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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搂着祁长乐,丝毫不介意对方此刻情绪的失控,相反,她是很高兴看到祁长乐因为自己而表现出失控的状态的。
无论是什么情绪,只要是属于她的。
“你想要什么时候举行封后大典呢?”
祁长乐微怔,“臣妾……什么时候都可以。”
的确什么时候都行,毕竟她还没考虑过这件事,来的太快了。
“那宫殿呢?要搬到凤仪宫吗?”
凤仪宫,是历来每任皇后居住的宫殿。处于东西六宫交界处,是实实在在的“中宫”。
祁长乐微怔,而后犹豫着摇了摇头。
她抱着钟离御,在对方耳边说道:“臣妾还想要住在长乐宫,行不行?”
钟离御失笑:“当然行。”
祁长乐垂眸弯了弯唇,她靠在钟离御怀中,轻声且温柔的说道:“因为那是陛下赐给臣妾的,是以臣妾名字命名的……”
她唇瓣微动,把定情信物四个字咽下了。
“住在这里也好,离养心殿进。”钟离御轻笑了声,声音很轻柔。
而后她道:“说起来倒是还有一事。”
祁长乐微微抬头,望着对方。
钟离御顺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眼底带着醉人的光。
“长乐,以后对我不必用敬称,见我也不必行礼,知道了吗。”
祁长乐微讶,睁大双眸,“可是这于理不合。”
钟离御“啧”了一声,而后嗤笑:“你觉得我是会在意这些的人?”
的确,钟离御若是在意这些虚礼,她也不会自称为“我”,而且无论是装扮还是她本身的朝服臣服,很少有几件是明黄色绣着龙纹的,反倒大多数,是如同普通皇亲贵族的华服一般,很难让人猜出那是女君的衣裳。
祁长乐眼睫轻颤,有些迟疑,同时也难得的有一些说不清的欣喜。
“臣妾……”
钟离御食指抵在了她的唇前。
“嘘。”
她神情似笑非笑。
“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说错一个称呼,那就——”
钟离御勾起唇角,笑意中带着一丝痞意。
“罚你张嘴……”她凑到祁长乐耳边,剩下的话轻轻地,渡入她耳中。
祁长乐脸倏地红了。
她抬起眸子,眼底带着羞意与水光。“陛下若这样说了,那臣妾反倒想要试一试了。”
钟离御轻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她捏着祁长乐的下巴,手臂用力,将对方带到自己身前。
“看来,是要好好惩罚一番了。”
说罢,她低头咬住了那双红唇,而后探入舌尖,由轻到重,吮吸着。
祁长乐闭上双眸,身子微颤,承受着她的索取。
一些银丝从嘴角流到脖颈。
随后,钟离御才慢慢放开她,她指尖从祁长乐唇角划过,脸上的笑意愈深,而后道:“长乐,你怎么没有,吞下去呢。”
祁长乐脸颊如同烧起来一般。
钟离御哼笑了声,“这次就算了,以后要是再喊错一次,那就……”她笑了笑,“罚你少侍寝一回。”
祁长乐:……
但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再生出多余的羞恼了。她整个人靠在钟离御怀里,微微闭着眸,脸颊绯红,像是桃花瓣一般。
钟离御凑在她耳边,声音柔和:“喊我一声,听听?”
祁长乐微微睁开眸子,红唇微抿。
她心底带着雀跃的跳动,而后柔声道:“……阿御。”
钟离御抱紧了她,在她耳垂轻咬了下。
“再喊一声。”
“阿御。”
祁长乐眼中带着欣悦的光,像是找到了温暖一般,心灵安定。
……
圣旨下来以后,封后大殿也立刻进入了紧张的准备之中。
虽然人人惊诧,但在得知皇后人选是珏妃之后,大家也都沉默了下来。
如果是珏妃的话……或许也不是那么令人吃惊了。
毕竟她可是后宫第一人,在她之前可从未有哪位妃嫔能够与钟离御走的那么近,更别说侍寝了,怕是见都见不到钟离御一面。
只有祁长乐,做到了所有人都做不到的。
因此皇后一位倘若是她,便也不惊讶了。
从祭告天地宗庙,到设置册宝案,再到当天的册封礼……
过的不快,但是却忙碌且充足。
祁长乐穿着代表皇后的凤袍、头戴凤冠,一步步缓缓走上台阶。
她微微抬头,耳边是礼典乐曲,两旁是文武百官,上方……则是在等待着她的钟离御。
凤袍与凤冠加诸于身十分厚重,更别说她还要走过长长的丹陛,走到最上方,这无疑是十分耗费力气的。
但是,当钟离御站在上方,垂眸望过来时,祁长乐与她双目对视,便觉得再大的苦累也没有了。
因为有她等在那里。
祁长乐一步步走了上去,与钟离御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她眼底带着点点笑意,最终,来到了钟离御面前。
钟离御对她伸出了手。
祁长乐将手放在她掌心之中,她抬头,脸上带着真切的笑意。
“阿御。”
一旁的册封使接下圣旨展开,而后开始宣读制命。
这些内容是祁长乐曾经一字一字看过的,她耳熟能详,早已背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