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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打电话帮自己订餐,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季晚韫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原来这俩人真有旧情复燃的趋势啊。
“麻烦你了。”池渊平静的说:“她发烧了,记得让她吃药。还有,”他顿了顿又开口:“不用告诉她见过我可以吗?”
“奥,好。”季晚韫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但还是生生压制住了。
回去的路上走了三两步她突然难过起来,自己刚分手要被硬塞狗粮就算了,居然还被要求保密。
这是什么弥天不公啊!
不过池渊这样子,她摸摸下巴,很明显对她思思宝贝旧情难忘啊。
黎思这一觉睡的沉,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醒来时全身清清爽爽,一点难受感都没有了。
她拉开窗帘深呼吸了一口气,见昨日大雨冲刷后的晴日郎朗,朝阳初升,给整个陵城都撒上了金粉。
推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沙发上四仰八叉躺着的女人,令人不忍直视的睡相完全看不出平日里的风姿万千。
黎思走过去把她被子往上拉拉,扭头看见桌子上的残羹冷炙,皮蛋瘦肉粥喝了半碗,小盒子里倒是没有东西了。
旁边还有一个袋子,她解开,里面是没有动过的冷掉的薏米芡实粥,虾饺,还有奶黄包。
这姑娘居然还记得给自己买一份。黎思心头流过一阵暖意,恍恍惚惚间想起来季晚韫昨晚好像是喊她起床喝粥来着,只是她太困了,根本睁不开眼皮。
她收拾扔掉了桌上的冷粥,手在碰到发烧药的袋子时愣了一下。
这个药是,池渊买的,昨晚也是他送她回来的。
她隐约记得他因为她生病说话时尽量温软的语调,像从前还在一起时一般。
淡淡晨光从阳光落到客厅中,黎思穿着棉质的白色睡衣,一动不动的站在乳白色餐桌前盯着手中的塑料袋看了半天。
直到门铃声响起,她才回了神,放下东西走去开门。
是送餐的人,提着和她刚扔掉的粥同样的袋子,笑着说了句谢谢,黎思不禁想季晚韫什么时候这样思虑周全了。
“韫儿,起来喝粥啊。你挺不错啊还知道定个早饭。”
“我什么时候定早饭了。”季晚韫嘟嘟囔囔的翻了个身,玉臂横搭到黎思身上。
“谷粥记,不是你定的吗?”黎思挪开她的手:“和你昨晚买的一样。”
“我昨晚······”季晚韫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揉揉眼睛:“昨晚那粥是,”
她突然住了口,眨巴了两下眼睛清醒了过来:“是我买的,这家店好吃。你发烧好点了没?”
“没事,昨天就是淋雨了而已,现在好多了。”黎思道:“你怎么睡这了。”
“还说呢,”季晚韫来了精神:“我昨晚喊你起来喝粥怎么都喊不醒,看你睡得脸红红的,我寻思就不打扰你睡觉了来沙发睡吧。”
“这么贴心呢,”黎思手指贴着嘴,一挑眼给她抛了个媚眼。
黎思生的清冷又精致,眼睛狭长,不笑时总让人觉得冷的过分,如今骤然弯眸挑眉,仿佛冬日雪地里一夜间纷纷扬扬开起的红梅,叫人捧着心口觉得珍贵。
季晚韫眉心忍不住颤了两下,她一向是觉得自己虽美,气度却远远比不上自己这位好友的。诗书浸淫出来的那股子不染世俗感,加上清艳的长相,黎思只要愿意笑一笑,根本不用刻意勾引都能吊去一众人的魂儿。
上学时黎思没有她追求者多,全是因为那群人明白,人世间的玫瑰尚敢折一折,可高山顶的雪莲怎能染指。
也怪不得池渊至今还念念不忘。
季晚韫是工作时间自由,想接工作就接,懒得干活就歇着,可黎思不能。她略略收拾了一下自己把家留给了季晚韫就赶着去了社里。
池渊的采访还没有做完,在付南絮再三保证了自己的烫伤没事之后,黎思才放下心来准备再约采访。
付南絮笑嘻嘻的举起手机:“这点小事哪能让姐操心,我已经联系过池教授了,他今天下午在办公室。”
“好。”黎思挑了挑眉:“许容呢?”
“他迟到了好像,”付南絮说:“我这就打电话催他。”
其实作为记者这一行,上班时间本就弹性,忙的时候一连几个通宵也是有的。黎思也没放心上,只叮嘱说别误了下午的采访。
这一上午的时间仿佛过得格外漫长,黎思心神不宁的滑动鼠标看稿子,怎么也看不进去,索性放弃的靠到沙发上。
脑海中一遍遍回忆起昨天大雨时,她眼神蒙离间,侧头看到池渊拎着药向车边走来。
重重雨幕中,黑色伞骨下的男人冷隽挺拔,一步一步稳稳的走进黎思眸中,被水气掩盖的五官逐渐清晰。
这么多年时间长河流逝,在黎思心里他的面容就快要模糊之时,他再度出现,以不容忽视的姿态闯进她的生活里,让记忆中的眉眼再度鲜活。
闭上眼,她还能回忆起自己逐步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