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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毒出奇的短暂,并没有像前两次那么久痛,没有多久,便忍着余痛起身独自离开。
口袋里的蜻蜓符纸如人驱使那般,从周宁口袋里扇动着翅膀飞出,飞到她的前面…………
身骨痛的麻木,也得忍着走到。
无论意念多么崩散,也得面对。
蜻蜓一直飞在前头,它往哪儿飞,周宁就跟着往哪儿走,一炷香时辰后,她总算看到了烈家大门。
立即加快脚步,片刻冲到门口猛地推开大门,歇斯底地喊:“卷毛!卷毛!”
第24章 祭祖堂
她地心怦怦直跳,越想越害怕,她想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可心却像要跳出来那般,整个人如同流浪在死亡谷底找不到出口,脑里一片混沌空白,似乎,末日将要来临。
烈家古房,静幽阴沉,可望之间,到处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
梦魇中的声音是招她回归故地的魂。
为何依附的希望也是。
她从来没考虑过,原来这条路,打从宅外遇到他就已经错了。
迈着惊慌无助的步子直奔少书房,纵使他们二人不在那,可除了少书房的方向,她并不识得其他地方。
再一个,假如鸦蝶成群全部围剿在内,那他们两人当中,也许有一个未来得及逃离,偌大的宅子不久前还鸦蝶肆乱,现在却静的格外蹊跷,仿佛战已消百命无息死宅一座。
就在这时,前方黑布隆冬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影,周宁猛地止住脚步不再往前跑,那人瘫坐在椅子上歪着头一动不动。
咦?怎么那么像卷毛?难道被鸦蝶攻击早她一步驾鹤西去了?
想到这,周宁立即跑过去,扒住卷毛就晃,边晃边喊,刚喊了两声,卷毛突然浑身一抖,睁开眼睛咧嘴就喊:“干哈呀你!吓死我了!正做梦跟格格约会呢,眼看就当了驸马爷,你这一下就棒打鸳鸯了。”
“你没事?鸦蝶呢,启儿在哪?”周宁急声道。
卷毛懒洋洋站起来,“那鬼孩子从你们走了我就没见他人影,他都不在,鸦蝶从哪冒?好好一出觉正睡得香,全被你搅了。”
听到这,周宁怔怔低下了头,不管怎样,不安的心多少平稳了。
“你们去哪了?姓烈的呢?围着宅子找好几圈找不到你们,我说,我看姓烈的对你有点不一样啊,不知根不知底,你可别犯糊涂——”
他说什么周宁完全听不进去,她想把密道里听到的鸦蝶声告诉卷毛,可又怕卷毛听了咋咋呼呼,反而影响她接下来思考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你怎么了?丟魂了还是姓烈的欺负你了?那小子呢?!”
周宁疲惫地回了句:“我没事。”就一个人慢慢地进了少书房,刚一进门,卷毛又跟了上来,他不放心,半天不见人影,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好像受了很大的惊吓。“你不对劲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实话一说回家过年,说,遇见啥事儿了?”
周宁在凳子上坐了下来,把抓了一路的阿瓦布包放在桌上,她满脑子都陷在荒野中,根本无心去回答卷毛的话,如果实话对他招了,她敢肯定,卷毛一定会拉着她离开烈宅。可出了烈宅他们还能去哪,她想到了海家,烈先生说那是她的本家,可去了那也不一定安全,要不然,烈先生怎会急赶到烈家?
如今,也许只有这里,足以保他们安全。
卷毛追着问,还得拿出句话来搪塞,便随口敷衍个理由把卷毛打发过去了。
卷毛出去后,她仔细思索这件事,心里头就像和尚捧着木鱼,不停地敲打出上百个疑问,脑壳都要震裂了。
在密道里明明听到鸦蝶声,为何进了烈家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这究竟怎么回事?
她顾不得疲惫和鸦毒过后的麻感,立即走到榻旁去重新侦视密道入口,试着按了下烈棠曾按下的机关,果然,密道的门仍旧可以打开。
又故意迈进密道,把紧够一人钻进的方形石门关闭,然后,再次启动机关,门依旧开了。
望着眼前一切如初依旧灵敏的机关,她陷入沉思,从烈先生的神情来看,此事发生完全出乎意料,就连他拿出的符咒也并没有帮他打开这扇门,可这是烈宅,有烈家老祖护佑,那些亡魂小鬼应该进不来,难道是人?当然,也不排除是幻觉。
宅里的魂为何对她恨下杀手?
而烈先生为何又现身至此出手相助?南风、眼睛里的棺丧、挖坟的女人,这一切通通都是谁?
她努力让自己在这条深渊中平静下来,过了不久,招呼卷毛喊来了正在熟睡的冯伍子。
“我需要知道冯家村所有事迹,你知道的,包括不确定听说到的,哪怕一个奶娃娃嘴里的胡话也要讲,很重要。”
冯伍子睡梦中被人拉醒有点不耐烦,“不是都说过吗?就那些事,你再问我什么我也想不起来了。”
“那烈家的事怎的先前不见你提起?冯家村之前名为太古也没见你说。”周宁反问。
冯伍子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