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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
情色沿着他的脊椎骨一路下滑,他看上去天真又低俗。
李子浔牢牢摁着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乔夜,用目光吻过他每一寸苍白身躯。
此时天空无星亦无月,只有萧瑟晚风,如琵琶轻拂,空灵的走在每一个街头巷尾,路灯的灯光吸引了一堆朝生暮死的昆虫,翅膀纷飞像是下雪,一场簌簌的盛大死亡。
长长一吻结束的时候,乔夜偏过头,舒了口气,他的手指无力地垂在沙发上,然后起身在沙发上团成一团继续打斗地主。
他的欢乐豆都输光了,氪了金又继续打,这是他平静心态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他冷静地时候可以一直赢,一直到麻木,此时却输的惨烈。
睡衣粘在身上很难受,这种东西的情色需求远远大于他的实用性,乔夜经常怀疑会有人每天都穿着这种幺蛾子衣服睡觉吗?他把睡衣脱下来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几乎赤裸着身躯。
蕾丝睡衣轻薄的布料落在地上发出很细微的响声,如同童话故事里公主一步步走下台阶时裙角摩擦的声响,是一场舞会心照不宣的秘密邀请。
李子浔在身后搂着他,想:乔夜不是公主,他的骨子中不是鲜花和蜂蜜,而是一团冷而透彻的雪,他愿意给他整个世界的王冠。
皮肤的每一寸交叠都带给他一种病态的满足感,他仿佛搂着整个盛宴的鲜花,这让他看着乔夜手机屏幕满满的一坨烂番茄依旧眉目深情,乔夜的斗地主队友显然已经忍无可忍了,在公屏输入框呐喊:“兄弟,你是在用脚打牌吗????”
“要代打吗?”看着乔夜怔愣的迷惑神情,李子浔问,修长的手指搭在乔夜的指尖,操纵木偶一样支配着乔夜的动作。
赢了的时候乔夜关闭了游戏界面,把手机扔到一旁,“怎么不打了?”李子浔问,一边把他的头发挽起,露出半边清晰明澈的眉目。
“没有意思,很无聊。”乔夜低着头,勾着李子浔的手指,试图对准上面细微的纹路,勾出天生一对的谶语。
两个人接下来开始看电影,电视机随机播放一个长长的文艺电影,一个人莫名其妙追着风一直到死亡,这种电影很催眠,乔夜看到一半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脑子里回忆着之前看过的铅黄恐怖电影的琐碎片段,试图依靠它使疲惫的精神支愣起来,可惜毫无效果,该睡还是要睡。
恐怖片女主角破碎的目光以及文艺片中主角手臂上凸起的青筋如同打碎的镜子一样在他的脑海中一片片交织盘旋,他的手指下意识地摸向平日里藏烟的地方,摸了一个空。
“你在找什么?”李子浔低声问他,冰凉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抚摸着凸出的那一小节清瘦的骨骼,他在触摸着乔夜的心脏,声音温柔,语调缠绵。
七日死
“人类会一直是狩猎者吗?”
“当然不是。”
乔夜合上了手中的任务指示牌,这个东西显然没有多大的用处,只有寥寥两句狗屁不通的话。
指示牌整体被做成蜜蜂躯体一样的橙黄色外表,一对复眼大而无力的对着天幕嘶张,从蜜蜂嘴里蜘蛛吐丝般吐出一排粘稠的字体,昆虫的体液沿着字里行间滑落,淌在地上,莫名的滑稽感。
乔夜靠坐在室内的桌子上,门紧紧的闭着,房间里没有窗户,只有门上的排气窗透过来的些许亮光,人影都看不真切。
外面的走廊里十分空旷,楼道里传来阵阵脚步声,脚步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回响。
这大概是一个宿舍,他想,只不过太过于拥挤,像是一个狭小的蜂巢,一切家具都袖珍迷你的仿佛这里住着一群芭比娃娃,每天用茶杯吃饭,椅子睡觉。
不过他不敢贸然出去,正打算静观其变之时,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拉开了游戏的序幕。
乔夜借着门缝看去,走廊尽头那个房间的门大敞着,传来一阵阵进食的声响,那个怪物显然吃的很高兴,拖着那个女人的半个身躯出了门外,它精通此道,技巧娴熟,女人的头颅连着脊椎骨被它完全拽了出来,苍白的骨骼因为剧痛虾米一样一节节的渐次收紧,内脏之类的器官从胸腔里热气腾腾地滚落在地,五光十色的像是恶魔的糖果。
怪物握着她的脖子,她用脊椎骨在地上草履虫一样爬行,留下道道血痕。
怪物有一对长长的手,不伦不类地握着一副刀叉,它深受欧风美雨的教化,尽管外表像是一个畸形变异的螳螂蛐蛐混合体,却绅士一样切开女人的头盖骨,吸珍珠奶茶一样伸出长长的口器,“吸溜~”一下咽下去了一对黑沉沉的眼珠子,脑浆束在里面,如一碗豆腐脑,滚着一团腥气。
乔夜转过头,不再看它进食,怪物吃完以后敲开下一个房间的门,重复之前的模板,把尸体丢在房间里。
乔夜注意到,它每次吃完以后会有几分钟的休息间隙,霓虹灯一样的眼珠子也不转了。他看向楼道口,若有所思,隔壁也看到了,少年人慌慌张张贸然推开房间的门,然后一声惨叫声久久回荡,血肉肢体的纤维涂墙般把整个楼道粉刷了一遍,血腥又壮观。
乔夜心下已经有了打算,他推开门,把怪物上一次进食剩下的半个尸体拖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