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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让夏无心一同来,但见她没有提起,自己便也不再开口,然如今冷风吹着,才觉寂寥。
寂寥便会想念。
宋逾白垂眸,心中嘲笑自己,怎么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她了。
在凡间,每当她孤寂时便会尝试入梦,虽然很难入睡,但至少能度过一些无聊的时光,如今天上没有日夜,她反而很少睡过,醉酒除外。
她走入房中,盘膝坐在矮桌旁,从一旁摸出一壶酒,小酌一杯后,果然冒出些微醺之感,于是脱下外衣,平平躺在床上。
许是烛火太亮堂,她便吹熄了几盏,阖眸。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她再次睁眼,眼中依旧一片清明,于是忽而生出几分烦躁,拳头在床沿敲了敲。
“夏无心。”她带着怨怼,轻骂道。
“哎!”一声清亮的回答忽然炸响在耳边,宋逾白吓得猛然惊起,双手抚着心口,好看的眼睛睁得滚圆,好似某种被惊扰的动物,煞是可爱。
只见夏无心正咧着唇蹲在床前,一手捏一卷竹简,另一手捏着一根浸了墨的笔,正笑得粲然。
方才的孤寂随着她的到来,似乎瞬间如潮水般消退。
宋逾白这才眨眼,有些气恼,将亵衣掩住:“你怎么一点气息也无,要吓死我。”
“瞧你睡了才不敢出声。”夏无心讪讪道,随后起身,无比自然地爬上了床。
宋逾白惊讶地往后躲了躲,用手推她,小声道:“你上来做什么?”
夏无心将她挤到床脚,自己舒舒服服盘腿坐下,随后将手里的竹简塞给她,眼眸晶亮,献宝一般说:“你瞧。”
宋逾白嗔怪地看她一眼,随后垂眸,借着昏暗的烛火细看,秀眉微挑:“姻缘册?斜月给你的?”
“师姐才不会任我胡作非为,是我趁她忙碌,去她房中偷来的。”夏无心说得自豪,然后将笔也塞进宋逾白手中。
皎白细嫩的手指勾着那笔,一脸无奈地抬眼:“你净胡闹,姻缘册是给凡人牵线,对神仙来说不过是个普通的册子,你拿来做何?”
“就不怕我罚你?”宋逾白用鼻尖在她额头上画了个圈。
夏无心诶呦一声,捂着脑门儿,理直气壮:“写上去试试,万一有用,我们便能永生永世在一起了。”
“何况,你想怎么罚我?”夏无心说着将脸凑上前,一面抿嘴轻笑,一边垂眸,盯着宋逾白饱满的唇瓣看。
宋逾白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便用食指将她抵住,移开目光,软声道:“去。”
她坐直身体,将竹简铺开,找到姓名的末尾,沉静地拿起笔,问:“写在此处?”
夏无心连连点头。
她欲下笔,又犹豫了一瞬,最后将玉字抹去,写上了宋逾白三字,这才把册子递还给她:“这下如何?”
夏无心笑嘻嘻端详了半晌,满意极了,转身下地,将那竹简小心翼翼放好,便又爬了回去。
“我要歇了,你又上来做什么?”宋逾白用一双玉足去踢夏无心,奈何夏无心坐得像个佛爷,硬是纹丝不动。
“你还没罚我呢。”夏无心道。
“我不罚你了,我要睡觉。”宋逾白再用手推她肩膀,谁知夏无心将她手握住,牢牢攥在掌心。
宋逾白被她没皮没脸的模样折腾得无可奈何,水光在眼中荡漾了一番,忽然倾身上前,清香拂面的同时,贝齿狠狠将夏无心唇瓣咬住。
夏无心顿觉一股酥麻之感涌过背脊,坐直了腰,轻呼一声。
宋逾白这才离开,眼眸弯弯,得胜一般瞧她。
夏无心被她这难得的灵动勾得心痒痒的,唇上的疼似有若无,反而成了一种撩拨,愣愣坐在原地。
宋逾白看她不动,便凑上前端详,不料夏无心忽然低头,准确将她唇瓣含在口中,随后侵城掠池一般,将她唇舌一并掠夺过来。
宋逾白冷不丁没有防备,身体猛地朝后仰,狠狠撞在墙上,幸亏有夏无心的手垫着,故而并不觉得疼痛,面上的感觉就更为鲜明了,一时喘息不得,任由她欺负。
女子眼眸黝黑,亲吻时也未曾闭上,于是带了一丝鬼魅般的压迫,宋逾白不敢多看,只得阖目,身体微微扭动着,用力攥紧夏无心的衣襟。
亲吻的空隙,她这才能大口呼吸,眼中像是蒙了一层厚重的云雾,方才喝的一杯酒似乎此时才漫上头脑,昏昏沉沉,呼气如兰道:“无心……”
夏无心停顿了一瞬,声音好听且低沉:“怎么?”
宋逾白带着满目的云雾打量她,随后主动俯身勾住她腰肢,在掌心紧紧箍住,随后学着夏无心的模样,同样亲吻着她。
只是她的动作就要温柔了许多,亲吻变成了舔舐,仿佛含着的是最美味的饴糖,她的唇就像棉花一样软,像春水一般柔和,联合着一双柔荑,将夏无心包裹其中。
夏无心享受着她这般的爱意,慢慢压过她,将双手撑在墙面,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环抱在了一起,忽闻啪嗒一声,宋逾白腰间的系带断裂了,她穿的本就是亵衣,如今没了衣带,顿时敞露无疑,只剩玉白的里衣还在,掩盖了一派芳香。
宋逾白随即推开夏无心,脸红得好似熟透的果子,眼眸湿润,隐约有水汽噙在眼角。
她拉过一旁的被褥遮在肩头,带着气道:“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