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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可就他奶奶的要了肥命了。
鸦蝶的毒液开始发作,他们离开此番正好,她也有许多话想问烈棠,这一夜脑海宛若死亡,漂浮着一团团难以探触的疑点,压迫地她头痛欲裂,有那么片刻,她期待走进黄泉,也好万事解脱,可家人失去她又该如何?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后,冯伍子愁眉苦脸的道:“能住吗?”
卷毛看向烈棠,这也是他想问的。
烈棠转过头来,十分笃定:“我保证,睡醒后绝对四肢健全,一本头发丝都不会少。”
活着就好,脚一跺,破衣一抖:“走!”
等听不见他们步子,周宁才准备开口,许多话对他们两人说根本没用,只有眼前的烈棠才能解决,正要说话,只听烈棠对她道:“好了,想问什么想知道什么尽管说。”
周宁立即道:“烈先生说鸦蝶需要用到死人骨灰,来确定找寻地究竟是不是它们要找的人,意思是不是……那就是我的?”
烈棠点点头,回道:“但我找了很久,并没有找到当年埋你的坟地,要解鸦蝶的毒,必须找到你的埋骨之处。”
她暗淡的眼中有了丝光,继续问道:“我和冯家有关系,对吗?”
他摇摇头,回言:“你和冯家没有关系。”相信他还有余下的话作为保留,但却沉默了,周宁等了片刻,他仍没开口,便试着问道:“叶家?”
烈棠望着她点了点头,“对。”
“我是叶家什么人?二小姐?”
“你是海家人,是海老爷子的二小姐。”
“那与叶家什么关系?海家又在哪?”她忍痛不间断的问,即便痛到浑身发抖。
可烈棠却没有回答,望着她沉默不语,桌上油灯一盏,温煦的光摇曳进他的眸,灼烧起深藏久远的隐忍,和不愿提及的过往。
他的脸苍白的没有一点颜色,只在烛火的温暖下,脸色铺了层红晕,周宁目不转睛望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漫卷,某年的某日,这双眸光里是否曾星光褶褶?
如今,去哪了?
“我看到宅门是叶家,看到屋檐上有我自己,她要我去庙安寺,无数次听到有人喊我,我摸到了满手的血,枣不见了,走在宅里的游廊,总觉得有人盯着我,宅子里有很多地方,我也觉得曾经去过,甚至,仍记得方向,启儿又是谁?我为什么喊出这个名字?我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更不敢睡,一旦睡着彻夜惊梦,没有人相信我——”
“我信你!”
她痛的直冒冷汗浑身发麻,忍住大哭一场的冲动,抖着声发泄那般将谜团清盘托出,已至于被他拥揽入怀也没有力气反抗,莫名,柔柔眷恋,在苦海无岸的挣扎彷徨中找到丝依靠,但理智告诉她,不妥也不能。
可他身上好凉,连手抚在发丝上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为什么要去庙安寺?那是什么地方?屋檐上的人究竟是不是我?”
“别心急,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一定能。”
周宁不肯罢休,“可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已经撑不住了。”
烈棠:“撑下去,路还很长,你虽是她,但也并不是她,毕竟已相隔几世,如果时空可以逆转,我也愿回到故去,”顿了顿,慢慢吐了几个字:“1900。”
这一条消息,使周宁惊喜交加,忍痛脱离他怀中,不敢相信的道:“1900?什么意思?1900年?”周宁喃喃回问,期盼着从他口中得到答案。
他又点了点头,“把这条路走下去,再苦也要尝,世事多变,谁又能保证未来的以后噩梦仍现?说不定一切都成了过往云烟不复存在,对吗?你还有我。”
周宁恍惚着失神一笑,声音发抖:“谢谢,烈先生是不是也——”
话没说完,被烈棠打断,他接言道:“起香占卦,跟那头的人打交道,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但这行当,就相当于拿命数交换,倘若违背必遭天罚阴谴,我也只能言尽于此,其他的,还要靠你自悟。”
“我明白。”周宁点头嘴角上扬,疼的眼中含泪。
身体给她当做依靠,烈棠把发抖的周宁揽入怀中,倘若能替,他何尝不愿?
“我会不会死?实话告诉我。”
“不会。”他决绝的道。
毒液发作持续近一个小时,而后,逐渐减缓,平息后,徒留一阵麻感电触那般,周宁出了一身冷汗,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
长时间忍受巨痛,体力和心智已被掏空,几日几夜没睡好的她在毒发过后,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烈棠悄悄把她抱上床榻,凝视了会她的脸,色如白蜡,取开薄被盖在她身上,随即走出了房门。
冯伍子和卷毛商量好后,爬上了同一张床,在东耳房。
烈棠暼了眼紧闭的门,转身绕过正房,走向后罩房,推开正中一扇门迈了进去,屋里没有灯火,昏暗幽静,什么也看不清。
可他看似并无掌灯之意,只轻轻地朝前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