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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将妆匣猛地盖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公子,你这是收买我?”
“如果是呢?”
没想到公子这么实诚,果子不知该如何招架了。
“这些你都收下,随你处置。”
果子深觉公子不对头,莫非是药喝多了,喝出病了?
上回送她胭脂,说什么女为悦己者容,上上回送她衣裳,上上上回带她去长屏城最贵的酒楼点最贵的酒菜……
这收买她的代价也忒大了吧。
“公子,你究竟是收买果子干什么呀?”除了上刀山下油锅,果子通通为公子去!
果子爱不释手地拿着一对珠翠玉耳坠子瞧,忽地回了神,公子拿钱贿赂她,是觉得她身为婢女,无银两傍身吗?
不给公子开口的机会,果子凑过脑袋,小心谨慎地开口:“公子,今晚果子带你去一个地方。”
瞧着果子的神情,居泽木不免好奇。
月黑风高,果子拉着公子偷摸入主府,避开巡逻的小厮。
生怕公子因夜里风凉受寒,她可是拔了她身上的坎毛给公子做了一保暖坎肩呢!为何不做外披?自然是外披耗费坎毛多,她可不想秃!
主府真大,光前院里的主厢房便有七八间,还不算上后院里的十几间客房,假山塘水环绕,真像座聚人的山。
果子与居泽木绕过前院巡逻的小厮,穿过假山里的石子径道,一路顺利来到了靠山北的偏僻一处。
居泽木也不知道他究竟抽了什么风,竟在自家偷摸扮贼。
主府偏僻之处,未点绢灯,一片漆黑,居泽木瞧不清楚,蓦地拽住果子的衣袖,被阻了力的果子皱着小脸:“公子,你拽我袖子干什么?”
她的小金库就在前头了!
居泽木死活不松手,半晌才开口:“我看不清路。”
“哎呀!”果子急了,她真想借一只狐狸眼给公子,省得他瞧不见前路,还拖慢了她的步子,“抓紧我。”
居泽木脸带着笑意,可出师不利,脚下被石子一绊,连带着拽着果子一同摔了。
居泽木下意识地将果子护在怀里,背着地,尖锐石子磕得他痛呼一声。
果子紧闭着眼,缩靠在公子的怀里。
周遭一瞬很安静,鼻间是冬潮渐褪、青草树芽冒出的气息,耳畔却是跳得如鼓点般密密的心跳声。
“你没伤着吧?”
闻声,果子蓦地睁开眼,手忙脚乱欲起身,却因公子压着了她的头发,不由得叫唤。
居泽木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巴:“你是要将府里的人招来?”
果子摇头,她伸出手指轻戳了戳公子的胳膊,含混不清道:“公子,你压着果子的头发了。”
居泽木不自然一咳,捂住她嘴的手一松,转而双手撑着她肩膀,将她提溜起来,细心地替她拂去衣裙上的灰。
果子一脸享受,幸好公子夜晚视线不好,不然,她的脸可就像丢进了沸水里的果子,熟透了。
“你究竟要带我瞧什么?”居泽木站直身子,仗着比果子高一个多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圆圆的脑袋瞧。
“嘘!”果子抚了抚跳得扑通扑通的心,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压着声音道,“公子,小声点。”
瞧着她这般小心谨慎,他不免好奇。
果子踮脚用手掩着眼,轻声道:“因为是公子,我才带你瞧一瞧我的小金库。”
居泽木眯眼,小金库?这丫头竟还藏着私房钱?
居泽木站在树下替果子放风,忍不住瞟一眼正认真刨土的果子,熟练的手法,生怕别人不知她是只小狐狸。
果子整张脸都在用力,刨得泥土乱溅,要不是公子在这儿,她何苦用纤纤手指刨土?她真想念她的狐狸爪与泥土厮扭呀。
半炷香后,果子长吁一声,大功告成!
见果子从洞里头掏出一酒坛子,将她攒的银两都摆在公子眼前,特自豪地冲公子一扬下巴,她可是有银两傍身的富狐狸!
居泽木瞄了瞄那能见到树根的洞坑,可真能折腾:“这洞是你徒手刨的?”
果子摸着碎银子,脱口而出:“当然!”在狐狸中,刨洞她可算得上一把手呢!
待反应过来,果子找补:“我平日可是要刨很久呢,今日因为公子在,超常发挥了。”
居泽木笑,也不拆穿她,蹲下身,视线与她齐平,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拭去手上的泥土。
风扬起果子耳畔青丝,撩拨了她的心。
果子敛回炙热的目光,蓦地抽回自己的手,指着自己的小金库,一脸骄傲地冲公子炫耀一番:“公子,你瞧。”
银子虽不多,但将小金库选在此地,也难为她那小脑袋了。
“那你觉得你这小金库与我那妆匣比,如何?”
瞧着公子如墨般的瞳孔,果子有一瞬的失神,实诚开口:“自然是公子那妆匣贵重了。”
“那作为聘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