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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月深不?能有子嗣多多少少也?和?她有关系。
更何况小皇帝还做了这么大的让步,在外人看来她简直就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那就好,秋娘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想你?一样温柔稳重,比我更适合做一国之君。”月深浅浅的笑着,温柔杏眸软化成一滩水。
月深靠在她的肩上?,嘴角带着一丝惆怅的弧度:“秋娘,其实?坐在这个位置上?,我没有一天真正快乐过,每天要和?秦氏、和?所有人周旋,虚与委蛇,秋娘,我很累,让我靠靠吧。”
“陛下......”
她拔下束缚着她长发?的金步摇簪子,瀑布般的墨发?垂下,她杏眸浅浅低垂,若算年龄,小皇帝今年也?才不?过十六岁而已。
出生时经历夺嫡之乱,五岁被秦氏挟持登基称帝,十余年时间每天带着面具,做小伏低和?秦氏周旋,平定滇王之乱,削弱秦氏,贬谪顾郑,巩固岌岌可危的月氏皇权,而她仅仅才十六岁,放在上?一世,也?才读高一高二的年纪。
即便是放在历史上?,她也?能留下光辉灿烂的一页。
代价是她的身体,她的人生困于一座城,四角天。
走出御书房时,天色变得阴沉沉的,看起来要下雨。
她正着急往外走,就看见玉叶撑着伞向她走来:“秋大人,太后有请。”
秋姝之微微蹙了蹙眉,但?还是跟着玉叶去了清宁宫。
路上?她遇见了在御花园里赏花的蓝雪照,他一身蓝衣,姿容绝美站在花丛之中如仙子,只是眉宇间再也?见不?到曾经的肆意与张扬,只剩下点点的哀寂。
蓝雪照在看见秋姝之时,眼神?有一丝闪烁。
秋姝之颔首示意,从?他身边走过。
到了清宁宫正是用晚膳时,流水般的菜式被下人们捧着一道一道呈到秦倾面前。
许久未见,秦倾身上?的风韵更加绰约,明明是最暗沉的黑衣,穿在他的身上?却能玲珑的勾勒出他每一处的身段,妖娆而不?轻浮,轻慢而不?谄媚。
他懒散的撑着下巴,手中拿着玉筷,眼神?更是散漫,对着下人们呈上?来菜式挑挑拣拣。
“儿媳见过父.......”秋姝之话还未说完,就被秦倾以指腹封住了唇。
他温和?的眼眸里是少见的微怒:“秋姝之你?没有名字吗?不?许在哀家面前自称儿媳,哀家也?不?是你?的父后!”
小皇帝夺权成功之后,秦倾也?收敛了许多,但?曾经的倨傲冷漫态度一样不?少,余威尚存。
“您是月儿的父后,自然也?是姝之的父后。”秋姝之轻笑着。
他气?急败坏,故意从?下人手里挑了一盘刺最多的鱼,以往这些鱼秦倾都只吃鱼脸下面最嫩的一块肉,但?他被秋姝之气?急了,将一整盘都放在秋姝之面前。
“行啊,既然你?这么想做哀家的儿媳,哀家就给你?机会?孝顺。哀家想吃鱼了,你?把?鱼肉里的每一根刺都挑出来,稍微留下一根划破了哀家的喉咙,哀家就治你?的罪!”
秋姝之浅浅一笑:“好。”
她用筷子一根一根仔细的挑着,微黄的灯光照在鱼肉上?,让透明的微小鱼骨更加难以分清,不?多时眼睛就有些难受。
“你?们都下去。”秦倾冷声吩咐道,挥退了伺候的宫侍。
他本就没想要折磨秋姝之,偏偏秋姝之非要往他的逆鳞上?撞,明知自己最讨厌他们之间的翁媳关系,她却偏偏要提。
分别这么久,他困在宫里没有他半点消息,每天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盼到她回来,还没说两句软话,她又往自己最自卑的地方上?撞,他怎能不?气?。
他看着秋姝之不?适的揉了揉眼睛,他心中的气?也?消了。
“哀家突然不?想吃鱼了,给哀家夹块笋子吧。”
秋姝之放下筷子:“太后,这次我来,是想还您一样东西。”
她从?怀中掏出他曾经塞在她领口?绣着他名字的手帕。
秦倾倏地站了起来:“秋姝之你?是什么意思??你?如今功成名就,就想始乱终弃?”
“不?是始乱终弃。”秋姝之平静的说:“我与太后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您心中应该清楚,我也?从?未和?太后表达过我有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
秦倾轻声一笑,眼尾闪过一丝细碎微亮的水光:“你?是想说一起都是我自作多情,我自甘下贱勾引你??”
“在姝之心里,太后永远都是太后,姝之尊您敬您,但?也?仅限于此。”
她将手帕放置在桌上?,上?面绣着字对于秦倾来说莫过于毁天灭地的打击,以前他可以自欺欺人,诓骗自己,秋姝之心里是有他的,可如今才明白原来从?前的一切都是笑话。
他双眼充红,一步步向着秋姝之逼近,直至两人之间没有一丝距离。
他哑着嗓子,用几乎撕裂的声音质问道:“秋姝之,你?难道就没有一刻,没有一刻对我动过心?我难道不?比月冠仪那个贱人好?为什么,他可以,我却不?可以?我所求不?过,我也?从?未奢望过能光明正大的嫁给你?,我只想、我只想让你?疼疼我,像疼爱月冠仪那样疼疼我啊!”
屋檐外雨水潺潺,大雨混着他的撕扯的嗓音将不?为人知的心事诉说。
这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后,而不?过是一个再平常普通不?过的男儿家,对着心上?人吐露着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感。
秋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