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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你们走到今天,自然盼望你们好,尤其是阿雨,前几年他突然跑去德国要做心脏手术,阿雨他母亲呀每天以泪洗面,手术只有三成的成功率,阿雨无疑是去送死,我就每天来庙里祈祷,盼望我孙儿能平安归家,最后还是菩萨显了灵,阿雨活着回来了。”
老太太虽有八十多岁的高龄,却没有弯腰驼背,她走路步态缓慢,面容一片慈祥。
林宛透过墨镜看周时雨,他很少透露他这四年的状况,更没有告诉她手术凶多吉少的险境。
三成的成功率......
倘若他们当时没有分手,她知道手术这件事,一定会哭死的。
想到了什么,老太太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小相框,她本想交还给周时雨,最后却递给了林宛:“这是阿雨在医院里落下的东西,是陪他一同去德国的医生叫我拿回来的,这四年里是你陪伴着他熬过来的。”
林宛将相框正面翻过来,心口顷刻间在颤动。
那是她和周时雨在江河城的合照,他们在一个狭小照相馆里,身后是纯蓝的背景,她穿一件笨重的冬衣,她牵着他的手,一脸的土气和傻气。
而他呢。
即便过去那么多年,他白皙的面庞依旧清秀俊逸,他的身高气质依旧不显平凡。
林宛鼻子一阵酸楚,她以为他不要她了,却没想到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受了这么多的苦,他当时是一个人躺在病房里吗?他看着他们的合照又在想着什么......
——我这四年大多数在病房里度过,你尝过因为生病和手术,生活不能自理,需要别人护理,你的隐私都被暴露的滋味吗?
——好不容易活过来,我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为了见你,我增重了四十斤,吃了吐,吐了继续吃,我这四年有比你好过吗?林宛。
想到他的话,林宛如梦初醒。
此刻,天空万丈蓝色,几朵白云静静漂浮,仿佛一片永恒的风景。
“丫头,阿雨这么喜欢你,你也一定要真心实意对他。”周老太太拍怕林宛的手背道。
周时雨刚在看手机,抬眼间便见林宛手上多一个熟悉相框,他微微皱眉,伸手拿走相框,故作漫不经心道:“这东西哪来的?”
“医生......”
没等周老太太说完,周时雨将相框塞进奶奶包包里:“走了,时候不早了。”
老太太慈爱一笑。
四人七弯八拐,走到寺庙一个偏僻院落,这边人少寂静,空气中弥漫一股浓郁的佛香。
“你们等一下,我看看老师傅在不在里面。”
老太太道了一声,独自一人走进一个狭小庭院。
大约五分钟,周老太太站在圆形拱门前对林宛几人招手,几人走进小庭院里一看,一个身穿白色长袍、长着花白头发的老大爷坐在石凳前,他手里拿一本象棋攻略,桌上摆放象棋棋盘,他正自己与自己博弈。
这老头没有穿僧服,更没有剃光头,根本就是一个普通老头,哪里像一位“法力无边”的法师该有的样子?倒像是骗子。
周时雨打量着老大爷,眼底含带几份嘲弄的笑意。
他看过相关宗教书籍,他知道佛教,出家和尚一般不给人看相算命,佛菩萨是以正法教化众生,佛教中人将看相算卦视为邪道。
所谓的正法,应是叫人趋向五感的正净,在修学效果上看,更给人一种烦恼轻、智慧长的超然境界,而邪法才教人走向迷邪,扰人心乱,叫人往三途去,三途即火途(地狱道)、血途(畜生道)、刀途(饿鬼道)。
“老师傅,我把孙儿带来了,您帮我指点指点,看看他的姻缘如何才可美满。”周老太太语气满含恭敬。
老师傅眼睛落在棋盘上,他没有说话,狭小偏僻的院落同样一片寂静。
老师傅不说话,周老太太坐在石凳上安静等待。
周时雨牵了牵林宛的手,他本来也无意想听什么神神道道的东西,说要来寺庙拜拜,最主要是想跟林宛待在一起。
林宛将他们缠在一起的手藏在腰后,偷偷背着老师傅和周老太太牵着对方。
半晌,老师傅抬眼看了看林宛和周时雨,手指细细摩擦象棋盘上的一个“士”。
林宛被老师傅看得浑身不自在,可能做贼心虚,她以为她和周时雨小动作被发现了,于是她松开周时雨的手。
老师傅放下那一颗棋子,随后用沉静的目光看向周老太太:“叫他们出去吧。”
周老太太会意,她回头看向三人,三人离开小庭院。
老太太在里面静坐了很久,没人听到里面的动静,大约半个小时,周老太太才忧心忡忡地走出庭院。
此时,林宛和周时雨在庙里买了香火,正给庙里一个巨大的四方鼎里添香,这口鼎在一个菩萨庙的院子前,里面盛了满满的香灰,香灰上面插满无数支还未燃烧殆尽的佛香。
见周老太太在保姆阿姨的搀扶下走来,两人几步走上前。
“奶奶,那师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