量。树屋加狗，电量去掉一半。这代价太沉痛了，她暂时闭上了双眼。
    手机叮咚响，解锁屏幕果然传来某个人的讯息。
    “小菱”：刚才没回我，不会真用了吧？我实在太好奇是什么代价，不如你看到就告诉我。
    凌荷善打字打得手指出现幻影：代价是电量去掉一半。我可能没有足够的电量肝活动，拿到脱机令牌让游戏和服务器脱离了。
    “小菱”：哈哈哈哈，我就说过有代价。这些天你们肝得够努力，所以今天把资源都用掉，我们现实世界来补足。记得还钱哦。
    荷善眼前一黑。虽然不至于巨债缠身，但也够她清空储蓄、顺便把收藏的古法小金镯卖掉还债。交了那么多年的珠宝新手智商税，只投资成功过金饰。现在可好，一波带走。
    凌荷善小声比比：“可能这就是命吧，什么时代的顺风车都搭不上，搭上自行车都被摔下去。”
    无名摸着狗勾的头，悄悄对它说：“看来你这条小命还算贵，把她愁成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