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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马虎眼说:“当时新消息提醒太多,回不过来看得我头大,删除了完事儿。”接着也不待对方再问,招呼众人,“咱们都齐了,去场馆里练练呗,我要求也不高,只要节奏能统一就行。”
众人往场馆走,路上苏四小声问:“你们那位怎么没来,他不会放我鸽子吧?”
因高衙内闹出的风波,桃夭跟褚江宁都选择低调处理,所以除了杜伯炎她谁都没说。
“他今天有个会要开,抽不开身。不过你放心,谱子我都让他看了,他还吹给我听了两遍,保证不会丢你的人。”
“那就行。”苏四说着,不禁略带深意地一笑,“看来你们琴瑟和鸣啊,什么时候好事将近呀?”
“别胡说,我可不想被男人绊住脚。”
一时到了排练馆,众人各自排好位置坐定,苏四亲自站在台前指挥。都是多才多艺的主儿,前后走了几遍,就各自有了默契。
第二天万里无云艳阳高悬,曾经历许多历史沉浮,被称为“政治后花园”的御风山。入口处,来往车辆络绎不绝,光检查通行证和进行安检的卫兵,就比平时多了两倍。
苏老太爷一向谨慎,退下来后也依然保持着从前的低调作风,本来不想大操大办,可人到九十古来稀,鲐背之年再不风光一次,恐怕以后也难有了。
毕竟是前国家领导人,想来贺寿者自然多如牛毛,不过有资格进入御风山的,大都是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那些位。
桃夭坐在杜家的车里,跟杜伯炎夫妇闲话家常。本想就云楼的后续规划多聊几句,然而俞曼声此刻,却最关心她的感情问题:“褚江宁那小子,应该能入你眼吧?”
她一时语塞:“俞老师,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俞曼声露出了然的笑容:“有什么不合时宜的,你要瞧得上他,我跟你伯伯一块儿帮你参谋。”
这时已经到了停车位,来不及多说,几人都下了车。
苏家的四合院里里外外都张灯结彩,大红喜毡铺了一庭院,院内两边已经摆好了十几张圆桌和座椅。
桃夭老远就见苏四站在院门口接待来宾,他们刚走近,苏四就跑过来跟杜伯炎夫妇问好。桃夭还没开口,就见一堆人簇拥着个白发老人到了,苏老太爷亲自出来迎接:“老褚,等你老半天了!”
一听这话,桃夭循声望了几望,从一堆人里找到了褚江宁的脸,不用猜也知道,那白发老人就是他爷爷,褚老爷子很激动地握着苏老太爷的手:“老政委,我来给你贺寿了!”
两人从年轻时起搭档了几十年,如今鬓发皆白,想起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们一个个去世,苏老太爷不免叹气:“当年那一群人里,就剩咱俩老家伙了,都老了!”
说着就泫然欲泣,旁边的儿女们忙劝:“爸,有什么话进家说,您跟褚叔都这么大岁数了,老跟外头站着身体受不了。”众人于是将两位老人搀进院子,请入高堂就座。
杜伯炎回头看看桃夭:“你们不是还有节目要准备嘛,去忙吧,我跟你老师先去拜寿。”
领着桃夭走到僻静处,苏四站住脚:“其他人都到齐了,把你那位叫出来呗,别人可请不动他。”
在桃夭面前,苏四连褚江宁的名字都省了,直接就“你那位”。桃夭也无心掰扯这些,拿手机给对方发微信:“门口大红灯笼下面等你。”
不到半分钟,那位就从中堂里走出来了。他今天一身正装,脸上的淤伤也退干净了,看上去的确芝兰玉树郎艳独绝。
苏四问褚江宁:“一会儿寿宴就开始了,你这儿咋样啊哥?”
褚江宁气定神闲:“既然敢答应,就不会给你办砸,唢呐我都带来了,我现在就去车上拿。你就擎好吧!”
果如他所说,苏家的寿宴一开,就博了个满堂彩。
苏四站在庭前台阶上,引吭高唱现代京剧《智取威虎山》。
台阶两旁边,伴奏人员有坐有站。褚江宁站桃夭身边,举着唢呐中气十足,手指不断变换着。下面围观的小年轻都看呆了,谁想得到,平常风流倜傥的褚公子,吹起此等民乐竟然轻车熟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坐后排的那些人都看着褚江宁,笑得满怀深意。褚江宁视而不见,然后加大了吹奏力度。肺活量之大,桃夭耳朵都快震聋了。她有理由怀疑,褚江宁是故意选了这个站位,这人记仇,自己软磨硬泡让他来表演,他就当场报复。
苏四那里,字正腔圆语调得当,唱的十分投入:“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撒热血——写春秋!”
这是苏老太爷最喜欢的一段戏,别看只有短短四句唱词,苏四可是偷偷拜师学艺,光准备就用了大半年。
一唱完就掌声如雷,高堂上坐着的老人放声大笑:“好!”
苏四也会卖乖,趁机一个转身,敬了个标准军礼,苏老太爷顿时就想起了前半生的戎马生涯,不禁有些哽咽:“小四,好、好,你有心了……”
褚老爷子见状忙举杯:“老政委,今天你过大寿,可不兴抹眼泪,来,我敬你一杯!”这才把老太爷的伤感情绪扭转回来。
桃夭手抱琵琶,跟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