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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帅吗?”
我今天对他不合时宜的油嘴滑舌十分厌烦,开口时就很不客气:“开门,我们进去谈。”
大概是我的语气很反常,祝衫的表情更加迷惑了,默默地打开办公室的门。
他刚一坐下,我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质问道:“你是许愿的舅舅?”
祝衫身形一顿,很快又恢复自然:“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快说。”我没空跟他周旋,语气很凉,“许愿,还有你,跟绑架犯究竟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已经猜到很多事了。”祝衫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我坐下来,我无动于衷,他就笑了笑继续说下去:“是,我是许愿的舅舅,是……绑架犯的亲属。你是想这么说吧?”
果然没猜错……许愿是许如山的儿子,许如山就是绑架傅炎的人。
“为什么要骗我们?”
很显然,祝衫一直瞒着傅炎一家,正常人又有谁会特地去查一个医生的家庭关系?
要说他不是故意的,怎么可能?他连跟我说绑架案的时候都没提到自己的一丝一毫牵连。
“我只是隐瞒,没有欺骗。”祝衫倒是理直气壮,“一开始接触傅炎,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后来一步步了解……我是希望用自己的力量帮助他的。”
冠冕堂皇的骗子。
明明是绑架犯的亲属,怎么可能想要帮助傅炎?他们之间有那么多恩怨,我的确无法分辨纷纷扰扰的对错,我只知道无辜的傅炎在承受本不应该承受的痛苦。
“可是这么多年,你真的有在用心帮他吗?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好转?”说到后来我的音量不自觉提高,话音落下时房间里是针落可闻的安静。
祝衫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怀疑我是故意的?”
难道我的怀疑还不够明显吗?我尖锐地说道:“许愿对傅炎的病情简直了如指掌,难道不是你透露的?”
“我承认,确实是我告诉阿愿的。但我也只告诉了他这个。”祝衫回得很快,却也十分镇静,“阿愿的妈妈,也就是我姐姐,只有这一个孩子,她卧病在床多年,对于阿愿的请求,我能满足的都会尽量满足。”
我想了想他话中的含义,充满质疑地问道:“你是说,是许愿向你主动打听傅炎的情况,你没有做其他的?”
“是。”祝衫回得很笃定,“小炎他的病情拖了这么多年,是因为真的无法治愈。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联系更权威的医生再次诊断。你以为傅炎的父母没有想过其他办法吗?”
听了他的话我渐渐冷静下来,发现是自己关心则乱了,竟然忘了合理性。
见我不说话,祝衫叹了口气:“阿愿是我外甥,可我也有自己的道德底线。而且,我是一名医生。”
他说得诚挚,可有一些细节仍然让我无法轻易相信他所说:“你当时跟我提到绑架案的时候,为什么要瞒着我说你并不清楚?”
祝衫脸上露出点无奈:“我原本只是想避免一些麻烦,按理说你会和傅家的人一样,不会察觉。我却没想到……这次是阿愿找上的你?”
我提了提嘴角,没有正面回答他:“傅炎这次病情恶化,就是因为许愿刺激了他。这样的事情,他干了可不止一次。”
“果然。”祝衫皱起了眉头,一副难得的深沉模样,“阿愿……是有怨念的。早知道就不应该告诉他我碰巧接收了小炎这个病人……”
怨念?
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我只觉得这个词十分可笑。
我长久的没开口,只仔细地观察着祝衫,他也任由我观察,直到我一言不发地准备转身离开。
“想请求路小姐一件事。”祝衫在我身后突然叫住我,言辞恳切,“阿愿的事我会去解决,请你……”
“做梦。”我猜到他要说什么,回得没有犹豫。
***
我因为有些顾虑,和邱阿姨确认过关于祝医生的问题,发现竟然真如祝衫所说,傅炎无法治愈并非人为原因。
因为他在遇到祝衫之前已经接受过不下五个权威心理医生的诊疗,反倒是经祝衫的手后,心理状态得到了一定调节,生理状况才相应地逐渐好起来。
得知这些消息我也才安心一些,虽然对祝衫仍然存着防备,但理性也告诉我,他还是有点良心的。只盼着傅炎这次能真的痊愈。
最近几天傅炎的状态很不对,时常走神,依赖拥抱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有时候抱了就不撒手了,问他问题他也不答。
好几次他靠着我迷迷糊糊地睡着,却又会半途惊醒。这就导致了好几次都只能我抱着他睡。
我权衡一阵就接受了抱着他睡这件事,想着这倒没什么,他一直都老老实实的,可我担心的是,怎么感觉他又有恶化的苗头呢?
我不禁又开始怀疑祝衫,越想越咬牙切齿,在我决定第二天去兴师问罪的时候,傅炎睁着他那双比兔子还红的眼睛说:“路芊芊,我都想起来了。”
此时是晚上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