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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该怎么做。没成想原来整件事就是一个骗局。
其实仔细想想, 这事不是无迹可寻。比如秦楚红从她记事起一直有些虚胖,常年需要吃药调理身体;比如她当年怀孕时,只教家庭医生照顾,找诸多借口不去医院, 或是只去秦氏投资的私人医院。
那时叶老爷子催男孩催的急,恐怕秦楚红是出于这个才假怀孕,最后装不下去,便找了温纵这个替罪羊,叫她背着包袱走了许多年。
林家不是什么好东西,新闻爆出来的全是见不得人的生意,幸亏温纵最后没嫁去,否则叶予甯会内疚一辈子。
可对于自己的母亲,她恨不起来,毕竟秦楚红那样的身体,肯定不适合生孩子,居然能坚持把她生下来,健康养大,恐怕也是因为生她,才伤了身子,导致不能再生育。
所以无论秦楚红做什么,叶予甯都无法同别人一起指责唾骂报复她。
这种想法让刚发现不孕不育报告单的叶予甯万分痛苦,意志消沉,这种情绪很快投射在学校生活里,她总一个人失魂落魄地上下课,某天秦邺遇见她,温柔地安慰她。
在喜欢的人面前,叶予甯终于忍不住痛哭一场,最后一冲动,直接表白。
告白之后她大脑空白,答复也不敢听,先逃跑了。
最后秦邺很委婉地拒绝了她,说他心有所属,她值得更好的。
她知道他可能喜欢温纵,可她还是忍不住,至少得勇敢一次。
她明明不想要更好的,只想要他。
双重打击下,她远飞德国,进修学业。
后来再听见秦邺去墨城的消息,内心不似当年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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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没回国,这回回来,虽然家里不如从前富贵,搬了处普通的别墅,但叶予甯明显感觉父母与自己距离拉近,话变多不少。
昨晚吃晚饭时,一家人其乐融融,秦楚红拿出家里的红酒,说要好好聊心里话。
席间谈天说地,叶予甯不知不觉喝了许多酒,今早一觉醒来,拉开窗帘,太阳已经高高挂着了。
摸了半天没找着手机,最后居然在床头柜和床垫的夹缝里找到。
回想一下,好像昨天秦楚红问了不少温纵的近况,说想跟人道歉,她不记得自己说了多少。
喝醉之后是不是还打了个电话?她翻记录,没发现什么,摇摇头,以为自己记错,去洗漱。
准备下楼吃饭时,秦楚红正在客厅窗边站着,小声打电话,语气急切激烈。
大概是生意上的事。昨晚叶予甯才知道因为当年林家的牵连,叶家的产业现在大部分掌握在小叔叶昀手里,父亲叶昕和堂哥叶斯已经被踢出局。不过叶昀给了他们丰厚的保障,至少保证后半辈子衣食无忧,还能给叶予甯留下一笔体面的遗产。
叶予甯早知道父母不是做生意的料,否则也不会把叶氏经营得江河日下,以为他们会就此颐养天年,谁知昨晚才知他们并不甘心,仍然在私联故交,企图翻身。
秦楚红挂掉电话,转身准备去拿茶几上的包包。
叶予甯正在吃早饭,安抚她,“妈,穷点就穷点,我们家还过得去,我也马上毕业挣钱了,你别担心嘛,以后跟我享福就是了。”
“.嗯,你什么时候下来的呀?”秦楚红有些迟疑。
叶予甯才注意到她衣着整齐,像是要出门,“刚刚,看你打电话就没叫你,这鸡蛋煎得挺好.你要出门吗?”
秦楚红松了口气,“我去机.我去你爸那里有事,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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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温纵立即给叶予甯打电话,没想到都是忙音,联想起昨夜她哭哭啼啼跟自己说家里一团糟,自己出门还被人跟踪的事,温纵不禁一阵心急。
从航站楼出来,她四下望了望,拿出手机准备叫个车。
“君君。”
远处走来一个圆润的妇人,是秦楚红,衣着打扮不及当年光鲜,甚至很憔悴,脸上挂着与当年相同的笑。
温纵怔了下,昨晚叶予甯说她最近没跟父母一起住来着,怎么是秦楚红来了?
想起她做的事,不禁一阵恶寒,温纵向后退几步,有些警惕。
秦楚红眼眶发红,“君君,我是专程来接你的呀,当年的事是我猪油蒙了心,要不是老爷子催得紧,我也不至于出那样的下策.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本来不该拉你下水的。”
向来高高在上的贵妇人第一次如此忏悔,即便不能谅解,温纵也不好再说什么,攥紧行李箱拉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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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完会,叶昀连夜从京市飞回尚城。
回家修整几个小时,还没来得及出门,就被季培也找上门,话也不说,带他上车,直奔市中心。
快到地方,才意识到目的地是昭文院。
季培也先下车,叶昀仍在车内闭目养神,直到身旁车门被季培也拉开,请他下车。
季培也先看了看寺院大门,又看看不动如山的叶昀,心里暗骂一声操,最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