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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化”是不够的,我们要思考的是,男权社会产生的根源是什么?是谁建立了一个如此庞大又稳固的男权体系?从“历史化”或“总体论”出发,回到历史,我们会发现这并不是男人“反文明”或“反人道”的结果,而是人类社会“发展”到一定“文明”阶段的“必然”产物。简单地说,它实际上是马克思主义的“物质决定意识”在发挥作用,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一起形成强大的“发展”或“进化”力量,是这种力量把男人推上了主导地位,产生这力量的原因就是父系社会的到来。别忘了父系社会之前是母系社会,在那个时代,男人是女人的附庸,而且持续了至少五万年,从这个意义讲,父系社会或男权社会的存在是“合理”的——和母系社会的存在一样“合理”。从人类的生存状态上看,父系社会的形成和父权体系的建构不是人为的,是经济“自然”“发展”的结果。人类社会的生产方式的变化造成的历史进程的巨大转折,即马克思主义的“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的理论发现,当时生产力方面人类由旧石器时代走向新石器时代,经济模式上由采集经济向农牧经济转化,而生产关系最关键的部分正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经济模式的转变使男人的体力越来越重要,这直接导致了人类社会从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的转变,因为采集经济需要的体力较小,女性更擅长搜寻分拣自然生长的植物类的“轻食物”的劳动,而男人由于生理原因和大脑结构而不擅于此种细微式的劳作,只能因为劳动成果的微不足道而成为女人的附属品,女人成为家庭的主导,氏族的族长是德高望重的老年妇女,子嗣和财产按母方血缘分割和继承,此时男人是群体“嫁给”另一群女人,称为群婚制下的“服役婚”,而且女人随时可以“休夫”,男人只能“敢怒不敢言”,因为他离了女人就没法生存——因为相对于男人们的狩猎女人们的采集才是当时最稳定的食物来源。历史的转折发生在生产力的发展,随着人类长期的接触自然,人们慢慢地掌握了植物生长的规律,种植业由此产生,人类的生产逐渐从渔猎活动中转入农牧业生产领域,对体力的要求越来越高,特别是犁耕之类,劳动强度很大,一般只有男子才能胜任,从而加强了男子在农业生产中的地位;同时,制陶等手工业中工艺变得复杂,技术性强劳动强度大身强力壮又无生育和家务之累的男子成为主要承担者,这样男人取代了妇女在生产领域中的主导地位,而妇女则主要从事纺织、炊煮和生育儿女等家务劳动,之后需要力量的劳动越来越多,女人的作用不断削弱;再者进入新石器时代由于人类部落的壮大,人类越来越“聪明”,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多,“力比多”日渐超出生存的需要,审美、财富、奢华等欲望都有了苗头,这造成部落间的利益纷争加剧,部落战争越来越频繁,男人的作用越来越重要,正是这些变化成为导致父系氏族取代母系氏族的社会原因。人类社会进入血缘较为稳定的父系社会,从此人类社会由母系社会按按母系血缘计算世系血统和继承财产的氏族制度转变为在于世系按父系血缘计算世系,男子是社会和家庭的核心,财务由男方子女继承,男人不但有权支配家庭的财产,而且有权支配家庭的成员——实际延续了近万年的父母“包办婚姻”即源于此。父系社会的形成也直接导致了统治体系中的男权主导。性别问题是人类社会的基本矛盾之一,两个人之间就可能产生“权力差”,何况两大性别,所以男权思想的产生是父系社会要从意识形态领域彻底压倒并控制女性的“话语建构”,因为此时人类已经比母系时代“聪明”得多,初步知晓了精神与物质的主动配合的重要性,即人类此时从巫术中朦胧地意识到了精神对物质的反作用,与“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一人类的“发展”“真理”相合,男权话语运作得非常成功,女性从物质到精神都变成了男人的附属品,女性群体已经形成“女人是弱者”的“集体无意识”,在她们的潜意识中是一个与现代女权意识相较相当“可怕”的思维:女人离了男人就无法生存。所以,一个正常的人类家庭非常看重男丁,女人则可有可无。而且直到今天仍然比比皆是的一个现实是,女人往往比男人更坚决地执行“重男轻女”这一父系社会的规则。
还要明白关键的一点,一夫一妻制和一夫多妻制的婚姻本质上都是“生存”婚姻,即结成婚姻的目的是男女一起更能维持自己和家人的活着——是“不死”而非“致富”,这个可以结合现代社会以前人类的平均寿命只有三十岁多来理解。所以婚姻原则上是不讲感情的,这与“封建”无本质关系。包办婚姻也属于生存婚姻的范畴,它是与生产力的水平相符合的,所以不必过于苛责被一直归为“封建”的父母做主的婚姻。漫长的几万年,人类的存在都无权选择和谁结为夫妻,结婚就是为了生存和种族的延续。而今天的城市中大多数人的物质生活达到了现代标准,精神上与之相合的“自由”和“平等”也渐渐成为主流,婚姻中男女主导关系在慢慢发生变化。一个表现就是越来越多的女性保持单身(离婚率越来越高也是重要表现),这种状态实际是男权与女权的力量对比的转型期的产生的新事物,实质是现代经济的发展使人们的劳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