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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
何母同样假笑,心里把无形秀权势的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本来对岑梓的三分挑剔尽皆不见,满脑子都是——“抢人?谁怕谁?”
“我儿子不才,今年才中得个榜眼。说来也巧,他们二人也说得上青梅竹马,只是分别多年。我那痴情孩子,一立业就迫不及待地催促我上门提亲,这孩子也瞒我得紧,要我说,何必等那么多年,便是先成家再立业也不迟。得亏阿梓还未婚配,否则他得多伤心难过。”
顾母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意思怎么听着就像是两个人两小无猜私定终生情根深种,这会儿终于要守得云开?
不过这倒是让顾母知道了面前的人是谁。
榆阳知府夫人,当初也是京城贵女圈的一员,她本人只是个庶出,却坚持下嫁清贫的新晋进士,而后跟随下放。后来何大人在任上做出业绩,一路升到知府,据说接下来不是调任回京,就是继续升任按察使副史,可以说是将地方官做到了极致。
不过何大人的府宅却说不上清净,府上有几个小妾,生了五个庶子庶女,最大的那个孩子都已经有了。不过何夫人铁血手腕,不论是小妾还是庶子庶女们,都对她服服帖帖,完全威胁不到何信,故而何信才能至今未娶。
可人多了,小矛小盾总是不少,闹得鸡飞狗跳也是平常事。
顾母振作一下精神:“我顾家没什么旁支乱七八糟的亲戚,家里也干净,岑家姑娘嫁入我顾府,就是女主人。我家璆鸣另辟了院子,说到底,我跟他爹年纪也大了,总不好整日里抓着孩子,到时候也只是说得上邻居,小两口也更多自由。而要见面,也不过多走几步路。”顾母别有意味,“孩子管太多,总是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这话一出口,何母尚还反应不过来,周围的人就先炸了。
“什么什么?顾家竟然是聘妻?”
有姑娘直接酸了:“夫妻单独居住?天哪?这是什么好人家。”
有人泼冷水:“那也架不住那位吝啬啊。”
有妇女懊悔:“吝啬又如何?顾家家大业大,总是有伺候的仆人,大不了就是日常用度寒碜些,可那也算得上是神仙日子了。我嫁为人妇,日日伺候公婆,还不得人一句好,哪怕有绫罗绸缎,也颇多辛酸啊。”
其他女子也纷纷慕了。
可想而知,即便顾璆鸣这门亲事黄了,短时间内也能迎来一片桃花。
何母被噎住,她自己也是从媳妇熬成的婆,怎么都说不出口让小两口单独出去过的话,顿时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她生硬道:“岑家自然会有决断,时辰不早,我们还是早日进门地好。”
何母暗忖,那位名声在外,就这一点就足够扣分,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两人不约而同忽略了昨日耀武扬威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杨家。
顾母小胜一筹,心里满意,也不计较何母的臭脸,牵着捂嘴偷笑的顾炜彤进门。
早早打开大门等着贵客进门的仆人已经听麻木了,看两人进来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后面围观群众也想凑上前才赶忙上前关门。不过这也阻挡不了看客们爬墙上树。
正堂内,花媒婆和叶媒婆各坐一边,上首是岑母和岑梓,见到两位夫人绕过影壁纷纷起身。
岑母不知所措,早在两位媒婆上门,她就派人从后门赶去太学通知岑父,好一家人一起拿个主意。
前面她还担心女儿嫁不出去要委身做妾,如今却直接来了两位贵人,点名要聘岑梓为妻。不论是哪家,论家世和文采,都是人中龙凤,岑梓嫁过去都是高攀,如何不叫她惶恐。
前头岑母倒是听过顾璆鸣的传言,不过岑家本来就不如何富裕,道听途说的事迹更多听着倒是人家职责所在或是不近女色,感官倒还好。加上顾家成员简单,从上到下皆是一夫一妻,就这条件,倒是让岑母很是动容。
何家岑母不了解,可何信是今年榜眼,前途无量,加上之前岑父有意无意总说在读书人中选一人结亲,虽说这位榜眼明显也是家世显赫之辈,但却不免天然就有些好感。
岑母先前趁着两位媒婆争论不休,偷偷问了问岑梓的意见。
岑梓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前一天她都想着就这样随便找家合适的过过日子算了,谁料今天就峰回路转。
若是数年前,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何信。当初她可是很大胆地当着书院众多学子的面向何信表白,可何信没有回复,并且很快回了榆阳,岑梓寄过去的信件也俱都石沉大海,便也渐渐寒心。
如今瞧着,她似乎有选择的余地,但也不过就是何家和顾家罢了。若她不愿与何信成亲,便也只能和顾……
想到某个人,岑梓就忍不住一头的黑线,并默默怀疑对方提亲真的不是为了那个赌局吗?
其实几次见面,岑梓对顾璆鸣的印象还不错。
她还记得有一任相亲对象,最开始请她喝茶看戏挺殷勤,可被岑梓的问题吓退后,却与朋友抱怨当初的茶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