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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让那个人很辛苦,但对我来说,作为爷爷的孙女,受您教导,被您疼爱着长大,是世上最幸福的一件事。是我没能正确的领会到爷爷的意思,对他也谨守着礼,不曾把他当做一个丈夫一样去爱,是我的问题,并不是爷爷教导太过的缘故。”
“爷爷啊,我会一直跟他过下去的,也会好好的,您不要再一直担心让您牵挂不下的我们了。”
说完,柳逾歌又给爷爷磕了个头,又一个人在爷爷的房间里呆了很久然后才离开。
出来时,他正在院子里跟弘敏和小叔叔聊天,柳逾歌微微笑了下,郑惠珍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也笑出来,“看样子跟妹夫是真没事了。”
“嫂子?”柳逾歌惊讶。
“干嘛这么惊讶的样子?”郑惠珍笑道:“小姑子你不会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吧?”
“……怎么会?”
郑惠珍说道:“有什么能瞒的过关心你的家人呢?”
柳逾歌突然很不争气的酸了鼻子,“我以为……”
“小姑子啊,你知道我们是怎么知道的吗?”郑惠珍问,不等逾歌回答她又说:“是眼神。”
眼神是最骗不了人的。
之前的逾歌和至龙也回来过很多次,虽然每次两个人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看向彼此的眼里,都带了淡淡的埋怨。视线碰到对方也不愿与之对视,而是转头移开,不像现在,眼里看的全是那个人,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和溢于言表的爱。
柳逾歌抿唇,突然明白为什么爷爷到最后还在担心着他们,一向最粗枝大叶的嫂子都能看出他们间的不对劲,更何况细心的老人家?
那么,阿爸偶妈又知不知道呢?
应该是知道的吧,只是没说出来。因为不想给她和他造成负担,所以才把担心藏的让他们看不到,极力装作没事的样子,对他们笑脸相迎,欢欢喜喜他们的回来,可是心里得是有多担忧啊?
“嫂子。”
“恩?”
“对不起,以后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我会跟那个人好好过一辈子。”
“对!就是这样,我们要么不过,要过就是过一辈子。我们柳家人可不离婚,也没有离婚的先例。”
柳逾歌笑了下,心想,要不是有那个bug在,她现在早已跟他离了。
那边,权至龙一看到老婆出来,马上丢下小舅子跟小叔叔跑了过来,昂着头站在走廊下叫她,“逾歌呀~”
才叫个名字呢,眼睛已经弯了起来,欢喜的样子看的人心情也跟着好起来,“wei?”柳逾歌问。
权至龙手舞足蹈,叽叽喳喳的。
郑惠珍笑了下,回房间,跟老公说道:“我知道为什么小姑子跟妹夫会一见钟情了。”
“恩?”
“磁场。他们间有那个磁场在。”
柳弘修一头雾水。郑惠珍又说:“虽然元洲让我觉得可惜,但说真的,妹夫更适合小姑子,他是能让小姑子笑出来的人。你是没看过刚才逾歌看他的那个眼神,还有妹夫看到她时那傻笑的样子。哎一古。”
这点是韩元洲做不到的,如果跟逾歌在一起的是韩元洲,他会像父亲,像兄长那样对逾歌,温情有余而亲昵不足。而小姑子呢,对他也会差不多。
这样的两个人凑到一块儿过日子,那过的日子是日子吗?
柳弘修没多说:“没事就好。”
想来元洲应该也可以放心了。
院子里,权至龙跟老婆说小叔叔跟他说的一个寓言故事,“很久很久之前,有个女人是佛教徒,不说谎不打诳语,特别的虔诚。有一天,乡里办庙会,她也跟着去,路上走在她前边的一个夫人丢了一只金簪,被她捡了起来藏在袖子里。夫人发现后,回来问她,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金簪啊?那个女人说没看到啊。夫人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只能放弃。女人很高兴,以为捡着黄金了,庙会也不去了,结果回家一看那只金簪只是一个表面镀了金的黄铜。你说搞不搞笑?”
“恩。”
这时候权至龙只是跟她说寓言故事,到午睡时逾歌在铺被子,权至龙在一边叨叨,“我其实知道小叔叔跟我说那个故事的意思。”
“什么?”
“小叔叔是想告诉我,不要被华丽的外表蒙蔽了双眼,把垃圾当做宝贝,要看到华丽外表下掩藏的本质,认清真正的宝贝。”
“这个故事难道不是讽刺那个修佛人是假虔诚吗?”
“不是,肯定不是,如果是那样的话小叔叔也没必要跟我说这个故事了。”
“你也没做什么要让他特意说这个寓言给你听吧?”
“我之前……”
“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可……”
“哎一古,脑洞怎么这么大呢?”
“我还是觉得是我说的那个意思,真的,有华丽的外表(指外边的女人),不那么华丽甚至没那么好的,至少第一眼不那么亮眼的女人(指逾歌),才是我真正的宝贝。”
“你请出去吧!”说谁没那么好,第一眼不那么亮眼呢?
“……”
第70章
平生第一次, 权至龙被老婆赶出房间,出来时看到柳修宁坐在走廊下喝草莓牛奶, 他走过去, “叔叔。”
“哦!侄女婿怎么出来了?”
权至龙没好意思说被逾歌赶了出来, 含含糊糊的, “就——想出来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