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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也是听我家老头子说过,那时候富贵人家的少爷才用的上这种箱子,放在现在都绝代了,谁还有这种东西?昨夜被鸟追得急,天又黑,仔细看不了,我今天早上搭眼一看,我的天哪!竟是这玩意儿!我把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就是没打开,就那么个锁,按说也得打开了呀?!”
卷毛接着讪笑,“你小时候吃奶可没那么大劲儿,你要是那么大劲吃奶,还不得把你娘啄死了?”
冯伍子一愣,满嘴唾沫:“这话说的,我只是打个比方,用点子文化成吗?”
卷毛一肚子理找地儿撒:“还用点子文化,有文化你不经过主人同意,私自开人家箱子?这就好比不打声招呼闷头进人家澡堂子,你怎么知道里头有人没人,万一是个花姑娘,不得挠死你——”
站在这听了一早上,头吵的嗡嗡响,周宁实在忍无可忍,立即喊道:“行了,还有完没完了?!”
站在这听了一早上了,头吵的嗡嗡响。
卷毛和冯伍子各瞅一眼扭身看向别处,互不搭理。
即便让她站在这两人跟前多一秒,周宁也表示拒绝,她需要一个清净之地,把昨晚烈先生所说好好地想一想。
天亮了,村子应该恢复如常,此时进宅也不会发生什么,只有白日进宅才是最好的时机,可是,天上那轮血月为何依旧在呢?
灰蒙蒙的天无比压抑,似暴风雨来临令人透不过气,但太过异常,没有风声,没有鸟叫,更没有人的喧闹声。
走出院门,寻望街道也是空空如也,死城那般,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人类世界。
身后,传来卷毛的说话声,“别看了,一个人都没有,我和秃驴已经出去看过了,除了咱们活着,谁都没有,更不是咱们先前所进的冯家村,他娘的不知道这什么鬼地方?草!走霉运了!”
千盼万盼就等天亮,谁能想到天亮了,依旧是这番局面?看来这次两军对垒,必有个结果,从另一方面想,好事。
卷毛不知何时走到了跟前,平静且抱有怀疑的对周宁问:“你觉不觉得,你找的这位阴阳先生也太过神了?”
周宁怔怔看向他,知道他还有话。
卷毛双手环胸侧了下身,正对周宁若有所思的道:“我怎么感觉他说的也太玄乎了,好像他知道一样,讲的头头是道,咱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还是假,就这么信吗?”
她信,几乎毫无怀疑,可这话,并没有对卷毛讲,若说出来,怕不会骂她傻子。
周宁:“你要是对他怀疑,等他回来可让他给你看看卦,试试真假不就行了。”
卷毛点点头:“得试试他,不能让他空口白瓶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咱不就成二愣子了吗?我就是觉得他怪,你说正常人谁这种装扮?”
“这可说不准。”院里的冯伍子不以为然朝这边喊,没错,他在旅店当掌柜就这种装扮,来观宅的游客就好这口。
卷毛瞅他一眼回过头来,继续道:“你看他那条大长辫子跟僵尸似的,头顶半个秃驴跟冯伍子一样,衣服吧,跟戏服似的,可别是附近哪个剧组拍戏,偷摸跑来赚小费的。”
周宁不太认同,即便他是跑来赚小费的,那这本领也太大了,人家不偷不抢也属赚的理所当然,可想想他昨夜说的话,有一句的确怪,如果可以,他也愿回到故去,如果自己的故去就是这里,那他的故去又是何方?
正深思,卷毛突然大叫一声跳出老远,冷不丁,周宁也被吓了一跳,一看见卷毛方才所站的地方,居然站着令人闻风丧胆的亡孩!顿时,倒吸口气脸色刷的白了。
不都说鬼不在白日出现,天好歹亮了,他怎么又来了?院里的冯伍子被卷毛一喊也看到,拔腿就朝屋里跑,腿不利索被凳子绊倒,依然连滚带爬地往屋逃。
“启儿。”
这个名字,从周宁嘴里叫出来本就觉得惊奇,猛然从烈棠口中喊出,周宁更觉得不可思议,止住逃离的步子,心魂不定地看着随后回来的烈棠,诧异地问:“他真叫启儿?”
烈棠一手提着笼子,那笼子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另一只手摸着亡孩脑袋,温柔笑着,好像摸的是他自己儿子那般,“对,不用怕他,他不会伤害人,鸦蝶是鸦蝶,他是他。”
“你这一大早上出去,竟是把他收回来了?”周宁捂着就要窜到嗓子眼的心畏惧的说,还以为他去找吃的。
卷毛愣了,躲在枯树后不出来,“不对啊,鸦蝶就是从他身上蹦出来的,跟破壳的鸡蛋似的,真的!”
烈棠知他疑惑,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只好简短的说明几句,暂且安了他们的心,“是从他身上没错,但并不是他要害你们,他是无心的。”
也倒是,一个孩子而已,他能有什么坏心思?
烈棠弯下身,伏在耳边对亡孩悄悄说了几句话,只见那亡孩胖胖的脸忽然喜悦起来,蹦跶着直奔卷毛。
卷毛一看朝自己来了,大叫一声撒丫子就跑,亡孩在后头追,等卷毛跑进正屋关上门,亡孩盯着紧闭的门歪头思索了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