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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
在我来之前,向滨隆和先龙依旧重操旧业做着一些不正当生意。我来之后,隆哥彻底金盆洗手不干了。
有一次他和先龙秉烛夜谈,一块儿在堂屋里喝酒吃菜,我半夜睡不着爬起来找他,找到堂屋门口偶然听见了他们的对话。
先龙喝着烈酒,抿了抿,深呼吸问道:“隆哥,我们这辈子就这样了吗?咱们以后真什么都不干,苟且偷生不再闯,平平淡淡的,甘心吗?呼风唤雨、挥霍无度的好日子过久了现在习惯吗?”
隆哥淡然闷了酒,墙上映着他高大沉静的影子,他不矜不伐,“为了会桢,我甘心,我这辈子欠她太多了,连最后都给不了她想要的安稳,我算什么男人。都老老实实过日子吧,别想其他的,别瞎折腾了,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早就已经看开想通了,庸庸碌碌到最后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钱财权势乃身外之物,大厦忽倾,我扎根了半辈子的心血势力……不是说倒就倒了吗?我现在只想和会桢好好过完这一生,珍惜她,爱护她,就够了。独自呼风唤雨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已经顶天立地了,她是我老婆,我是她的丈夫,她已经和我结婚了知道吗?要听老婆的话,尽量满足她的心愿,对她负责,才是真男人。”
我手不禁捧住了脸,逐渐捂紧眼睛,泪穿过指缝滴答滴答滑落……
屋内外沉默一阵,先龙嗫嚅嘴唇还是无话可说,向滨隆便搭肩劝他,你们也是时候找个女人过日子安定下来了,这儿的女人都老实容易泡,不愁找不到老婆。
我悄无声息回到屋里,眼泪始终止不住,抽抽噎噎好一阵,听到外面传来忽远忽近的脚步声,我忙熄灯躺好。
向滨隆一进门飘来一股时淡时郁的酒气,他摸黑走近的时候冲鼻的气息更浓了,“没睡着吧,刚在外面看见屋里还开着灯,我不在就睡不着吗?现在真是半点离不得我了。”
他似乎要去开台灯,怕灯照亮我红肿的眼睛,我抢先按住了他的手,说话有点鼻音,“我才关,你又开什么,你眼睛在夜里不是很好吗?”
“行……”他倒是利索,窸窣脱了衣裤就上床歇下了,似乎听出了我声音不太对劲,而问道:“你想我想哭了?还是鼻炎犯了?”
“想你想的。”我逐渐爬到下方去,似白日里曾经见过的小蛇,吐着信子一路弯弯绕绕往下,匍匐着伪装得人畜无害。
我回忆着娇妮过去的话,敛声息语安抚身经百战的对手,麻痹从前为他洗澡时发现的疤痕,那条最让人心疼的伤疤。
被捕猎的他刹那僵住了,像遇突发事件应激而僵化的野物,浑身绷紧得厉害,连汗毛都似乎根根分明竖起,在老手面前我多少生出了点成就感自鸣得意。
我慢慢延迟着把野物驯化,在一片狼藉中,完成了一场盛宴。他下意识观赏并享受这个过程,不惊动,不出声,不催促,只是袖手旁观,又不由起鸡皮颤栗。
我问,太久没人帮你不习惯了吗?
他否认不是,只是没想到我会这样。他说,这一刻他感觉到我是爱他的,就如他曾经那么爱我一样。
于是我热烈爱着他,他便戏谑说,又是从娇妮那边偷学来的吧,太生疏青涩了,笨拙得刺激人。他自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之后轮到他捕获我,过去我都躲着不让他胡来,很不配合。他那时候虽强势,但掌控着一昧反抗的人是很费事吃力的。
现在我坦然了,他也头一回感到轻松甜蜜。我以前保守害羞,如今觉得不过食色性也,何须遮遮掩掩。
他闷哼低笑,问我还要不要。
我夷愉退下去与他平视说,要其他的。他抿嘴要笑未笑问我,会桢是不是变风骚了。
我娇声认了,是,只风流给你一个人看。他便笑盈盈叹,那真是难得一见,不好好享受都对不起彼此。
我们痛并快乐着,快乐到极致,连发梢都仿佛有了知觉。
他事后抽烟的期间,我爱趴在他汗涔涔的臂膀间,注视月光透进来映着的这个男人,风华正茂,周身轮廓清淡,让人迷眼,迷得身心都恨不得再一次把他彻底占为己有。他胡茬刮人的下巴摩挲着我脸颊,掸了掸香烟,忽然道:“……那时候没喝醉。”
“……嗯?”我极度失神迷恋着他,连他的话都没来得及听清。
他仔细地说:“第一次要你的时候,没有一点醉,我装的,那时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心里有了你位置,一点点深深扎根,又别扭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我看见先龙接近你快要捷足先登了,我就忍不住了。心想你要是不反抗,我们就水到渠成,再谈情说爱。你是反抗,那我就先谈情说爱再和你好。”
我失笑,“那我被朱富林下药那次你怎么不和我好呢?当时有没有感觉?我记得我好像咬你喉咙了。”那次我因药发如此缠人,他坚持不碰我,有些出乎我意料。
“你说呢。”他斜瞥我一眼,“我淋你之前,我已经淋过了自己,你那时候还小,我趁机而入也不好,跟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