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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苏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钟浅芸假装听懂了点着头:“嗯嗯,晓苏真厉害!”三人一起在书院用晚膳,晓苏十分乖巧,这点随了苏墨凝,坐在桌边认认真真用着晚膳,钟家人每每见了都忍不住赞叹,这晓苏真会挑,这性子不像自家的小祖宗,从小就无法无天的。
三人用了晚膳走着回府,晓苏趴在钟浅芸的怀里睡着了,钟浅芸嘚瑟地冲着苏墨凝显摆着:“我新开了一座酒楼,明日带你去看看。”
苏墨凝点了点头:“是正经的酒楼吗?”钟浅芸诧异地看着她:“当然是正经的了,你当我是什么人呢!”苏墨凝笑着哼了一声:“装得挺像个正经人。”
钟浅芸捏了捏掌心里的手:“过段时日,商队要去一趟江南,我们一起去?”苏墨凝点点头:“也好,前阵子同晓苏念了几首江南的诗,正好去瞧瞧。”钟浅芸微微皱起眉头:“还要带上她呀?”
“亏她成日惦记着你,你就想扔下她自己玩去?”苏墨凝伸手去接钟浅芸怀里的晓苏,钟浅芸侧了侧身子,没让她抱走:“去就去呗,反正我偷亲你,害羞的是你不是我。”
苏墨凝脸上微微泛红:“你就不能在孩子面前忍一忍?”
“我想亲的时候哪儿顾得上她,现在我亲自己娘子跟做贼似的,夜里孩子不在,你也不补偿补偿。”钟浅芸絮絮叨叨的,苏墨凝听不下去,掐了她一把,才闭上她的嘴。
☆、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
晓苏果然是个乖巧的孩子,坐在马车里也不哭也不闹,觉得闷了就同娘亲一起念诗,钟浅芸见了都觉得羞愧。
晓苏怕钟浅芸太闷,拿出棋盘:“娘,娘,棋。”钟浅芸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苏墨凝:“你不能教她。”苏墨凝笑着点了点头,钟浅芸拉了拉袖子,拿起棋子就落在棋盘上,丝毫没打算让一让孩子。
钟浅芸和晓苏势均力敌,胜负参半,苏墨凝见她那乐呵样,摇了摇头,赢个话都说不清的孩子,也能乐成这样。
也不知是时候到了,还是出来逛逛的确有用,晓苏这段时日学说话的本事越来越大,见钟浅芸开心的模样,也竖起大拇指夸赞起来:“娘厉害!”钟浅芸得意地昂着头,苏墨凝偏过头去,权当没有看见这莫名其妙的一幕。
到了客栈,钟浅芸就迫不及待地抱着晓苏要往街上去:“凝儿,快些。”还是晓苏贴心,用小手捂住钟浅芸的嘴:“不急,不急。”钟浅芸顺势拉起晓苏的小手装作要咬,羞得晓苏一把抱住钟浅芸的脖子,小脑袋直往钟浅芸的肩上钻。
钟浅芸被逗得哈哈大笑,走到苏墨凝的边上:“你看这晓苏,我要吃她,她还往我怀里钻,看上去不大聪明。”苏墨凝轻轻拍了一下钟浅芸,又伸手去抱晓苏:“晓苏来,不逗你娘了。”
走出几步,钟浅芸追了上来:“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大对。”晓苏趴在苏墨凝的肩头,伸手摸了摸钟浅芸的脸,钟浅芸便将方才的事都抛之脑后,跟在苏墨凝的后头逗晓苏玩,又有些心疼地问苏墨凝:“累不累,要不我来抱吧。”
苏墨凝也不跟她客气,将孩子递过去,钟浅芸一手抱住晓苏,一手牵住苏墨凝,大叹一声:“还是这样走着舒服。”逛了一会儿,晓苏手上已经拿满了风车拨浪鼓,都是钟浅芸硬塞给她的,若不是苏墨凝不让,这会儿晓苏手里总该有几串糖葫芦了。
三人走进一家酒楼,叫了几个菜,还没吃多久,便听边上一桌人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诗句,钟浅芸原本是丝毫不感兴趣的,只是听着耳熟,稍侧耳一听,这可不得了,竟是在品苏墨凝的诗。
苏墨凝自然是也听见了,晓苏还小,并不知他们口中的那个才女就是自己的娘亲,也没认真听,自顾吃着。钟浅芸难得能在自家女儿面前摆弄学问,清了清嗓子,轻声问道:“晓苏可是听懂了方才那几首诗?”
晓苏摇了摇头,钟浅芸笑嘻嘻地道:“你且听听他们下一首念的什么,娘同你讲讲,这几首诗啊,娘可熟了,娘在这些诗上的造诣,也是数一数二的。”
晓苏难得听到钟浅芸说起诗,听她这般说,便很有兴趣地听着临桌谈起下一首诗,正好是苏墨凝当初在宫里写的那首,这两年也不知怎的就流传出来了。钟浅芸一听,立马挺直了腰板:“听清了么?”
晓苏点了点头,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钟浅芸便开始说道:“这诗啊其实很简单,这诗人呢就是借着写花在写心上人。她呀,一早就对这花一般的姑娘动了心,这个心里刺挠啊,这不,看见好看的花就想到她的心上人,不知不觉就把这花想成了心上人,那爱慕之情、思恋之情跃然纸上呀!”
晓苏也听不大懂,其实虽然一直跟着苏墨凝念诗,但苏墨凝一直都没跟她解读过诗意,只是让她念着玩,头一回听诗的解读,还是听娘讲解的,她一知半解地点了点头。
这时,旁人已经说到这诗写出的春景与惜春之情,钟浅芸摇了摇头,啧了两声:“肤浅,那些人不够通透,这么简单浅显的诗,都读不明白。这哪儿是写花呀,明明就是写心上人,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这诗人可是爱惨了这心上人,才写的这诗。”
苏墨凝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胡说八道,钟浅芸见晓苏全然相信她,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崇拜之情,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来,看见苏墨凝正盯着她,也不怵,反问一句:“我难道说得不对吗?那你再多读几遍就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