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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衡量一番,源千岁吹响口哨召唤鎹鸦:“找到炎柱的位置,我们去支援。”
一个东京府,一个京都府,两边人多的要死,藏匿着的鬼也层出不穷怎么都杀不干净,据同门小师弟报告说是还曾偶遇过鬼王出没。这种地方谁敢没事带个稀血四处乱转,找刺激么?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不死川实弥那样习惯用自己的血做诱饵,夏油就只是个普通人,不能让他陷入到危险当中。
源千岁可以放心托付的人有很多,遗憾的是最近几天这些人都不在本部活动,无奈之下她干脆将计划整合在一起,决定领着夏油杰去追赶炼狱杏寿郎。
与其放他自己在外面瞎跑,还不如带在身边结伴而行,好歹能关照一二。再者也是为了防备万一遇见上弦鬼,有炎柱在总归比较稳妥。
想好了等会儿该如何在炼狱先生面前萌混过关,她这才又拍拍夏油杰肩膀:“好吧,我答应你。放我下来,你跑得太慢了!”
我要不是召不出咒灵……
有机会非得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速度!
夏油杰收了笑意,往旁边僻静小巷一拐,将源千岁放在地上:“你怎么跑那么快?”
“哼哼哼哼!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只是没有柱的名号而已,实力可不一定比柱弱哦。”少女翘起鼻子:“要不是每种呼吸法只有一位柱,我也可以哒!”
“万年第二名很得意?”他故意刺她,语气相当恶劣。谁知在这种事情上源千岁反倒一点也不生气:“不如人就不如人呗,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你的人生就只剩下计较强不强了么?”
“天赋这种东西不讲道理,但我是个人,我得讲道理。”
她伸伸胳膊伸伸腿,原地跳了几下活动筋骨:“来,我带着你走。”
“请恕我拒绝,人流如此密集的城市里并不合适快速奔跑,希望你能知道。”
嘛……并不是最强有什么不好?仔细一想,确实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不好的。
压在心头许久的某块巨石之一猛然松动,青年轻轻松松抬手在少女脑袋上胡乱揉了一把:“我看到那边有卖鲷鱼烧,请你吃。”
“欸——你这么大方?那我要吃两个!”
源千岁马上就把方才的小小争执抛到脑后,高高兴兴催促道:“快点打包带走。”
“炼狱先生调查失踪的列车,肯定会去搭乘同一时间点的同一线路,鲷鱼烧就等到车上再吃。”
夏油杰被她一推就顺着力道走去小摊旁,果然点了两只鲷鱼状豆沙饼包起来带走。
紧赶慢赶赶到车站,青年不由感叹托了时代局限的福:这附近的车站只有一个,要敢像一百年以后那样,只在车站之间跑着找人就足够他们跑断腿。
“我看看,无限号列车……”源千岁挤在人群里一跳一跳向上蹦着查车次,夏油杰看得好笑,低低说了句“失礼”,双手托着腰把她举起来:“看见了吗?”
“看到啦!”她借着青年的手撑了一下,轻松翻身落地:“我去买票,你在站台上等我,别看错车号了哈!”
一小时后源千岁拿着两张车票找到夏油杰,此刻他手里的零食已经多到拎不下:“这里,还有半小时发车,快来。”
“哦哦!”两人随着人流登车,步骤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不过“无限号”可比他们来时那列火车要先进多了,要夏油杰说那就是颜色形状都更贴近博物馆里的展览品。
这个时代火车尚且算是新鲜事物,只记票不记座位号,上车的人看到无主空座可以随便坐。于是少女奋力挤在前面挨着车厢号一节一节找过去,最终在列车中央找到了正在研究便当餐单的炎柱:“炼狱先生!好巧!”
“哦!小千岁,真是巧啊,这么快就出来做任务?”杏寿郎一点也不怀疑,非常高兴的将餐单推给她:“我发现列车便当的内容十分丰富,你看!每个不同停靠站都有不一样的特色。”
“是哈,扎个缎带就能提去拜访朋友了吧?”源千岁举手捧场:“等下点几份尝尝!”
夏油杰倒是知道,哪怕很多年以后人们也有把旅行便当当做手信分送亲朋好友的习惯,说不定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
讨论便当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一大堆零零碎碎甜咸各种小吃忽然被人放在桌子上。靠着过道和少女坐同一排的丸子头青年笑得温和:“千岁你刚才不是说想吃鲷鱼烧吗?”
本来要问他为什么突然换了称呼方式,脑子比较直的源千岁在被塞了只胖点心后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哦哦哦!鲷鱼烧,炼狱先生,夏油请客。”
她把手里这只特别胖的钓鱼递给杏寿郎,自己拿起另外一个比划着也不着急。后者笑吟吟接过咬了一口:“唔姆!”
“好吃!”
夏油杰:“……”
——算了,和一个憨憨生什么闷气呢?气得要死她也发现不了问题所在。
放过自己、放过自己,真气死了还不知道要便宜谁。
列车又是修整又是补给又是维护,晚点晚得毫无悬念。总算赶在夜幕刚刚降临时出发离开站台不说,没走多远就到达第一座小站,又停了。炼狱杏寿郎毫不犹豫买空几乎所有站台便当,端着这些盒子凯旋而归。
“要一起吃吗,小千岁?”
摇摇欲坠的便当盒差点将他整个人完全挡住,只有声音畅通无阻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