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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披肩滑落在地,流苏散落着,在浅灰色的地板上是格外鲜亮的一色。
她感到后颈处一凉,想扭头去看,被人禁锢着动弹不了。
逐渐要没了力气,幸而他拖着她才不至于倒下,黎思抽出最后一分气力去咬池渊的唇,要他松开。
她以为他感受到痛意就会放开,于是没注意力道。
不料池渊压根不放开,她感受到腥甜后一惊,狠狠的推开他,连忙去看他:“疼吗?你怎么不放开!”
果然是被咬破了,池渊的肤色白,唇色也浅淡,于是那一点猩红就越发明显,看着颇有些触目惊心的味道。
黎思又气又急,又不敢抬手碰:“你傻吗?有棉签吗?”
谁知那人只笑着看她,完全不在意自己唇角的伤,指了指电视柜:“那儿有。”
黎思举着一根棉签,小心翼翼的去拭血迹,埋怨:“不疼吗?”
池渊漆黑的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懒懒的说:“疼啊,你看你现在不就心疼我了,疼也挺值的。”
她气的狠狠用棉签戳了他一下伤口。
“哪学来的这些花言巧语!”
撂了棉签,黎思捡起地上的披肩头也不回:“疼死你得了,我走了。”
池渊在后面声音带笑:“不留下来睡吗?”
她气的牙痒痒,不去理他。
却被人从后面勾住腰,微微一用力,带到怀里。
“是我不对。”池渊哄她:“留下来好不好。”
“不要,明天还要上班。”黎思断然拒绝。
“那再待一会?”他退而求其次。
“理由。”她扬眉。
池渊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道:“我很想你,算不算理由。”
黎思一愣,眨了下眼,觉得两颊有些热,嘴上说:“刚才那么会花言巧语,怎么现在只会干巴巴的说这一句?”
“你想听什么理由?”
“这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她好整以暇的看他。
他沉默了两秒,干脆钳住她的手,直接说:“阿黎,如果我不放你走,你也走不了。”
黎思哑口无言,看他神情认真,没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池渊!”她索性也一本正经:“君子不强人所难。”
“不重要,”他面色不变:“我不是君子。”
大眼瞪小眼对峙了几分钟后,黎思败下阵来,环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说:“好吧,那我再陪你一会。”
“好。”他吻吻她耳侧,安静的抱着她。
夜色一点点沉下来,窗外似乎万籁俱静,连鸟雀扑棱的声音都没有。只有偶尔的风声刮过,将树上将落的秋叶带到地上,零落成泥。
池渊的怀中被柔软盈满,忽然之间,他似乎已经记不起过往那些混混沌沌的日子,是如何度过的了。
她好像总是会在他闲下来的夜晚,闯入他的梦中,虚无的像幻象,他喊不住她,也抓不到一片衣角,只能隔着一层雾气,远远的望见她眉眼一弯的笑。
再然后,她神情忽然变的冰冷,吐字如霜,说,池渊,我已经不喜欢你了。
一次又一次在这样的剧烈心痛中醒来,他不得不用忙碌来麻痹自己,而后累到极致再睡去,便会一夜无梦。
回国后,能从电视和报纸上看到她,于是逃也逃不了,眼中心中全是她在镜头前温柔大方的模样。
一样的瘦,眉眼清晰精致,像水墨画般好看,笑起来时仿佛冬雪初化。
渐渐的,再次成为心魔。
将她所有的采访视频,下载下来放到一个单独的文件夹,鼠标滑过时都会停滞,不敢点开去看。
池渊下班后经常驱车到新云社楼下,停在路边,关着车窗,静静等待。
记者的出差和外勤多,很多时候都见不到,只有偶尔运气好的时候,他会见到她从楼里走出来。
她穿着素色的职业装,背个很大的包,长发像云朵一样蓬松散在肩上,跟身边的同事谈笑再见。
他也不知道自己精神是不是有问题。
老师陈教授最先注意到他的不对,要他去自己的好友处诊断一下,他拒绝,说劳老师关心了。
陈教授看着他叹气,问:“还是因为几年前那个人吗?”
他沉默,知道自己这是心魔,无解。
陈教授怒,说喜欢就去争取,现在这样像个男人吗?要他回去自己好好想想。
之后的两三天,工作太忙,直到值夜班的时候,才松口气歇下来,去想不敢想的问题。
就是那一天,他的心魔,时隔多年,活生生的站到他面前。
身上是让他觉得刺眼的伤,以他不敢想的距离,喊他“池医生。”
之后,是学校发下来的,需要选人去接受新云社采访的报告,他想都没想,直接递了简历上去。
办公室里,他捡一地的碎瓷片时,突发奇想,划破自己的手,只是病态的想,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