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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
母亲说,如果没有宋垣,他就会幸福。
母亲说,叫他找到一个右耳朵有两颗红痣的女孩,她的父亲是陈府当家,她说要利用她,夺得皇位。
母亲写得信很长,足足两页。
足足两页纸,满是狠意与悲伤。
他放下纸,想起母亲唱的曲儿。
他的脑袋里一片茫然,无数的疑问在他的脑海里飘过——
红阁是个怎样的地方?
右耳朵两颗红痣的女孩,她过得幸福吗?
他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但,终究他记得母亲反复提起的话——杀死宋垣,夺得皇位。
这盘棋,自此开始谋划。
若说那步棋开始错,便是他去红阁当戏子开始。
为何当戏子?
些许想起那个铜镜面前哼曲儿的女人,她是过着怎样的生活。
若是说错得彻底,那便是遇上阮软——右耳朵有着两颗红痣的少女。
她问他,是不是对她的一切都是算计?
他回答,不是。
而事实却是——是。
他利用她,给宋垣最致命一击,他利用她,带他寻得生命的意义。
阮软比他想的要单纯许多,起先在她的面前十分拘谨,像是只小兔子。
只会每天像个小跟班,在他身后转着。
为了获得她的信任,他开始转变自己的态度,开始纵容她。
似是他的态度转变得很明显,她开始黏他,在他面前愈发真性情。
渐渐地,见她便扬起的嘴角,他自己都不知是真是假。
见不得其他人碰她,见不得她对其他人笑,对其他人好。
甚至,为她喝下毒药。
这份爱意,逐渐变得扭曲。
像是他,表面正人君子,实则烂人一个。
在这场博弈之中,他终究是输给阮软。
若说利用是开始,那么爱意便是结束。
他爱她,至死不渝。
☆、吃醋
“子青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阮软见宋谋逸,盯着她看了许久,却没有说话,便仰着头问道。
宋谋逸笑了笑,看着阮软的眼睛,道:“喊夫君。”
阮软低头,瞅了瞅桌上的饭菜,道:“来尝尝吧。”
宋谋逸点头,夹起最近的一道菜,点了点头,“软软做的?”
阮软点头,“对啊,我问了后厨的黎嬷嬷,她说你喜欢吃些辣味的。”她偏着头,道:“原来,你口味与我相似呢!那还不允许我吃辣味的!”
宋谋逸微微掀眼,看着面前故作委屈的阮软,淡淡道:“是不许?”
阮软摸了摸鼻头,拿起放在桌面上的空碗,笑嘻嘻道:“夫君,我给你盛汤!”
宋谋逸淡淡扬唇,明显是想揪着这件事不放,接过她盛的莲藕汤,道:“吃上火后,夜晚流鼻血还得我给你擦。不记得了?嗯?”
嗯这一字,宋谋逸说得格外的重,在她听来,无疑是一种挑衅。
阮软双手捂着头,撇了撇嘴,“你还想抓这件事不放干甚......人贪吃,正常!”
宋谋逸低头,缓缓地发出几声低笑声,道:“还有,初次葵水来了,急红了眼。”
“宋谋逸!”
阮软实在忍不了,这些陈年往事干甚又要翻出来让她无地自容。
宋谋逸煞是无事地抬眼看着她发火的样子,嘴角扬起的笑意愈浓。他缓缓地朝她附身,语气温柔得溺人,“软软,为夫欢喜你这幅张扬舞爪的样儿。”宋谋逸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道:“在我面前,无需顾及,更无需变性子,迎合我,嗯?”
阮软这才幡然醒悟,为何刚刚宋谋逸如此挑衅她,心头涨涨地,“谁叫你假死,离开我......”
或许宋谋逸的这番话,又让她感受到面前的人没有变,还是他的珍宝。
想通这一点,她不免有觉得委屈。
宋谋逸听闻,面色微变,揪着她的脸蛋,下手还不轻,泛起轻轻的刺痛感。
“那你晓得我看见你跟其他人走,离开我时,我有多么痛吗?”他的面容刹那间变得苍凉,浅浅勾唇,“若不是想到还有你,一了百了也不错。”
阮软听到这一句话,吓得全脸泛白,她连忙伸手抱宋谋逸,“不准!”
她已经尝到了没有宋谋逸的绝望,那种滋味生不如死。
宋谋逸将她抱得更紧,深深地嗅着青丝间阮软独有的清香,声音也变得喑哑,“有你,我怎么敢去死......”
阮软只觉两股热流缓缓流下,她抽咽道:“你知道便好!”
宋谋逸起身夹起一块糖糕,含笑轻柔道:“用完膳后,且想去哪儿逛逛?”
阮软咬唇,杏仁眸快速地眨着,“夫君......”她摇晃着宋谋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