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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没死。”刚转进小道内,川上凌的右肩忽然被人抓住了。
是太宰治。
他就奇了怪了,他们从狱门疆里出来不过一天半,虎杖悠仁醒来不过一个小时半,这些人都是从哪得来的这么快的信息。
川上凌无奈的转头,打算试着能不能骗过太宰治。
还没等他开始演,他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来的不只是太宰治,太宰治的身后,还站了一个靠着墙的中原中也。
这两人是代表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来兴师问罪的?
川上凌迅速改口:“你们俩怎么找到这来了?”
“……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们没有在高专内打起来把学校拆了。”他补充道。
他这句话等于默认之前太宰治说他没死的猜测了。
“我就说你不可能死,”太宰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咬牙切齿道,“你当初从那么高的楼上跳下去都没死还能摔成那么多块,想也不可能在东京死。”
川上凌十分没良心的摊了摊手:“那不是你要拽着我殉情的吗?”
太宰治想起当初他和蛞蝓两个人清理完富江跳楼后摔出的那么多其他富江的情形,声音更加咬牙切齿起来:“你好端端的假死干什么?”
“说来话长……”川上凌接触到中原中也谴责的眼神后良心一痛,迅速改口,“但我可以长话短说。”
“我快要在凌那里瞒不住了,”他笑了笑,“所以干脆就假死永绝后患了,这样他永远不会找到一个死人。”
“那五条悟呢?”太宰治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还回去闲的没事干关注川上富江的情感问题,“他刚刚是不知道你是川上富江的吧?”
“是啊。”川上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既然假死就要死个干净,我不会给凌留任何发现我的机会的。”
“当然,”他看着太宰治复杂的神情补充道,“这不代表我会借他身份做一些其他事情。”
“……那他们会怎么想。”眼前的两个人一个在横滨假死,一个在东京假死,唯一被两个同僚骗了两次的老实人中原中也终于忍不住问道。
“就,每年悼念我一下?”川上凌试探着说道,“我只是假死又不是真死,东京的分部我还会负责的。”
“首领不能少发我工资。”他补充。
中也似乎被他避重就轻的回答气到了。
“我也是为了他们好。”川上凌想了想说道。
“……你不是,”中原中也神情发杂的开口,“你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你自己罢了。”
在川上富江心里,她永远是第一位。她不会去在意自己的所作所为回对别人造成什么影响,只要达成她的目标就好了。
她可以为了她奇怪的坚持,宁可假死也不让她弟弟知道她的存在,也可以为了永远封存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东京的熟人得知她尚且存活的消息。而这些说起来都是一句简单了为了他们好。
但这就是川上富江,她永远以自己为中心,永远是个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者,永远是人群焦点,永远高高在上的俯视一切。
你本就不能指望她多么在意他人的死活。
而和川上富江认识的最早的他们明确的知道,她做出的都是理所当然的、作为川上富江会做的选择。
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似乎都想再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又似乎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还有问题吗?”川上富江眨了眨眼睛,“既然假死,那我出去度几个月假森先生应该会批吧。”
“不批也没有办法,”她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我票都订好了。”
“你用你弟弟护照?”太宰治终于没忍住嘲讽道。
“也不是不行……?”川上凌试探开口。
太宰治胸口上下起伏,似乎想骂人又忍住了,他回头看了中原中也一眼,从他手里拽过来一个本子,扔到川上凌怀里:“社长给你做的假身份。”
“哇,”川上凌真情实感的感叹道,“你们武装侦探社还做这个。”
“是啊,”太宰治冷笑,“你新名字是天堤一恵。”
说完这句话,他就和中原中也两个人消失的比谁都快,只留下川上凌一个人在小道内匪夷所思,太宰治和五条悟这两个人到底为什么把他当初化名天堤一恵仙人跳这档子破事记得这么清楚啊。
“哟,一惠。”五条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过来开始听了,他等那两个人走了之后才施施然从墙上跳下来嘴欠道。
“……你闭嘴吧,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川上凌没好气道。
“他们分不清你和你马甲欸。”五条悟偏不闭嘴。
“……可能忽然剪了头发我还没适应,”川上凌有点烦躁的抓了抓短发,发现即使自己头发剪的跟五条悟一样短,它的手感也不如五条悟的头发好时遗憾的放下手,“现在不能用发型来区分了,好烦。”
“说起来,你在狱门疆内怎么知道哪个是我的。”他忽然想起来似的问道。
当初在狱门疆内,所有人到最后都以为五条悟那边率先变了发色的富江才是他的本体,但是最后羂索捅穿那个富江的心脏时,五条悟却精准的跑过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你怎么认出来的?”他好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