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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
两家人身份差距巨大,若岑梓真要嫁入侯府,她还担心女儿会受委屈,别与师姐多年不见,结亲反倒结成了仇。
岑父这两天忙着交接适应,过了几天才知道岑母带着岑梓去参加花会的事情,直接把人给训了一通:“我们家是什么身份,去高攀那些达官贵人做什么?那些人家家里三妻四妾、乌烟瘴气的。我思量着还是在太学里留意一些清贫子弟,简单朴素地过过日子也便成了。你以后莫要带她参与这种场合,若是被什么小霸王拉着要当妾侍,我们如何阻拦得了?反倒害了阿梓。”
岑母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她想的太美好了,想想也是,那些人家就算看上了岑梓,也只能抬她回去当个妾,哪里做的了当家主母。如师姐这样不介意门楣的,也是家里足够干净,有旧交,加上权势够大已经不需要靠姻亲来更进一步。
“你说的是,此事是我欠考虑了。”岑母虚心认错,又忍不住怨道,“你也不能怪我,来京多日,你可对我和女儿有半丝关心?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出去鬼混了呢。”
岑父忙不迭哄道:“别瞎说,我心里就你,哪里会出去鬼混。”
话题不自觉扯歪……
第二日,面色红润的岑母将岑梓喊了过来,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言明以后不会再带她去参与那些活动,并分析厉害,免得让女儿心里有疙瘩。
岑梓早有预料,并未放在心上,只惦记着自己那还在他人手里的银簪。
约定那天,岑梓是背着家里人溜出来的,依旧是一身男装,弱化了女性特征,出来就直奔目的地点。
她到的足够早,本以为以对方的性格,必然踩着点猜到,却不想顾璆鸣已然在等候了。
岑梓是偷溜出来的,不能久留,直接问顾璆鸣讨要簪子,并爽快地留下了茶水钱:“先前说请大人喝茶,茶钱便放着了,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鬼使神差的,先前还想着早点了解此事的顾璆鸣忍不住问道:“不知岑小姐与贺公子进展如何?”
话刚问出口,顾璆鸣自己就开始懊恼后悔,也不知道怎么就迷了心窍,问出了这样私密的问题。
顾璆鸣心里悔地一批,面上却镇定自若,仿佛就真是突然想起问了问。
岑梓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思维拐到了奇怪的方向,忍不住笑了声,戏谑道:“怎么,顾大人还惦记着长乐坊的赌局,想要从我身上了解怎么和女儿家相处,好去拐骗个妻子,结束那多年的赌局不成?”
顾璆鸣:“……”
岑梓一撩衣袍,也不急着走了,左右岑母午后都有一个时辰小睡,梦恬梦晨便是发现了,也会帮自己隐瞒。况且她饭后匆匆赶来,隐隐觉得侧腹疼痛,想来是太过匆忙之故。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一身青衣的岑梓身上,岑梓素白着脸,唯独描粗了眉毛,头上一根发带简单竖起,远远看去,就是一个小公子哥。
可顾璆鸣看着,却没办法将她当成是个男人,尤其是目光有意无意扫过对方白净的脖子,小口吞咽茶水的些微起伏,就觉得浑身燥热。
顾璆鸣端起面前的茶,一口闷。奈何茶水微烫,非但没有降下热气,反而隐隐升高了体温。
这是怎么了?
顾璆鸣有点暗恼,可聪明的脑袋瓜却立马给出了答案。
他似乎是看上了这位女子。
可怎么会呢?
顾璆鸣百思不得其解,他可以确定他并没有对岑梓一见钟情,甚至最开始是恼怒居多。他前前后后所见女子数不胜数,不乏各种貌美有才的向他倾诉衷肠,他都不为所动。而这才几日的功夫,对方怎么就如同妖精一般不自觉的摄走了他的心神?
各种想法在脑子里转了个圈,顾璆鸣举着重新斟满的茶杯,置于唇前,久久未饮,直到岑梓的声音再次响起。
“顾大人?顾大人!莫不是被我戳穿了心事,不好说吧?”
眼前如同浓雾拨开,所有杂念如同潮水般退去,顾璆鸣眸光一闪,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担心个什么劲儿,想要什么,就去争取好了,男未婚女未嫁,不过就是动了心,有什么好恼羞成怒的。
岑梓被顾璆鸣莫名其妙的反应给惊到了,瞧着他的眼神明晃晃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顾璆鸣放下茶杯,说:“便是我想赢得那钱,也绝不可能用欺骗女子的手段达到目的,若是我顾璆鸣娶妻,一生一世唯她一人矣。”
说着,顾璆鸣忍不住期待地等着岑梓的反应。
岑梓没啥表情,对顾璆鸣的答案并不意外:“以顾大人的抠……性格,想必也没有多少女子会愿意为妾作婢,自讨苦吃。”
你刚刚说了扣了吧!
顾璆鸣深吸口气,试图给自己挽尊:“……外界传言不得尽信。我身为户部郎中,所行皆职责所在。其他人畏惧担忧与人结仇,我却不怕,久而久之,也便落下了这般小气的名声。”
说着,顾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