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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一侧是公共停车场,另一侧是咖啡厅,对方会选择开车去停车场,到了目标时间段我会给国木田发讯息,那个时候你们就在车内观察,对方必定也会先从车内上楼而后将孩子带下来。他们会在车内留一位,行动人数不会超过三位。国木田和与谢野进楼负责人员的安全,织田你去控制住车内的人,务必不给予他通风报信的机会,至于后续如何模仿他们成员的对话进行沟通,就交给我啦。”江户川乱步略显得意地轻弹帽檐,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同时也感染到了在场的众人。
从事前踩点到一切准备就绪。
无论暗中的涌动将多么激烈,他们都做好了应对所有难题的准备。
直到江户川乱步诉说的那一天,他们临时借了一辆看起来很普通的、与建筑风格极为类似的海蓝色汽车,是从外部看不到里面的设计,但在内部甚至连有人借着后视镜梳理头发都看得一清二楚。
织田信握住手机,上面是织田作之助去购买慰问品的信息。他说孩子们想必对这种逃难生活感到了厌烦,所以买点贡品,还说不知道这些东西能不能让孩子们满意,因为大人和小孩对于满意的界限是完全不同的,还说不知道孩子们以后会做些什么工作,一旦闲起来就容易想一些很久远的事情,不过孩子们都很有目标,估计也不需要询问他,都是些很有主见的孩子。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了对于未来的畅想,是看了都会情不自禁露出微笑的日常。
她的面前是刚驶来的一辆苔绿色的公车。
这是最有可能但也最糟糕的现实。
她永远都不会理解Mimic的想法。从他们决定对孩子们下手的那一刻起,她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驾驶座上原本坐着刚领取驾驶证有一定时间的国木田,他在一年前到了被允许开车上路的年纪。在公车到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提前进入楼中,在会议室门外的长廊和楼梯口的夹角处等候,国木田和与谢野都带了隐藏式耳麦,随时保持着与织田信的交流。
“车来了,大概率是他们。下来了两位带老式手枪的人。”织田信隔着玻璃窗看向那侧,她发现对面很有警惕心地往她这边投以视线,但过了大约有一分钟的时间就没有再理会了。
织田信并没有急着下车,她记得江户川的叮嘱,目光内看不到对方不代表他们就消失了。
突然,织田信猛地侧滚到座椅下的空处,刚才她所在的位置上多出了一个弹孔。
“怎么了?”
织田信按住耳麦,说:“没事。”
真阴啊,直接开枪。
织田信悄无声息地由躺倒变为背靠车门的姿势,
她掏出镜子,借反射看到了正对着车窗的一张被布条紧紧包裹着的大脸,她没出声。又过了一会儿,声音逐渐消失,她还是没有动作,借镜子的反射确定了外面再无一人,另有耳麦里他们听到脚步声的回复,织田信确认时机成熟。
她轻巧地打开车门,接着车子的抵挡从公车视线的盲区接近。
织田信小步快走,找到能够看清公车内部的窗帘缝隙向内查看,里面的确有一个拿着不明物体的人,看起来像是发讯器,恶补知识后的织田信能大致辨认出这是某种类型□□的发讯器。□□,织田信在心里默念道,见识过一次□□威力的她对这类产物生不出一丝好感,那些孩子已经经历过一次苦痛了,她绝不容许眼下再发生一次。
苦痛该过去了。
织田信不再收手,她从微敞的车门摸进去,没有丝毫停顿地猛冲,她放低重心,将掌心朝上径直击飞敌人手中的发讯器,继而抓住对方手臂向后使劲扭转,行动间似乎还能听到骨骼擦碰中发出的声音。她没有放过被驾驶座束缚住的敌人遭遇一系列袭击而失神的瞬间,极其干脆地运用大哥所教导的技术,没有给他任何反抗机会,直接按倒在方向盘上,避开了鸣笛提醒楼中敌人的可能性。
全程的时间没有超过五秒,耳麦中传来的声音也告示着事务所内的国木田和与谢野行动一切顺利。估计对方也没有想到暗中还会有侦探社的保护,而国木田的异能力可以创造不超过纸张大小的任何东西。
织田信的目光快速掠过挡风玻璃前的台子,没有找到正在启动中的通讯用设备,他们似乎很有想法地打算绑架成功后就与孩子们一同在爆炸中身亡。
她在底下夹缝中摸索了一阵,翻出一个看起来像是通讯设备的东西。之后要做的就是通知江户川,但是……
织田信看了眼仿佛尸体一般安静的Mimic士兵,她控制不了打晕的力度,说是用手刀从后颈下劈就可以击晕。她想了想,果断下劈了第一次,没成功,反倒是对方脖颈这快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她又试了几次。
终于在她感到疲惫前成功地劈晕了敌人。
织田信沉默地决定忽略那些痕迹,将敌人捆起来后打电话给江户川乱步,说明了发讯器和通讯器等以及事情的经过。
对面的江户川让她在最后清空车内的所有人,关掉汽车的手刹,对准海面的方向,随后打开通讯器,起爆炸弹,这是为了给敌方一种行动成功的讯号。
织田信全部照办。
她看着国木田和与谢野带着面带泪痕的孩子们安全下楼,其中一个人拖着两个昏迷过去的Mimic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