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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令人艳羡的大学生活,反倒因为丁琪先入为主的小动作,她从一开始,接收到的都是冷眼和猜忌。
这时代,哪需要众口铄金,一口就能。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丁琪对自己的恨意从何而来。
但是,在她还没有弄清因果的时候,她就已经,被迫承担了所有的后果。
丁琪用自以为是的正义,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在学生中间,一次又一次地挑拨离间、造谣生事。
迎新晚会上,林洛希跳了一场芭蕾,瞬间吸引了无数男生的目光。
不少男生向她示好,她均礼貌回绝,只埋头,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但即便这样,她受到的非议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
“她就是个狐狸精。”
“听说她在高中就是这样,吊着不少男生。”
“那些喜欢她的男生不觉得晦气吗?他们是不是不知道,有个男生为了她死了啊。”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言论。
当然,比这不堪的言论,还有更多。
她一个受害者,就这样,被诬蔑成了加害者。
陌生的环境、刺耳的言语、冷漠的人心,像三座大山一样压着她。那一年,她刚满十八岁,没有佩妥的长剑,一个人赤手空拳,面对着眼前的一切,因此,她切切实实地消沉过一段时间。
那一段日子里,她每天都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哭一场。
或者两场,或者更多。
但最后,她还是不想放任自己堕落下去,察觉到自己心理状态不对,便去了学校的心理咨询室,结果被诊断成是中度抑郁,后来,不知出于何种原因,她得抑郁症的事情外泄,整个学院、乃至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她都得病了,那些荒谬的人言,能因此收敛一些吗?
答案是,不会。
他们不仅不会收敛,还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她有什么资格抑郁啊?”
“又绿茶又矫情,她不抑郁谁抑郁啊。”
“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啊,我看她每天倒是该学习学习,该考试考试,正事一点都没拉下。”
“正事一点都没落下。”
这酸溜溜的评价,恰恰从侧面说明,林洛希依然抗住了这次的压力,没有让那些看她笑话的人得逞。
——没人给她铺坦途,那她就自己踩刀尖。
那段时间,她读柴静,看到这样一句话:“在这样一个时期,不要焦虑,伏身让风暴过去,利用这段时间,向后看历史,向前看大势。像野草一样,日晒风淋,春风吹又生。”
她把这句话抄在便利贴上,随身带着,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她埋头,将那些非议抛在耳后,埋头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不想听流言蜚语,就去图书馆,那里不准大声喧哗。
被室友针对,那她就搬出去住,在那里更加自由地充实自己。
有时候实在是觉得迈不过去了,她就去舞室跳舞,因为那是一个不会被外人打扰的精神世界。
她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坚强,自我抵抗抑郁的方式也近乎苛刻。
不管是读书、还是跳舞,她做出的每一个选择,都出于约束,而不是放纵,出于让自己更好,而不是让自己更糟。
后来,她扛住重压,以优异成绩,申请到了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的交换生名额,她终于可以,暂时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了。
可是,就在她准备出国那天,白栖辰的母亲朱霞,找来了她的学校,当着一众师生的面,对她破口大骂,骂她杀死了自己的儿子。
她像个泼妇一样,一点道理都不讲。
林洛希被人群围在中央,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
“真是她害死的,你去报警啊,在这儿逞个屁的威风。”哪怕人群里,有一个人,能说一句这样的话呢。
有吗?
没有。
林洛希能自己说吗?
不能。
因为那样,会成为一个罪人的自我辩解和开脱。
她手中的出国材料,被朱霞撕毁,没办法,她只有去找辅导员重新开材料。
辅导员也不是什么好狗,早就被丁琪收买,跟她站起一边,从开学就处处刁难林洛希。
她是下午四点多去的辅导员办公室,辅导员却让她等到了八点。
最后,林洛希感觉自己再不走就要误机了,于是,强势道:“这是你职责范围内的事情,如果你不赶紧给我开材料,那我们试试看,你自己干不干净,干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