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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摇下,沈婺妆容精致,朝他勾了勾手。
韩胥言提了提肩上的包,强压着心底冒出头胡乱摇摆的狗尾巴草,把自己塞进了副驾。
车里是他熟悉的清新气味,沈婺没用香水,身上只有被空调烘过的暖意。
沈婺看着韩胥言系安全带,语气散漫带着炫耀:“我的车贴好看吗,上个月特地去订的。”
韩胥言清冷的眉眼微弯,如若冰雪消融:“好看,就是没想到你会喜欢贴这种。”
沈婺抬手挂挡,收手的时候顺带撸了一把他的后脑勺,“接小孩儿的车,不得整点可爱东西吗。”
说者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听者却总是有意的。
韩胥言呼吸一滞,他本想在见她时镇静些,让她主动来哄自己。可即便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小孩,还是因为她方才这句话就随随便便乱了阵脚。
以正常初速度做匀速运动的小鹿,嗅到迎面而来的风里挟了香草,鲜花与嫩芽的芬芳,于是加速度成倍增长。它义无反顾向前奔去,乘奔御风,以为疾也。
两月不见,沈婺的头发长得更长了,松松扎起来发尾也能垂到腰间。
他轻声道:“……沈婺,我好想你。”
可能是因为马上十八岁了,沈婺明显感觉这次一见,韩胥言的面部轮廓变得更加清晰,也更易吸引异性的注意。
刚过来掉头靠边停车的时候,她就看到很多同校的女生特地绕弯从他身后经过,捂着嘴窃窃私语,连马尾稍儿都带着少女情怀。
沈婺轻轻一叹。
不过也顾不上想这些,因为韩胥言投来的视线相当炽热,沈婺偏头看了他一眼,有种莫名眼睛被灼到的感觉。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本科做实验长久注视机器寻找牛顿环和光栅的时候。她本科是物理化学,后来才弃理从文。
一直没说话,直到转了半圈方向盘拐进小区,她才道:“别盯着我看了,好矫情的。”
韩胥言遂听话坐直,沈婺瞄了一眼,意识到他鲜少有葛优瘫的姿势,背总是挺拔的,心下不免又多了几分好感。
到家后,沈婺让韩胥言把卷子拿出来她先看看。沈婺从前高中的时候,语文虽也学得好,但也没有考到近一百四十分。她看着红艳艳的分数,心情变得更好,还有种小小的、与有荣焉的骄傲。
亲了亲韩胥言的脸以示奖励,在她要退开的时候却被韩胥言按住。他难得有点急切地吻住她,亲着亲着就把她压在了沙发上。
沈婺少见他这么热情的时候,也有些上头,待耳饰硌到颈子才回过神,拍了拍韩胥言扣在她腰上的手,她含糊道:“乖崽,起来,我要补妆,过会儿要走了。”
韩胥言呼吸沉沉,又押了一下她的嘴角才退开。他唇上沾到沈婺的口红,因着是饱和度不高的暖茶色,也不很突兀。
沈婺抽了张纸帮他擦掉,笑着说:“这几天再看看卷子,等我回来再找你玩。”
韩胥言冷静下来,牵住她的手微微摩挲两下:“好,……你再叫我一声。”
沈婺起身,又亲亲了他:“乖崽。”
打电话,撸给她看
到海市已经是夜里了,沈婺的导师是个年过半百的女教授,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很高,给她俩定了离市中心和开会地方都不远的酒店房间。
洗过澡,疲惫之意散去,沈婺爬到床上跟姐姐打视频。
还有几天就要跨年了,她的姐姐沈媃赶在年末办完了手续,毕业回国。
沈媃大沈婺四岁,这次回来就要准备逐渐上手家里的公司。她家两个女孩儿,只有沈婺是真正意义上的二世祖,一心一意搞自己的学术。
沈婺给沈媃说了自己和韩胥言的事。沈媃那头凉凉笑了一声:“你这是和他各取所需吗?怕不是谈恋爱吧。”
沈婺打了个哈哈,假装观察鼻翼有没有长出新的粉刺。
沈媃见她企图避过不谈,便道:“我以前好像见过他,我出国那一年我们两家吃饭那次,我记得爸还夸他长得好。”
沈婺已经记不清了,道:“应该吧,不过他确实长得挺好,嘿嘿。”
沈媃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