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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统一提前订了酒店,离婚礼场地不远。
董昭挽着潘洵的手臂,“宜尔,再见。”
她笑着跟董昭道别,拿出手机点开打车软件,准备叫出租回酒店休息休息。
“我给你叫了车,就在出口,这是司机的联系方式,你联系她。”潘洵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便签,上面写了一串号码。
她捏着便签,望着潘洵和董昭离去的背影,人太多,不一会儿他们的身影便消失在人群中。
远处一架飞机从高空准备降落,随即她听到广播报道:由英国伦敦飞往北京的FM6085次航班,预计15分钟后到达,待飞机降落时,我们将立即广播通知,请迎接旅客的各位到迎候厅等候,谢谢。
坐上回酒店的车,她发现沈宽给她回了信息,【接下来要忙,可能不能给你回信息,有事找昱明和妤同商量。】她这边是晚上,他那边正好是白天,便道:【好的,你去忙吧,晚上我跟妤同约好去吃饭。】晚上六点,顾宜尔在酒店门口跟徐妤同碰了面,她开着车,“哎,我就这一晚的自由了,明天我就开始忙了,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请客啊。”
徐妤同带她去吃了北京很多特色小吃,期间聊起她和沈宽的事,徐妤同直呼她不仗义,“你竟然不告诉我,我还是从程昱明哪儿知道的,这账我还没个你算呢!”
她吃了块烤鸭,“为此,我赔罪,给你包了个大红包。”
徐妤同吸溜着凉粉,这才作罢。
二人胡吃海塞了一顿,一直到十点半才回酒店,徐妤同跟她作别,“明天不能陪你了,你可以到处转转,有事儿给我发信息。”
晚上十一点半,她刚洗完澡吹完头,门外响起敲门声,她从猫眼里看去,发现门外是酒店内的服务员,她疑惑打开门。
“是顾宜尔顾小姐对吗?”服务员看着她问。
她点了点头,“我是。”
“这是一位姓谢的先生让我交给你的。”服务员递上前来一个信封,“他说让我务必亲自交给你。”
她接过来,“好的,谢谢。”
回到房间,拆开信封,发现里面是一张卡和一张信纸,卡是她给谢征的那张,她打开信纸,是谢征的笔迹:宜尔,见字如面。太多话想说,我性格使然无法宣之于口,所以用这一纸来作别,希望你看下去。
你和沈宽结婚,我明白我失去了什么,或许,我从来不曾得到过。为此我卑鄙到去告诉沈宽,说你借钱给我,向他炫耀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事后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可笑,如果有机会,请你和沈宽原谅我的愚蠢。
我一直擅长自我否定,心中总充斥着无奈、不甘、焦灼,但又不肯屈服,我认识到这种矛盾心理不断拖着我前进,也算是达到了当初设立的目标。可我渐渐想不通,为什么我还是感到煎熬与难受。就像我想靠近你,但我发现很多时候我都在朝你相反方向行驶,离你越来越远。
生活总在不断冲击我的意志,抹杀我的信念。我已经记不清当初的谢征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现在的谢征像条狗一样,被他人驱使,得到的总是与想要的相反,总在与命运作斗争。
……
这晚,顾宜尔熬到很晚才睡着,翌日中午,她醒了一次,坐起身来看了会手机,又困了。
再一次睁开眼睛,她不知是几何,发现沈宽坐在床边,温柔注视着她。
她以为自己还做在梦中,翻了个身,继续闭上眼睛,整理混乱的思维。
“真能睡。”他清晰的笑声传来。
顾宜尔转过头来,再次睁眼,见沈宽靠在她床头,好整以暇看着她。
她起身,差点撞上他的下巴,“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他伸手揽着她,“提前了,还去不去□□,现在去正好能看见晚霞。”
“去去去。”她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仅穿了一个吊带,且肩带还滑落了一半,她大片肌肤裸露在外。
沈宽瞧见这一幕,眸子微深。
等二人从酒店出来,已是一个小时后,顾宜尔责备沈宽,“都怪你,现在好了,看不见晚霞了。”
“没事儿,现在也不晚。”
□□上空,有一大片泛白的云,近在咫尺,夹杂深蓝色,整座城楼透着大红色,背靠无边黑夜。夜风刮着,却不冷,自带一股柔和触感。
他们牵着手站在广场上转了一圈儿,顾宜尔道:“谢征给我写的信你应该看到了吧?”
沈宽低头吻了吻她的额际,“没看,看烟花。”
夜空中几十发烟花一齐冲上黑夜,点燃了黑暗,五彩纷呈,美不胜收。
喷泉变幻着颜色,庆贺这伟大的节日,中央摆了花篮作灯,绚烂夺目;广场外车流如潮,红绿之间,能窥见这繁华盛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