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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鸡的叫声跟翅膀扑腾的声音“打扰”到屋里正在亲热的两个人, 朗晴身体一僵,有个不好的预感。
她既然准备跟凌风结婚, 这事肯定迟早要跟家里说的, 但是自己说跟被撞破是两回事。现在被朗母看见, 主动变成了被动, 朗晴觉得事情有点难办。
毕竟前几天她才说跟凌风只是朋友关系,谁想到打脸来的太快,普通朋友成了女朋友。
朗母心情沉重地进了门,她把那两只活鸡丢进了厨房的地上,出来之后就看见刚刚还在亲热的两个人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像是见了猫的老鼠。
“亲啊,接着亲”。
朗晴凌风:“……”
朗母看了一眼自家闺女,又看了看凌风。自己养大的大白菜去拱了隔壁水灵灵的小白菜,朗母没办法去数落凌风,就把枪口对准了朗晴。
“你说说你,小时候还挺懂事的,怎么长大之后就这么不听话了?普通朋友?我可没见过有哪两个普通朋友抱在一起啃的。”朗母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心脏病都快被气出来了。“我说你怎么不愿意去相亲呢,原来在这祸害别家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才多大?有二十了没?你都三十好几了,怎么好意思下的去手。”
“那个……我二十八了……”凌风突然小声地回了一句,“就是看着比较小”。
朗晴楞了一下,看了凌风一眼之后又抬头看了看她亲妈,被后者狠狠地瞪了一眼。
从蛇到蛟到龙,朗晴一个人无约无束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一朝转世多了父母,从此处处收到约束。
“要不是被我看见了,你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呢?”这是跟朗晴说的,朗母看凌风一脸乖巧的样子,开始怀疑源头出在自家闺女身上。“人家长的漂漂亮亮的黄花闺女就这么跟你了,你也不跟家里说?”
朗晴心说这不是刚刚确认关系还没来得及跟家里说就被你老人家发现了,她们两个自由恋爱,又不是骗人感情,至于跟审犯人似的审么。
从警多年只有她审人还没被人审过的朗晴头一次体会到坐如针毡的滋味,这滋味着实不太好受。
朗母听说过这个暂住在朗晴家的这个女人,看起来听话懂事的小闺女据说是本地有名的风水大师,看风水、抓鬼、驱邪这种涉及到封.建.迷.信的把戏那叫一个精通。
所以朗母格外想不明白,自己家闺女怎么跟她勾搭上了,难不成这个大师会邪.术,给朗晴下了什么迷魂药?
“本来打算过几天带凌风回家,跟爸妈说的”,出柜这种事情朗晴也没经验,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但是今天被您撞见了,我也就直接说,妈,我要娶她。”
朗晴的模样格外的认真,这是朗母从她的眼睛里读到的。她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牵在了一起,十指紧扣不肯放开。
热恋中的女人总是失去理智的,朗母也经历过那段青春,体会到奋不顾身的爱情,她只是没想到向来冷静的朗晴也不能免俗,陷入了爱情的深渊里。
“这件事我说了不算,我得告诉你爸,让他过来说你。”
凌风肚子本来就饿了,又在沙发上耽误了这么久,一个没忍住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刚刚打完电话的朗母看了凌风一眼,踢了朗晴一下。
“还不去给你的女朋友做饭”。朗母还刻意在“女朋友”这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屋里就三个人,朗晴害怕自己被支走之她妈刁难凌风,于是就坐在沙发上,进退两难。
去吧,怕凌风被朗母问一些苛刻的问题,不去吧,凌风又确实饿了一天。
凌风轻轻戳了戳她,眼神暗示让她走。
她好歹也是活了几万年的神,在天上混的如鱼得水,人见人爱。想她帝姬搞定了天上那么多神仙跟仙女,就不信搞不定人间的一个中老年妇女。
鸡还没杀,烧也需要在高压锅煨上一会肉质才能烂,朗晴就准备拿朗母带来的鸡蛋跟家里剩的干饭炒个蛋炒饭,里面加点酱跟青菜,先垫垫肚子。
在朗晴抄饭的时候,朗母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促膝长谈的样子让凌风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很快的,这种预感就变成了现实,在天上无法无天的小帝姬接连听见了朗母问的几个触及灵魂的问题,重点是这些问题她不知道怎么答。
最为致命的就是“你是哪所大学毕业的”
就像所有普通的家长一样,在乎自家儿女另一半的工作单位、学历、人品、户籍还有家庭条件。以往朗母给朗晴介绍对象,那都是正经大学毕业的本科生或者研究生,天明市本地户口,家境殷实,跟朗家算是门当户对。
相比较嫁女儿跟娶儿媳,朗母肯定更倾向于前者,毕竟现在跟朗晴谈恋爱的女人的工作实在是没办法让她这个当妈的放心,语气自然带了一些刁难。
朗母的问题重击凌风的灵魂,她转世投胎投进了凌家,从小住在山里,她爷爷就是她的老师,教她写字、画符,教她抓鬼驱邪,也教她武术强身健体。
说句不好听的,堂堂凌大师连小学生都会的二元一次方程都不会解,更别提听懂外文鸟语——换成鬼语她还能听懂,就不知道这鬼语算不算一门外语。
家里蹲大学毕业,职业无业,父母双亡,家里没房没车,不会做饭,还不会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