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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双溪手指不由得捏紧酒杯,不作声。
“欲夺太子之位的人唯有皇子,这一传言,将人所有的视线都拉去了皇宫,就算皇宫之外的人与这件事有牵扯,也能被轻易盖过,放出消息的人,不是为了害人,而是为了救人。”
穆双溪垂眸,世上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她已经这么谨慎了,却还是被人看出了蛛丝马迹。
前段时间,敬莲公主登门穆家来找她,就是为了这事。
她心中藏了事,却无人诉说,她说她不该来找穆双溪的,可她不知道还能找谁,她身为公主,皇族中的明争暗斗她虽不说,可心里都知道。
她最羡慕的不是丰衣足食,而是平常人家里的和睦融洽,她不想看到她的兄长为了一个太子之位,最后兵戎相见。
穆双溪轻叹声气,她不过一个身在闺中的女子,能有什么法子,手不能执利剑,一个笨脑袋也不能出谋划策,能做的也不过是散布谣言。
让太子有所准备,也让起了异心的人能及时收手,她与他虽有缘无分,可她也不想他自毁前程,此事牵连甚大,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穆双溪与应南枝心照不宣,她们都是为了守护爱的人罢了。
出了醉香楼,应南枝瞧着只饮一杯酒就微醺的穆双溪,心里着实放心不下:“穆小姐。”
穆双溪半个身子都靠在单儿身上,表面上仍是优雅至极:“不是说了,别叫我穆小姐吗?我叫你南枝,你唤我双溪。”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单儿陪我就好了,我还真是不胜酒力,一杯酒就醉了。”穆双溪眼眶泛红,偏头瞧见身后一位男子,长身玉立,眼珠子恨不能黏在应南枝身上。
“南枝,有人来接你了。”
应南枝转身,便瞧见辜言桥正站在一小摊前,皱着眉头,她知道,她擅作主张惹他生气了。
“去吧。”穆双溪轻声道,望着她奔向辜言桥的那一刻,她的心里很涩。
她真是羡慕她,能与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阿瑞在辜言桥看向应南枝之余偷摸朝她做手势,被辜言桥眼神一扫,没了下文。
应南枝瞧见辜言桥一脸愠怒,她主动承认错误:“我没与你打个招呼就出府,是我的错。”
他气的是她不打招呼就出门吗?如今格局乱,谁是敌是友,亦要仔细分辨,她倒好,与穆家小姐光明正大在酒楼见面?是故意让坏人有可乘之机吗?
辜言桥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阿瑞倒吸一口气,害羞地四下环顾,这可是最为繁华热闹的八角大街啊,公子厉害!
“辜言桥,”应南枝挣了挣,“现在可是白天。”
“我们光明正大,夜晚搂搂抱抱才更引人遐想。”辜言桥忍不住嘴上占了句便宜。
“跟我回府。”他要好好和她算一算这账。
还没走几步,辜言桥便发现她脸色不对劲,立马解下他的外衫披在她身上,圈住她肩的手不由得收紧。
应南枝紧攥着手,努力克制体内的狐狸心性。阿阮就在附近,她感应到了,要不是辜言桥将外衫罩在她的身上,她的狐狸尾巴怕是就要露馅了。
“辜言桥。”
为免她心里生疑,他只得寻了个借口:“薄衣蔽体,也不怕染了风寒。”
远处高筑城楼的屋脊上,阿阮把玩着狐狸尾巴,直勾勾地盯着辜言桥带着应南枝穿过人潮走远。
她的手缓缓抚上胸口,嘴角微扬:“果子,你的这颗心我用得很好。”
04
欲夺太子之位一事已暴露,此次,皇帝盛怒,誓要追查到底!
五皇子早已按捺不住,要是再这么查下去,迟早得查到他头上。
五皇子烦闷地将手中的瓷杯掷地,碎片溅了一地:“该死!”
闻声,席延掀了掀眼皮,将五皇子烦躁的模样尽收眼底。
“席延,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摹字!”五皇子踱至桌案前,将他笔下的纸张夺过来,揉皱往地上一扔。
席延将笔搁至笔架上,喉结上下滚了滚,眸中忽染上一丝狠戾:“事已至此,筹谋已无用,不如,鱼死网破。”
五皇子眯了眯眼:“你是说……”
“五皇子,你掌调动宫里兵马之权,守万雀门,调离宫中守卫易如反掌。”
五皇子有些退缩了,他虽一心想得到东宫之位,可他不想闹成这样,皇城本就是一个让人想靠近却又害怕的地方,一不小心,便会兵戎相见、血流成河。
他只想得到太子之位,能让父皇多瞧一眼,他也是能成大器之人!
“不过,我们要先寻个替死鬼,”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将谋逆之罪扣在别人身上,待他们两败俱伤,他们再趁机而上,“最近,十一皇子与辜言桥走得很近。”
五皇子了然,父皇不是最宠十一弟吗?要是得知十一弟竟是夺太子之位的幕后指使,该是如何痛心。
“最近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