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一般，低哑地道。
    “我向你保证，再也不会。”
    “呜…”夏芙被他亲得胸前发烫，心尖更是软得一塌糊涂，什么分手什么骗子已经抛在脑后，想到书里写的那些事，又特别特别心疼他，手臂环住他宽阔的背脊，乖软地嗯了一声。
    她仰起头，温柔地回吻着他。
    **
    那天晚上，两人在房间里一直纠纠缠缠到半夜。
    发生得太快，顾京平也没再有任何越矩行为，就是那么好好地搂着她，说了会儿话。
    再次醒来，已经是翌日中午了。
    夏芙完美地错过上午的艺术展，又困又累，晚上的飞机还要回南城，哪儿也不想去，干脆犯懒在沙发上躺了一下午，刷了会手机。
    顾京平很忙，晚上还是百忙中抽出空来，在堵车长河中，将她送到机场。
    这一路太堵太堵，比她想象中还要堵，夏芙生怕迟到，一下车就往候机厅狂奔，也顾不上和顾京平好好道别。
    等夏芙上飞机，系好安全带，望向舷窗外的陌生繁忙夜景，心中才涌上一缕伤感。
    恋爱三天半，闹了一次不愉快。
    然后就这样……就这样分开了吗？
    又会分开多久呢？以后呢？
    夏芙听着飞机上一遍遍重复的广播，头一回，感受到一种对未来的迷茫和惆怅。
    她不想离开南城。
    不仅仅是因为在南城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还是因为……南城，是她的家啊。
    她虽然失去了父亲，没有了房子，但是只要在这座城市，她就有一种安全感，有一种无形的底气。
    可是……
    夏芙又望向窗外的风景，难道真的要一直异地恋吗？
    夏芙托着下颌想了一会儿，心中竟隐隐闪过后悔。
    她从不置疑她喜欢他，但是有些感情，开始了就无法回到最初，只要有爱，就会有痛。
    就像昨晚她克制不住的委屈和难过一样。
    夏芙叹了口气，想不出来结果干脆不想了，从包包里翻出耳塞，闭上眼睛等待起飞。
    一个半小时后，飞机在熟悉的机场降落，身侧是熟悉的乡音，熟悉的气候，夏芙拎着小皮箱，情绪一震。
    管他的。
    反正现在开开心心在一起就好了啦。
    未来的事情，再说吧。
    ——说不定顾京平哪天就开分公司常驻南城了呢。
    夏芙这么想着，又觉得有点好笑，明明上一秒还后悔太快在一起，下一秒却想到了两人长长久久的以后。
    夏芙又叹口气，手指拨去耳边碎发，从出口出来，准备往机场相连的地铁口走去，没想没走几步，便遇见一位格外熟悉的西装大叔。
    “夏小姐，是我。顾先生让我送您回去。”
    夏芙认得这个司机，之前送过他们几次，现在时间已经很晚，玻璃大厅外天空都是黑沉沉的，她也没再矫情，和顾京平确认后，跟着大叔上了车。
    司机姓王，快人快语，顾京平很忙，只在得知她落地后回了一个嗯字，并让她到宿舍后，再跟他说一声。
    夏芙坐了一天车和飞机脑袋嗡嗡的，随手回了个表情包就靠在车座上睡着了。
    三个小时后。
    平城，顾京平终于忙完，回到今朝MOMA。
    他拿出私人手机，看见上面的消息还停留在她到学校的最后一条。
    [到宿舍了，累瘫。叔叔我睡啦。]
    然后是晚安的表情包。
    顾京平当时正在开夜间短会，没来得及回复。
    顾京平沉吟，现在小姑娘应该已经睡了，别再吵醒了她。
    他对着手机上的头像看了一会儿，指尖点开，放大。
    上面是一个动漫女性，侧脸，倚靠在车窗，风将她的发梢吹得有点乱。看上去介于成熟和可爱之间，很像她。
    顾京平又点开她的朋友圈，她设置的是三天可见，没什么信息。
    顾京平有些失望，将手机放到桌上，犹豫几秒，朝客房走去，推开房门。
    昨晚两人抱在一起亲昵的场景好似还浮现在眼前，空气里残存着一丝小姑娘家的甜香。
    是她的气息，清新馥郁的玫瑰香，混杂着一点洗衣液的柑橘味道，不浓烈，甜美得恰到好处。
    顾京平深吸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瞥见枕头上似还有一缕长长的头发，深棕色的，下面是自然的卷曲。
    顾京平将那缕长发捻了起来，掏出纸巾，小心整洁地包好。
    他俯下身，看向枕头，细细寻找有没有其他遗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