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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
贺言许久接不上话,心?里仿佛挂了一口钟,被程樾的话一锤子击中了,发出巨响。
“贺言,不是我对你不公平,而是你的心?态出现了倾斜。你总是在给我设定?立场,认为我应该对你如何,一旦稍有偏差令你心?理失衡,你就会不满,想办法破坏一切。你回忆一下,过去这?六年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干预我的情感选择?你认为这?对我公平么?”
贺言将头?低了下去,他心?里乱成了一团。
其实在来的路上,他心?里还是有气的,他也想好了见面以后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愤怒和不满。
然而在见到程樾的刹那,此?前所有的心?理准备全?都化为乌有。
贺言心?里一下子软了,他实在做不到对程樾生气,更加害怕一旦不顾后果的撕破脸,将来后悔的只会是他。
说穿了,他早已习惯了追随程樾,他也一直在小心?维系着这?段关系。
他只怕把?它弄碎了。
想到这?些,贺言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
他低声说:“以前,是我太荒唐……”
程樾没应。
直到他说:“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误解了。我一直以为我和你‘同病相怜’,以为只有我明白?你,也只有你懂我。”
这?下,轮到程樾怔住了:“同病相怜?”
贺言抬起?眼,眼角微微泛红,唇角是在苦笑:“为了家族的利益,履行长辈的要求,被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程樾一顿,说:“我知道?贺之秋对你的要求很严格,你一直都很努力,你压抑,你不满,直到这?两年你才喘了口气。可是贺言,我和你不一样,这?件事的确是你误解了。”
贺言眼里划过困惑:“我不懂。”
程樾只说:“你有没有想过,以我的性?格,有谁能逼迫我做不喜欢的事呢?就算我小时?候没有话语权,可总有一天我会获得力量,等到那时?候我就会反抗。结果你看,我反抗了么?”
贺言又是一愣:“我还以为……我看你压力一直很大,做事也不敢随心?所欲,你总是对自己有各种要求,还有邵北川,你要是不是程樾,当?初就不会和他分开。”
听?到这?,程樾有些恍然。
也难怪贺言会这?么认为,她的确活得太自律了,就好像被条条框框圈住了,不能反抗一样。
程樾不由得笑了:“如果我告诉你,我不仅没有被迫,还乐在其中呢?”
贺言彻底没了言语。
而就在这?时?,程樾想到了邵北川那句话:“如果不做音乐,我还能做什么?这?是我擅长的事,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程樾说:“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商务谈判,和竞争对手斗智斗勇,这?些都是我擅长的事,如果有一天不做了,我真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对这?些事有浓厚的兴趣,我完全?没有不情愿。当?然我也想过,摆脱这?一切,去自由自在的环游世界。可是想象归想象,要是真的让我过上那样的日子,我只会觉得无聊,那对我来说太空虚了。现在的日子是很累,可我觉得很充实。”
人要找到一件自己擅长的事,是极其艰难的,有多少人在做自己不擅长,也不喜欢的工作,又有多少人因为迫于?生活,而不得不放弃兴趣,向一份枯燥的工作低头??
而她的事业和兴趣刚好融合了,这?里面有苦有乐,有悲有喜,难以对外人道?,只有自己能体会。
贺言越发糊涂了:“你真觉得乐在其中么?”
程樾说:“或者这?样说吧。和商场上的人周旋,的确很累,有时?候也很烦,可是再艰难我都没想过要放下,只想一心?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再去挑战下一个?难关。如果这?都不是‘乐在其中’,那什么才算呢?”
贺言不再说话,只是端起?杯子喝光余下的茶。
这?之后,两人沉默了许久。
贺言似乎在整理思路,而程樾只是安静等待,没有打?搅。
她想,今天的摊牌大概会让贺言清醒一些,也希望可以令他转变过去的看法,搞清楚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最起?码从今以后,贺言不会再认为他们是“同病相怜”了。
就这?样,十几分钟后,贺言决定?离开。
他走之前,忽然说:“你和邵北川的事,我会暂时?为你保密。但我还是想劝你一句,不要太投入,你家里是不会同意的。”
程樾笑了下,只说:“我根本没考虑过要让他们同意。”
这?在贺言看来或许是障碍,对她而言却根本不存在。
贺言皱了下眉,仍是不懂,可他也没有追问,只抿着嘴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程樾看着他临走之前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时?只觉得好笑。
看得出来他很想刨根问底,但他忍住了。
这?是个?进步,也是个?不错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知道为啥前两天睡不好了,我大姨妈来了= =好突然,一点感觉和预兆都没有。
之前的作话提到“共情伤害”和情绪管理,有一点忘了说了,在这里补充一下,与大家共勉:
有些人共情能力强,就会很容易受到他人情绪感染,进而受伤。共情分两种,一种是认知共情,一种是情绪共情。前者偏理智,他是通过在思想上的理解达到共情,而后者就是情绪感染。
20年疫情的时候,网络上有很多人出现共情伤害,负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