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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郁好一会才醒来,似是闻到粥的香气,眉头放松许多。我看她要坐起来,赶紧扶她,她很配合,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才淡淡撇我一眼,“我只是感冒。”
我无语,生病者最大,再说这人还是杭郁。把粥端给她,提醒她小心烫,看她端过去小口吃了起来,我摸了摸鼻子,嘟囔一句,“不用喂吗?感冒不是会没力气吗?”
杭郁许是没听到我说的什么,吞咽着香喷喷的粥,不再理会。
看着她碗里的粥一会功夫吃掉大半,我突然想起来,“你吃了什么药?”
她吞掉嘴巴里的粥,想了一下,“不记得了。”
我无语的看她,顾不得在眼前这人面前的我已是语言迟钝许久了,带着一丝侥幸心,问她,“那你吃药了没?”
她白我一眼,“我是病人。”
言下之意?到底是吃了,还是没有吃?
不过她能这样与我对话,抢了我原打算拿勺子的权利,让我放心不少,“你家药箱在哪?”边问边站起来,准备去找药。
“你没回答我的问题。”听闻她的话,我顾不得四处找寻药箱的痕迹,差异转头看她,“什么问题?”
女王的思绪是常人不能理解的,乌托女王大人不理我的疑问,抬手指了指电视旁边的橙色小柜。
正要走过去找药箱,突然想起不知她是不是发烧,很自然的摸了摸她的额头,许是手心太烫没有感觉出来,恰逢她在我测温度的时候抬头,想也不想,直接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有点烫”,说罢,转身去找药箱。
翻找半天却只有感冒药,“女王大人,没有退烧药,楼下有药店吗?我去买。”说完回头等杭郁回答。
杭郁眼神清明的望着我,这种眼神让我觉得有点奇怪,我有点不好意思,“额,怎么了?”
她缓缓摇了摇头,“小区有药店”,说完扬扬手里的碗,“还要喝”。
“好”,我起身去接过她手里的碗,去厨房又舀了一碗粥递给她,“我去买药,一会回来。”
她轻嗯一声。我拿了衣服和钱包
,拿了她家钥匙,出门了。
我的性子很奇怪,简单的事能想复杂,复杂的事却想简单。因为担心她,我早已不记得自己是用额头测温度,这样的方式,只有非常熟捻的人才会做。更是忘了刚刚称呼她女王大人,这个称呼,是私下和小Y聊时会有的称呼,私人的,我家女王大人。
满头大汗的买药回到杭郁家,她在看电视。我问吃饱没,她嗯了一声,没看我。
把袋子放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我坐下挨个把药掏出来,“康泰克,治感冒效果很好,吃这个,退烧药要吃,你喉咙痛,消炎药要吃,还买了含片,喉咙很不舒服的话含一片,但是吃多没好处。还有买了消食片和胃药备用。”
全部数好,把她一会要吃的拿出来,我抬头问她,“水杯在哪?”
她回头看我,低哑着声音说,“我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昨天到现在没吃饭,身体有点发软。嗓子有些痛,不怎么烧的。”
从找到她到现在,她头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但生病中的她只让我觉得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我看着她,也很认真的说,“这些必须得吃。”
或许她懒得和我争辩,告诉我水杯的位置。拿好水杯接了水,之前熬粥时烧的,现在已是温热,正好入口。
把水递给她,让她先喝几口润一下喉,又接满放好,我才又坐在沙发旁。当然,她醒着的,我是不敢坐到之前看她的那位置,换到沙发角落。
我并不知,在我做这些事时,她一直看着我。如果知道,极大的可能就是走路同手同脚,手足无措,绝对出丑。
东西都放好,就等她消化一会吃药,我突然不知和她说些什么。盯着电视屏幕,但什么节目却半点都没进我脑中。和杭郁独处这个事实,此时盘踞心头。想和她搭话,设想了好几个开场白,可话到嘴边又通通咽回去。
杭郁看起来很慵懒的看着电视,惬意放松,喝了粥精神也好了很多。对我的沉默,她脸上丝毫看不出尴尬,好像她家没我这样一个人。也许她对我的存在就是无所谓的,所以才这样淡然,带着这样的挫败感,就这样,我和杭郁在沉默中度过了半小时。
当我不知第几遍看了时间,确定距她吃过东西超出半小时,暗自长出一口气,我说出了有史以来最靠谱、最有意义的搭话,“杭郁,该吃药了。”
她的视线终于从电视机挪开,拧着眉头看着我手中的药盒,旋即带着一丝期盼的问我,“能不吃吗?”
我装作没听明白。把她需要吃的剂量准备好,递给她。看她皱眉接过吃掉,我才装作不经意的问,“你怕吃药啊。”
女王气场恢复,看我的眼神已是淡定自若,说出的话,却让我满头黑线,“怕。你有意见?”
承认的多干净利索,斩钉截铁,真不愧是乌托女王啊。我干笑两声,“没,没意见。呵呵。”
“呵呵很傻,米小蒙,你已经够傻了。”性感的唇吐露出让我应接不及字,虽然声音听着还是低哑,但杀伤力一样强劲十足。而且,我得承认,此时的杭郁,声音听着竟也是性感的。
我抗议,“哪里傻了?老这样说我”。以前和她聊的比较好时,她确实总会说我傻,虽然我一直没搞明白到底哪里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