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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孕傻三年后,她的人生中也就剩下了哄娃、奶娃两件事。自自然然地,也就把这事儿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现在听顺治一说,立马精神百倍:“这,这倒的确是个好事情。不过皇上你才把远洋船队打发走,拢共也没歇上几天。贸然又开始筹备报纸事,会不会太累?”
正月里这货的一场大病,也是把娜仁吓得不轻。
唯恐一个不注意,丫真的天不假年。
有被关心到的顺治勾唇,笑容灿烂过天际暖阳:“无妨,皇后放心。朕现在有娇妻爱女,小日子美满着,才不想这么快便被阎王请去喝茶。”
娜仁脸上一红:“哪,哪个关心你来着?”
这一低头的娇羞,便顺治无缘读徐志摩的诗,也有被诱惑到。直接长臂一伸,把人紧紧拥在怀里:“还能是哪一个当然是朕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好皇后啊!”
“换做别个,朕也不稀罕对不对?”
“满京城扫听扫听,哪个不知道今上英明神武。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简直不世出的全能帝王,唯一的缺点便是惧内!”
“呦呵!”娜仁撇嘴:“这么说起来,还是妾的不是,让万岁爷白璧微瑕了呗?”
这等关乎到夜里能不能顺利睡到床上的问题,让顺治瞬间警醒,果断摇头:“没没没,都是些个愚夫愚妇。不懂朕对皇后深深的爱,将之误读成惧内。”
“咳咳,成吧!”
“朕坦白,朕也确实惧内。经云是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皇后就如同黑夜的那一束光,清晰照亮了朕的前途,点亮了朕的信心。”
“大清能有今日,有皇后一半功劳。朕能有今日,则全托了皇后的福。重要如斯,朕又怎么不日日忧心。唯恐皇后哪日便消失不见,正如你突然的来呢?”
娜仁一个不字还没出口,就被以吻封缄。
亲了个天昏地暗,娇喘微微。
正当素了半年有余的顺治想要把甚礼仪规矩都抛到脑后,胡天胡地一把,拉皇后一起共赴温柔乡时。
小公主嘹亮的哭声响起,帝后急急分开。
片刻后,殿门被打开,鱼贯而入了好些个嬷嬷、宫女。不但一室旖旎被分分钟打破,连他这个九州山河共主的万岁爷都被娘娘以给孩子喂奶为由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满心气恼发不出来的顺治:……
径直回了前殿,把无处安放的精力都发泄在折子上。效率空前,不但叫乾清宫内再无积压奏折。闲极无聊下,还鱼龙百服,在京中四处体察民情。
发现亟待解决的就立即着手予以解决,见着欺行霸市、鱼肉百姓的渣滓也从不留情。
这么三四五六回的,京城地面上的违法乱纪事都少了太多太多。
让顺治如今在民间本就大好的名声更如镀了金一般。
每日早朝间,都有人专门上折子对君王品行威仪等表扬了又表扬。虽做了不少实事,但其中动机不足为外人道也的顺治:……
轻咳两声,掩盖住自己满满的不自在:“朕身为人君,本就该以天下万民为己任,尽己所能地为百姓谋福利。分内之事而已,何当诸卿如此谬赞?”
众臣:……兢兢业业做事,却从不追求些个虚名,皇上果然是天下难得的好皇上。
便有那么几分惧内……
呸!
万岁爷那般风光霁月的人物,怎可能是怕老婆的软蛋?
皇上只是重视规矩,爱重皇后而已。
到底皇后数年如一日,上孝敬太后,下掌管宫物。又要统御诸妃,又要教导督促几位皇子皇女。自己膝下的小公主也还在襁褓中,正需要小心周到,处处细致的时候……
辛苦的群臣连理由都替顺治找了好几箩筐,只为说服自己:当今绝不是个耙耳朵!
却不知道时光荏苒间,顺治自己早就把面子扒下来,踩在了脚底下。
正义正辞严地看着娜仁:“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皇后听朕的!佛尔果春都已经吃了一年又两个月的母乳,在古往今来的公主中也得数第一了。”
“皇后拳拳爱子之心,可昭日月!”
“如今清明将至,正是断奶的好时候。皇后这次一定一定要狠下心来,万万不可被小丫头区区几滴泪给泡软了心肠……”
都前言不搭后语了,也难为这人能滔滔不绝这好大一段儿!
娜仁冷哼,给了他个无限嘲讽的眼神:“说得我多慈母似的,实际上哪次先舍不得的不是你?与其提醒我,皇上不如好生自省一二。”
每次决心吓得山响,事到临头疼爱女的顺治讪讪:“那,那成,朕这次狠狠心,皇后你也别含糊!”
“咱们夫妻同心,今儿务必把这样大事给办成了。”
然后火速给小家伙换个房间,坚决不能再让横在他们夫妻之间。当一个人儿不大,存在感却绝对不小的障碍物!
前头博果尔夫妇带着他们那两子一女进宫请安,懿靖大贵妃可就又跟皇额娘阴阳怪气了。
很是说了些个子嗣传承乃重中之重的屁话。
还道自己虽对董鄂氏万千不喜,却没法子不喜欢她这好生养的劲儿。区区几年,竟以一己之力后来居上,赢了他这阖宫嫔妃,让襄亲王府光嫡脉就有了两子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