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洇出小绒毛般的痕迹。
毛绒绒地戳在舒云鸥的心上。
又痒又暖。
她捧宝贝似的捧住巴掌大小的纸条,嗷呜一声,傻笑着闷头倒回床上,两条腿风火轮一样举到半空中胡乱踢蹬。
非要闹出一点踢踢碰碰的大动静,才能证明这一切都不是梦。
这时,陈阿姨敲响房门。
陈阿姨:“太太,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舒云鸥:“来啦。”
打眼一看,餐桌上摆得满满当当,丰盛至极。
实际上,却是一盘绿叶菜接着另一盘绿叶菜。
舒云鸥看得脸都绿了,脚步一转就想逃:“陈阿姨,其实我现在还不饿呢,就先不吃了吧。”
陈阿姨:“太太,先生刚才特意打电话回来吩咐过,说您一天没能好好吃饭了,还是先吃点清淡的才对身体好呢。”
舒云鸥脚步一顿,唇角翘得几乎压不住:“真的?他不是去开会了吗?”
陈阿姨:“当然是真的,开会哪里有您重要呢。”
舒云鸥“唔”了一声,手指在楼梯扶手上弹了弹:“既然是他求我吃的,那我就勉为其难吃一点吧。”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跳下楼梯来到餐桌前。
陈阿姨只当没看见,笑眯眯地打开电视机,调整到金融频道。
这天的金融峰会作为开年第一场,具有铺垫性的意义。
说白了,就是好多人聚在一起就着选定的主题开会,为新一年的发展方向选定基调。
几大金融频道全部在做实况转播。
镜头从左向右扫过坐在最前排的大佬。
聂简臻却不在。
只在长条桌中央摆着一张洒金名牌。
椅背上搭着他的西装外套。
许是察觉到端着饭碗守在电视机前的人心中所想,直播镜头调整方向。
很快,聂简臻的身影出现在镜头中央。
他脱去了西装外套,只穿一件墨色的笔挺衬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届线条好看的锁骨,腕上戴一枚双追针,更显得腕骨凸出而好看。
主持人宣布开场后,聂简臻接过手麦,走上演讲台,略一颔首后便开始他的开场白。
专业名词一个叠着一个,听得人晕头转向。
即便如此也挡不住聂简臻醇厚嗓音经过手麦扩大后的醉人。
他单手插兜,姿态闲适自在得像是在吃饱喝足后巡视领地的兽王。
舒云鸥叼着菜,看得忘记眨眼。
汤汁顺着下巴滑落才猛地回神。
陈阿姨憋着笑递过纸巾:“太太,快擦擦吧。”
舒云鸥脸颊红透:“陈阿姨,你怎么不提醒我呀。”
陈阿姨:“提醒了,您没注意呢。”
舒云鸥:“……唔。”
说话间,聂简臻的演讲已经结束,交还话筒后便毫无留恋地下了台,隔着桌子抄起椅背上的西装。
演讲过后会有简短的个人采访时间,然后才可以离开。
这时,本该对准台上其他演讲人的镜头这会儿却定格在聂简臻的身上,分毫不错。
好像在这场世界级峰会,唯有聂简臻是最值得瞩目的。
更何况,这一回的聂简臻非但没有冷脸,而且少见地唇角带笑,甚至主动从记者手中接过话筒。
镜头扫过聂简臻的手。
记者眼尖地发现聂简臻的指甲上竟然是有色彩的。
记者:“聂先生的指甲上好像有很好看的图案呢。”
聂简臻愣一下才顺着记者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他的右手小拇指甲上被涂上了一层淡紫色的底油,然后用同色系的线条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只小鸟的模样。
靠近指根的地方则用婴儿蓝色描出波浪的形状。
一只有点胖胖的小海鸥。
短暂的怔愣过后,聂简臻看着看着就笑了,轻轻地晃动手背,从不同的角度看个不停,似乎忘记了面前还有记者和镜头。
记者:“聂先生?”
聂简臻回神,歉意地笑笑:“抱歉,是我分心了。”
记者:“没什么——”
眼看着采访时间所剩无几,记者正要把话题拉回正轨。
聂简臻却赶在他开口之前继续道:“这是我太太为我画的,我很喜欢。”
语气轻快,甚至还若有似无地对着镜头举起手。
这反映实在超出了记者的预料,只能干巴巴地接话:“看得出您两位真的非常恩爱。”
聂简臻略一颔首,仍旧是以往的骄矜模样。
只是眉尾隐约飘出一点掩饰不住的轻快。
“是的,我非常爱我的太太。”
记者:“……”
舒云鸥:“……”
她确实是希望聂简臻不要再执着地做一枚没有嘴巴的葫芦。
然而,她也确实没想到这人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彻底停不下来。
不过……
好幸福啊。
这种满溢的、蓬松的感觉。
其实,舒云鸥想要的不过只是那么一点点。
而聂简臻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一整个世界。
舒云鸥放下饭碗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