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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柏有些担心的看她,这一年多沈轻别都没有好好休息和照顾自己,每次见她都比上一次见她要瘦,而且也越来越少说话,两人在一处时最多也就说过十句话,她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后来才知道她这一年多都在派人探查靳语尘的事,但一直都音讯全无,看来赫连明珠故意隐藏了靳语尘的消息,或是将沈轻别派去探查靳语尘的探子全杀了,但这说法过于绝对,可能靳语尘并没有固定的呆在一个地方,所以也很难找到她。
“轻别,你是不是在找王爷?”
沈轻别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没有一点掩饰:“是的,我派人在大梁的皇都找了个遍,可是都没有她的消息,所以我猜她应该不在皇都,而是去了别的地方。”
难得沈轻别愿意说这么多跟战事无关的话,傅柏觉得沈轻别就是绷的太紧了,整个人不能好好放松,用膳和休息的时候心都悬着,担忧着,这样迟早会得心疾,而且为了扳倒靳薛帆她肯定经常熬夜想计策,恐怕不到二年,沈轻别的身子就要跨掉了。
“那如果知道了她在哪儿,你想做什么?”傅柏接着问,如果是做傻事的话就算了。
沈轻别回道:“我想给她写信。”
只是写信啊,傅柏点点头:“裴太尉府上有位门客,我觉得轻别你应该是认识的。”
闻言,沈轻别皱起眉:“叫什么名字?”
“宋禾。”
第92章 眼线
宋禾觉得自己来安庆这么久了,除了每天没完没了的给裴元瑾那个家伙银子以外什么新鲜的消息都没有,赫连明珠又没给她个回去的准信,她便只能天天吊在这家的屋檐或是那家的屋檐上打发时间。
关键每天这样吊着还要给赫连明珠写信过去,安庆就是发生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赫连明珠都要管,她也难的写,都是些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总归就是每天都得在纸上写点东西,过个十天半个月的送出去给她,遇到急事的当天就要送达,什么今天哪个地方又闹事了,哪个官吏又强抢民女了,靳薛帆今天在做什么,军队那边又有什么新的动作没有,都要写上一两句,不管有没有用。
可呆在太尉府久了后发现,这府里面渐渐有些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在夜间混进来,连外面那些暗卫都没能发现黑衣人的侵入,宋禾帮着解决了好几个,但没告诉裴元瑾,也没在给赫连明珠的信中提到这些事,无非就是靳薛帆觉得裴元瑾不对劲想要除掉他,明面上找不到可以贬谪他的理由,又总是对他充满戒备,心有不安,所以暗地里派了不少宫里的高手来刺杀他。
裴元瑾这人做什么事都滴水不漏,不管发生什么都能和他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正是他看上去和谁都有可能是一路的,唯独不是自己这边的,所以他行事小心谨慎,让人拿不住把柄。
宋禾觉得自己又是浪费精力看着裴元瑾又是倒贴他银子的生意实在亏,于是就去跟裴元瑾打个商量:“我给你当护卫,你免了我的伙食费?”
裴元瑾摇头:“护卫我有,外面一大堆。”
“那些个都不是真正有本事的,哪能比得上我?”
“有没有本事不是你说了算,你伤该是好的透彻了,什么时候走?”裴元瑾言下之意就是要赶人了,一听她说不想交银子后立马就翻脸不认人。
宋禾算是看透这个人了,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她今晚不打算管他了,最近刺客来这儿来的也勤快,有的能被暗卫拦下,但十几个总有一两个漏网之鱼,到时候要看看这位临危不乱的太尉大人在被刀抵着脖子的情况下是怎么个表情。
心里下定决心后不出三天太尉府就又来了“客人”,宋禾跟着黑衣人,看看他要做些什么,先是跟着进了书房,在里面一阵乱翻,什么都没找着,又蹑手蹑脚走出书房,经直往裴元瑾卧室去了。
宋禾跑到那边房子的屋檐上,掀开屋檐上几块瓦砾,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洞,宋禾轻手轻脚的俯下身子,朝下面看。
黑衣人一进去,裴元瑾榻上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宋禾琢磨着还不能让人就这么给对方解决了,不然自己去哪儿找落脚点去?但又不愿意现在就现身解决这个麻烦,偏得让裴元瑾吃点苦头才会心甘情愿免她的银子。于是捞起一块瓦砾,狠狠朝房间的门外砸下去,一声脆亮的声响,弄得黑衣服一惊,裴元瑾立马坐起了身子喊道:“谁在那里?”
那黑衣人见自己被发现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拔了匕首就跑过去要杀他,裴元瑾鞋都来不及穿,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去,在地上滚了几圈,那黑衣服迅速拿着刀又去刺他。
裴元瑾也算得上是有身手的人,但黑衣人功夫却不在他之下,再加上手上还有兵器,裴元瑾就更是吃力,几招下来,裴元瑾明显处于下风,黑衣人很着急,怕有其他人过来,攻势更加迅猛,裴元瑾抵不过,力气也没对方大,匕首用力刺下去他没能阻止,只能避免扎进心口,偏在了肩膀上。
宋禾看见裴元瑾中了一刀,想着可以了,立马跳下来破门而入,说道:“裴大人我来救你了。”
裴元瑾皱着眉,满脸细汗,看来是伤的不轻,宋禾跳过去和黑衣人缠打在一起,要说宋禾好歹是弄折了傅柏这个大将军的刺客,武功和力气上都是佼佼者,就算是宫里的高手,也难的打得过自己,宋禾看准时机,一脚踢掉了对方手里的匕首,然后一个手刀劈下去,黑衣人当场就没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