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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退下。
果子拍拍衣衫:“公子,果子定尽心尽力伺候你,以报……”以报当初你救我一命的恩情。
居泽木眯了眯眼,等着她的下文。
果子暗嘶一声,差点就说漏了嘴,偷瞄居泽木一眼,打哈哈道:“以报居府慧眼识果。”
“那你可不能负了让你进府的人的恩情。”
果子总觉得他说这话阴阳怪气的,可她又不知他是何意。
“以后,你就负责我的药,”居泽木掩面轻咳一声,朝屋外唤了一声,“阿陈。”
阿陈从院里匆匆入屋:“公子。”
“以后,她负责我每日的药膳,你好好教她。”
阿陈咬着腮帮子应下:“是。”
如果眼神是刀刃,果子早被阿陈的眼神刺了好几刀,刀刀皆刺要害。
她一来就抢走了为公子熬药的差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哪,想不到看似憨傻无害,实则厉害着呢。
等着吧,他一定会让公子看清她的真面目,亲自将她赶出去。
阿陈心中暗暗发誓,便瞧见果子对公子赤裸裸的眼神,藏都藏不住,恨不能扑上去。
“你跟我学熬药去!”为免再出现长街上轻薄公子的戏码,阿陈只得先将她这头号危险人物带走。
果子一脸心不甘情不愿,自从上回无意扑入他怀中后,就贪恋居泽木身上暖洋洋的味道。
要知道狐狸呀,最是对气味敏感,也更容易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待阿陈和果子离开,居泽木眉心一跳,指节攥得发白,嘴角轻扯。
丽二娘终是按捺不住有所行动了吗?
知道他那父亲最重家门清白和名誉,她便借着照顾他起居的由头,硬塞一个与他闹过传闻的小丫头。
父亲官居正品,最不齿下人与主子苟且,丽二娘巴不得他对这丫头动心,若他看中了,她定有理由去告诉父亲,彻底断了他的前路。
只是,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孩童了。
该走何路,该行何事,他自有分寸。
03
翌日,院里一阵巨响,刺鼻焦煳味窜入鼻间,惊得半梦半醒间的阿陈猛地一弹起,流了一脸的哈喇子都来不及擦,便冲出屋。
阿陈被刺鼻浓烟呛得猛咳,吓得语无伦次:“来人啊,走水了!救命啊公子……救公子啊救公子!”
阿陈被浓烟遮了眼,根本看不见前方,像个瞎子似的乱撞,撞到一堵人身肉墙,他心急喊道:“谁啊,还杵在这儿干什么!救火啊!”
风起,吹散一院子的浓烟。
阿陈这才瞧清面前挡住他去路的人,双腿蓦地一软:“公……公子。”
居泽木双手背在身后,剑眉紧蹙,目光定定地落在灰头土脸的果子身上。
她毁了穆郎中的药膳不说,还想将他这儿也祸害了吗?
阿陈彻底被无视了,狠狠瞪着蹲在炉火前装可怜的果子。
好啊,原来走水假象都是拜她所赐!这个小祸害!真不知道公子为什么要将她留下,指不定哪天啊,真得拆了这院子她才甘心!
果子偷瞄着居泽木的神情,缓缓站起身,将蒲扇紧紧抱在怀里:“公子。”
眼瞧下一秒他便要发火似的,果子蓦地丢开蒲扇,二话不说抱住居泽木的大腿,木炭灰蹭了居泽木一身,她硬生生地挤出两滴泪:“公子,果子错了!”
阿陈龇牙,用蛮力试图拉起跪地耍赖的果子,没想到她看着瘦弱,气力还不小:“死丫头,你还不给我松手?再不松手,可没你好果子吃!”
光天化日下,竟敢光明正大揩公子油!真是色胆包天哪!
居泽木本憋着一肚子气,可一看到这两个冤家聚头的闹腾景象,不知为何,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这丫头虽然聒噪,可不能否认的是,她的出现让本死气沉沉的院子竟有了一丝丝的生机。
“好了。”居泽木稍敛笑意,咳出粗嗓。
一听公子发话了,阿陈利索地松手,愤愤告状:“公子,她差点烧了咱们院子!”
果子蓦地起身,双手叉腰,气得鼓起腮帮子:“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的喽?”阿陈也不甘示弱,学着她叉腰。
果子被堵得无法反驳,只得让居泽木评评理。
一双纤手倏地挽住他的胳膊,惹得他浑身都不自在,耳根子红得发烫。偏偏果子还不自知,拼命往他身上靠。
居泽木努力压下要涌出喉咙的嗝意,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故意板着脸:“将院子收拾干净。”
阿陈冲果子咧着嘴笑:“听见没,公子让你将院子收拾干净。”
“阿陈,你来收拾。”
阿陈生怕自己听错了:“什……什么?我收拾?”
阿陈耷下脸,对果子更嫌恶了。
果子偷偷朝阿陈扮鬼脸,一瞧居泽木转身,一瞬便换上委屈的脸,好似一副待宰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