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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过被子蒙上头呼呼大睡。
不对!明明在的!
周宁第一个反应,就是去见冯小糖,如今的她,已等不到天亮。
就在她拉开门时,楼下冯伍子莫名一声惊嚎。
周宁怔立片刻快步下楼,见冯伍子正抓着门框趔趄站着,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
“怎么了?”周宁赶上去问。
冯伍子看到周宁,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被门槛绊了下,慌张跑进屋里,逮着周宁往外跑,“你快看看外面成什么样了!”
任他逮着出了门,看见眼前的景象后,周宁也着实一惊,这条街已经走过几次,可如今眼前的样子,丝毫不是走过的模样。
原先的冯家古村,多少有些现代的朝气,可眼前夜色下的古村,古楼林立道路交错,好似眨眼间,进了另一座城。
并且,天上还挂着一轮“血月”,瘆的人头皮发麻。
“前人显灵了呀,前人显灵了!”冯伍子双手合十跪地叩拜,头磕的极为实诚,咚咚落地,“爷爷、祖宗,我是伍子啊,冯家世代单传呐!”
冯家村真有前人显灵?眼见为实,这次,周宁信了。
尚在惊愕中,此番画面倒让她想起了四个字:海市蜃楼?不过很快,错愕的思绪化为条条明河,海市蜃楼看得见摸不着,只是一种错觉,而如今站在这里,只身在幻世中,倒不能说错觉了。
毛衣被人拽住,她扭头一看,是磕头的冯伍子已经站起来,此刻的他,不像方才那般慌怕,反而双眼冒光,“趁现在要不要到处走走?等过会儿,可就没了。”
他说的对,来到这就是找寻答案的,说不定,这是最好的时机,“你等我一下,我去把卷毛叫起来。”说完,转身上了楼。
卷毛昏睡如猪,被子掀掉硬拉起来,把他连拽带拖下了楼,还带着睡不醒的起床气,到了门外时,冯伍子已经开好车,在车里等着他们二人,“快上车!”
“咋的了这是?大半夜不睡觉上哪浪?”他困乏的眯着眼嚎啕,和周宁认识二十多年,头一回觉得她可真能折腾人,卷毛只想睡觉,丝毫没注意到村子的变化,话还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周宁推进了车,脑袋“咣”撞上车顶。
“哎吆我去!”算是醒了。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以防冯伍子使诈,周宁故意坐上副驾驶,“开车。”
冯伍子启动车子,此时的卷毛坐在车里,通过车外大灯看到上了路,琢磨着道路两旁的房子,怎的和来时不太一样。
“去哪呀?”他问。
周宁和冯伍子都没有回应他的话,见两人不回话他疑惑更深,又问了句:“去哪啊?咱也没走过这个地方啊?这是去哪?”
周宁仓促回应:“过会儿再跟你说,现在说不明白。”
其实几句话便能挑明,但周宁心里很乱很乱,冯伍子弯弯绕绕在村里转,她望着车外,说不出的熟悉感,那种感觉,就像阔别家乡多年的儿女,回到久违的故乡。
“我跟你们说,你俩可听好了,该拿的东西赶快拿,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能摸到的东西都是能入手的,将来卖出去还能卖个好价钱,但是,这事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说,说了会遭报应的,前人忌讳。”冯伍子一路极其兴奋,似乎,有他想要明确到达的地方。
卷毛愁眉紧锁,憋着口气想要喊:“拿啥?摸啥?什么叫过了这村没这店儿?咱这是要去哪儿?问了好几遍你俩也不回。”
冯伍子:“进宅!以前听他们说前人显灵的时候,不少人从那里头拿东西,我就是没逮着机会,这次,可算被我碰上了,也算你们俩运气好,出去可得嘴严实点,什么也别说。”
“这么好的事儿,为什么带上我们?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副奸诈小人的模样,可不像个心胸多么宽广的人。”周宁心里犯了嘀咕。
卷毛听明白了,也惊了:“卧槽!我说怎么变样了,你们这地方,这么邪门的吗?这要传出去了那还了得?”
冯伍子:“没人敢说,说出去遭报应的,你要想出去传道传道,就趁早给自己挖个坑,回头告诉我哪个地方,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好歹见面也是朋友,咱们相逢就是缘,我还能去给你烧个香,你以为村子里那些死了的人,都是正常病灾死的?怎么可能?人家不说罢了,邪门的事情多了去了。”
“那咱们拿了这些东西,他不找咱们吗?”
“哎呀,你挑着拿呀,你捡些不贵重的拿,他能管你怎么样?睁只眼闭只眼的事儿,再说了,他都已经死了,带不走,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物,你只要不拿些对他来说特别重要的东西,他不会管的。”
他那番话,卷毛可记在心里了,但半信半疑,可这种时候,不敢问也不敢说,同时,瞧了眼坐在副驾驶的周宁。
车子驶出巷子,开上最宽阔地一条道路,开了没多久,冯伍子停车,位置刚好在一座大宅门口。
也就在此时,她心底涌上一个声音:到了。
冯伍子下车后直奔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