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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说,我要燕天子亲口赐我一块荆,也就是从前楚国的地。不需要如数归还,只要一座城,或者一个镇,甚至一条街,都可以。如你所说,只要燕天子默认秦人吞楚这一行径,你们便还奉他做表面君上。那既他还是皇帝,秦国又本就是天子封地,王位亦是从前燕天子亲授,除非秦人想就此翻脸,否则没有理由回绝。如此……”
话说到这里,霍星流便懂了,接过话道,“如此,虽我们大秦攻楚是不仁,可他若赐你封地,一来是承认默许王侯可以互相征伐吞并,二来是利用天子威仪慷他人之慨,如此不公不允,是以沦为天下笑柄。”
“是。”她没想到他会意的这么快,表情莫名变得柔软了,不过也仅仅是片刻,眼神就又变得坚定果毅,“燕礼有三祭,一祭天,二祭地,三祭社稷。前两祭分别在仲春、戍秋。最后一祭则在除夕之夜,天子携百臣同去朝云台行祭礼。朝云台是当年扶微长帝姬所建,不在宫中,而在赤堇山腹地,那里埋着她的魂骨,还有天子剑。旧燕原有专门的社稷台,但新燕建在那位长帝姬的脊骨之上,所以才改在了朝云台,并且会举办得空前盛大。我要,以血,荐轩辕。”
霍星流倒抽一口凉气,“你疯了?!你……”
“不是。我这样惜命的人,怎会真的去死?祭祀那日文武百官,各国使臣皆在场,我就是要把皇帝逼得下不来台,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到时候众目睽睽,你……你还是算了,毕竟是赌,我怕连累你赔命,我找个内应,将我拦一把就是。”
“你是想找赵允承?”
“不好说。但今日我见他似有同我结交的意思。我不过是个亡国孤女,无端端示好,多半是有所图谋。”
“……”
霍星流自幼在权利漩涡中长大,比她更直观的见过权利争斗的残酷,这会子不说话,不是默许,而是知道她脾气太拧,越劝越犟。倒不如先放着,暗地里替她把握,若真大事不好,就直接将她绑了就跑。横竖小命保得住。
他重重叹气,伸手放在她的脑袋上,用力地摸,“我上辈子究竟欠了你多少,这辈子竟如此上赶着倒贴你?”
梁鸢一皱眉,丝毫不领情,“你大可现在放手,及时止损就是。”
“你有没有想过会出意外。”霍星流话锋一转,“倘若真的死了呢?有没有什么想做又没做的事情觉得可惜。”???
她听他的语气,不像是真的为自己担心,于是也没放心上,说当然有。
“是什么?”
她看他一眼,笑了,“我想让你做我的狗。”
霍星流脸色唰得冰冷下来,作势扼住她的颈,“你还真是嫌命太长了!”
可是很快,手就从她颈往下滑,变得了温柔的抚慰,掸在她的肩上,“说吧。你想我怎么做?”
梁鸢原本是不怕的,听他这样一说,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寒意,拼命摇头,双手护在自己身前,“你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那算了。”
“别——”她被这突然来的「惊喜」弄得不知所措,本能地先应下,来不及思考,“那你给我磕几个响头?嗳…嗳……你说话不作数就算了,怎么还动手,嗳!我怕痒,别、别哈哈哈……别……”
限定臣服(上):项圈play+舔脚
叮铃叮铃,叮铃铃。
繁华的燕都街道上,穿着黑衣,戴着银质面具的高大男子频频引来路人侧目。不是因为他脸上狰狞的疤,也不是因为他自内之外散露的杀气,而是……脖子上的皮质黑项圈,和一枚小小的金色铃铛。
梁鸢快乐得要疯了,蹦蹦跳跳地走,因为一步三回头,结果被裙子绊住了脚。好在霍星流没有见死不救,两步上前,把她接住了,冷冷道,“看路。”
铃铛又是一阵促响,她一听就笑得不行,促狭地追问,“你喜不喜欢?”
霍星流忍住了,露出个非常难看的笑容,“你觉得呢?”
“那你还答应。”梁鸢是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有心情和自己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忽然一本正经的说要满足自己心愿,把自己随口一说的事当真了,即便万分不愿也做了。总不能是真觉得自己会死,特地为自己送行吧,“我可是还有更过分的事情要你做,事先说好,不许翻脸。”
无所谓。霍星流很有一套自我宽解的理论,总之这里人生地不熟,他又改换相貌,戴了面具,是落魄王姬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