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从那么多富江里认出来他的话。
    他一直很好奇这个来着。
    “不要。”五条悟无辜的眨了眨眼，“我抱你一个就够了。”
    “一个”川上凌忽然挑了这个词出来重复了一遍。
    “一个。”五条悟眨了眨眼。
    “别这种表情，你不开心我有责任。”他故技重施，重新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所以幻境里面那个果然是——”川上凌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他恶狠狠的在空中艰难地踢了踢五条悟的腰，“我不开心你确实挺有责任。”
    五条悟要不说这句话，他甚至到现在都以为在平安时代时两个人第一次进幻境是分开的。
    “你到底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他一想到自己努力装作两个人的时候五条悟早就知道这两人全都是他，就咬牙切齿。
    “一直有猜测，”五条悟声音黏黏糊糊，“不过是刚刚确定的。”
    川上凌投去难以理解的目光。
    “因为我没否认？”他声音高了八度。
    “不是，”五条悟眨了眨眼，“再早一点点，你在幻境里的时候。”
    他声音里带着点愉悦：“我给你捏新身体的时候发现，你只有一个意识。”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还有另一个完全独立于你的人存在的话，”他翘起嘴角，“我就会发现幻境和身体内出现了两个意识。”
    川上凌无声的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合着追根溯源，他掉马的原因是他自己作死撞进了宿傩的攻击。
    五条悟这孙子给他捏身体的时候留了一手。
    “你别耷拉着脸啊，”五条悟的得意几乎从语句中透出来，“要不是这个，我也不会发现的。”
    “你让我冷静冷静。”川上凌咬牙切齿。
    “别吧，”五条悟用咒力拨开他脸上乱七八糟的发丝，“我觉得这个时候，你可以再混乱点。”
    川上凌投去死亡视线。
    “好吧。”
    贴着他腰侧划过的风忽然停了，他的嘴角被五条悟贴着磨了磨牙，随即这孙子就咬了他一小口：“听说疼痛能让人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脖子以上！这不能锁我吧审核哥哥！
    感谢上一章投雷评论订阅投喂但我今天这章憋了起码俩小时谁懂我的痛！真难写（骂骂咧咧）瘫倒求评
    第85章
    川上凌落地的时候，虎杖悠仁已经跟提前发现他的花御打起来了。
    他先被五条悟带了过来，带他过来的始作俑者一句话都没有交代就消失了，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在原地站着等了半天开始无所事事的环顾周围，顺便还低下头来拔了一堆长在树下的野草，成功替这片区域的环卫工人减少了一部分工作量。
    正当他无所事事的拿着手里的草准备继续祸害下一片树荫时，十分不巧的遇上了刚刚从门里出来的花御，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几分钟前虎杖悠仁还在由于印记的作用，为遇到川上富江而感到尴尬，几分钟后，他就已经和花御打的不分你我了。
    川上凌他们到的时候，虎杖悠仁和花御打了起码又一段时候了，两个人的身上都算不上整洁。
    川上凌无声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比起虎杖悠仁周身擦伤不断，他这点嘴角的小伤实在不算多显眼。
    “哟，悠仁。”咬破他嘴角的始作俑者挥了挥手，语气轻快的好像他打招呼的对象现在没有在和其他咒灵打架一样。
    “五条老师！”虎杖悠仁注意到两个人来了之后扭头看了一样五条悟，随即就被抓住破绽的花御手疾眼快的打了一拳。
    “你分心了。”花御用他奇怪的语言冷冷的说道。
    “再来。”虎杖悠仁虽然听不懂，但也被勾起了战意，抹了一把嘴角的血。
    “……”川上凌在旁边为这对奇妙师生的行事方式发出真情实感的疑惑，“你不上去帮帮他？”
    他也没表现出一点要动手的迹象。
    “先让悠仁热热身好了。”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看向花御道，“我之前没有见过这个咒灵。”
    当然没见过，漏瑚这一群咒灵里面，五条悟也就见过一个漏瑚。
    两人站的离战局极近，谈话声音也毫不避讳，除了吃了一亏不敢再走神的虎杖悠仁之外，对战的另一方同样也听到了这段没头没尾的对话。
    “富江？”花御发出一串难以理解的语言，随即便翻译成了川上凌能够理解的话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当面反水被抓了个正着的川上凌毫不尴尬的招了招手：“下午好啊。”
    “为什么？”在花御的概念里，似乎很难理解为什么川上富江这个和他们目标一致的咒灵同伴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我反水了，”川上凌十分诚恳的说道，“主要是他们给的太多了。”
    “噗 。”五条悟在旁边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
    “你听懂了”川上凌奇怪的回头。
    他还以为花御的话只有他能听懂来着。
    “没有，”五条悟诚实道，“但是不妨碍我猜到它说了什么。”
    花御被这两人旁若无人的态度弄的一愣，正好被虎杖悠仁抓住破绽，打飞了出去。
    “你……”五条悟话说到一半，忽然失去了踪影，随即就出现在花御身边，“你一直能联系其他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