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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掀开盖头来瞧瞧,所以只能干着急。
好在詹子瑜离开后不久,便有人走到媒婆身边,对她说了两句什么,而后媒婆便扶着新娘子也走进了后堂。
按理说,这礼还没成,把人姑娘往内院带,多少有点不妥当。
这就相当于,没给人家名分,传出去还污了人清白,但腹诽归腹诽,也不会有人为了这陌生的脸都没见到的女子和詹子瑜对着来。
更何况詹子瑜素来仁德,说不定之后会有个说法。
不少人这么自我安慰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用起了膳。
叶静溪隔着一层红盖头,该听见的都能听见。
眼见着马上就礼成了,却突然中断,她心里也不踏实。
毕竟做过什么,她自个心里清楚。即便安慰自己一万次,这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但假的总归是假的。
她被带到了一处僻静的房间,有人给她端来了九菜一汤的桌席。
行动间也是恭恭敬敬的,瞧着倒不像被抓包之后能得到的待遇。
叶静溪心下微松,被媒婆折腾了一早上,她尚未进食,看着眼前五湖四海的菜色,她吸溜吸溜了口水,大快朵颐起来。
就在她酒足饭饱之际,房门被从外面推开。
依旧是熟悉的面孔,詹府的下人,只是这次言谈间却没了之前的恭顺。
那人依旧冲着叶静溪行了一礼,面色沉静道:“大人请您过去一叙。”
叶静溪跟着那下人一路疾行,很快便到詹子瑜的书房外。
书房的门紧紧关着,此时阳光灼灼,屋中站着几个身影能透过窗户朦朦胧胧的瞧见。
叶静溪上前推开门,正欲行礼之时,措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双眼。
她跌坐在地,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第70章 祸水(六)
“这位公子不知叶姑娘眼熟吗?”
从叶静溪走进书房,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之后干脆直接眼一闭晕了过去。
而后常锦命人将她扶起,死命的掐着人中,愣是将她掐醒了。
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常锦没给叶静溪任何思考的时间,直接便向她开炮。
叶静溪并不认识常锦,但这并不妨碍她知晓常锦来者不善。
她看向跪坐在地的男人,目光中流露出几分祈求。
她道:“不认识。”
接着她眼尾泛红,生生憋着泪,转向坐在堂上的詹子瑜道:“大人,不知发生何事,为何婚宴就此中断?可是静溪有何处做的不够好?”
任谁来看都是一副我见由怜的模样。
倘若没有铁证如山,詹子瑜只怕是会轻信。
但眼下不同,人证物证具在。
其实早在他们将叶静溪传来之前,就已经审过这个男人了。
男人微微仰起的头,可以看到眼角下鲜红的朱砂痣。瞧着身型也与辞夜颇为相似,未曾见过辞夜之人,将两人认错倒也情有可原。
说到刑讯逼供,常锦自是有许多压箱底的法子,但她还未出手,辞夜便代劳了。
也没见他做什么,不过放了只虫子进了那男子的衣襟之中,那男子先是涨红了脸,紧接着便躺倒在地,又笑又哭,半边胳膊都快被自己给抓烂了。
几人没怎么问,他便将一切都招了。
他和叶静溪是兄妹,二人是受了雍宁帝之命,前来蜀地,寻机刺杀詹子瑜。
他们先是买通了府中的花匠和厨子,在花中洒了一味药,这药只有遇到食用特定食物的人才会发挥作用。
单摘出来,花匠和厨子都不会被发现有什么问题。
而且这药只会让人变得越来越孱弱,并不会一次性致死,这也是为何这么久以来,詹子瑜都没发现的原因。
本来事情做到这份上,他们的任务就完成的差不多了。
可偏偏辞夜算出冲喜这么一招。
两人便动起了歪心思。
替雍宁帝杀人是能领赏,但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说不得何时小命就得搭进去。
倘若叶静溪能嫁进詹府,事情则大不相同了。
蜀地本就距离京城甚远,等詹子瑜一死,他们大可占山为王,享尽荣华富贵。
常锦乍听之下,不得不感慨,上一世这两人的计划还真的成功了。
只是叶静溪并不知道常锦先前所为,只当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
她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拼了命往下掉。
饶是常锦觉得自个够能演的了,也不得不对此甘拜下风。
只是叶静溪哭了一会儿,发现这个屡试不爽的招数,对眼前几人竟然毫无用处。
这几人好似铁石心肠一般,居然无动于衷,就连眉头都没皱上一下。
叶静溪与常锦某种地方有相似之处,大约是同类很容易感知到同类的气息。
这种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