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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瑜瞬间反应过来,气呼呼地去挠顾妧的腰,姐姐又故意逗我!坏姐姐!
顾妧受不住痒,手里握着碗又不好躲,被逮着好一顿报复,笑得她手都快脱了力,连忙服软道:瑜儿乖,姐姐不逗你了别闹了待会粥都要洒了。
洒了才好呢。
池瑜在心里恨恨地想,但手还是拿过了碗放在一旁,继续之前的动作,还不忘威胁道:阿妧知道错了么?还逗不逗我玩了?
可惜她忘了方才顾妧是不方便才故意让着她,要说自小便习武长大的人,当然是比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力气要大得多。
没了碍事的碗,顾妧几乎是在池瑜话刚落音时,就将人钳制在了身下,还微喘的声音却含着几分危险的意味,同她耳语道:瑜儿,不要仗着伤还未好就这般放肆,若是姐姐忍得紧了,也不确定会做出些什么来,到时候难受的还是瑜儿自己。
灼热的气息扑在池瑜耳边最敏感的部分,她有些难耐地缩了缩脖子,刚才还嚣张的气焰霎时哑了火,声音都小了许多:姐姐瑜儿知道错了瑜儿不该借机欺负姐姐的
瑜儿方才不是还在问姐姐错了么,怎么才一会就变成瑜儿错了?顾妧指尖在娇嫩的肌肤上缓缓滑动着,似笑非笑地说,瑜儿既然觉着姐姐坏,那瑜儿可知如何才算真的坏么?
池瑜心底蓦地升起不好的预感,揪住了盖在腰间的被褥,呐呐地笑道:姐姐瑜儿这伤还没好全呢
嗯,姐姐知道。顾妧不甚在意地应着,手指渐渐向下抚去。
池瑜眼明手快地握住了她的食指,笑容变得更加僵硬,声音也透着几分心虚:姐姐等瑜儿伤好了再说好不好?
顾妧眸色深深地注视着池瑜,低声道:那瑜儿可得好得快些,不然若是久了,姐姐怕是等不及了。
池瑜点头如捣蒜,忙应道:瑜儿定会乖乖的。
嗯,那便好。顾妧这才直起了身子,重新端起已经不再滚烫的粥,如自言自语般地说,这粥好像有些凉了。
无妨,凉了正好,不会觉着烫嘴。池瑜急急从她手里拿过粥,甚至都没有用勺子,直接就着碗沿大口大口喝着。
慢些喝,没人同瑜儿抢。顾妧温声说着,那双埋首苦喝的池瑜看不见的眸子里,飞速地掠过一丝笑意。
池瑜含糊地回了声什么,可嘴里实在太满了,根本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那张小脸鼓囊囊的,犹如一只腮帮子里塞满了食物的小仓鼠,颊边还泛着些许殷红,瞧着是令人心间发软的可爱。
顾妧眉目间晕着柔和的情意,像是抚摸什么珍宝般地按住池瑜的头,动作轻缓地揉了几下,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终是扬成了一个宠溺又舒心的笑,再也收不住了。
瑜儿明日想吃什么?
捂着自己圆溜溜肚皮的池瑜愣了几息,眼尾忽而飞起一抹欣喜,不敢置信地说:姐姐这是答应瑜儿了?
嗯。顾妧肯定地点了点下巴。
姐姐最好了。池瑜兴奋地搂住顾妧的腰,用力地亲了她的脸颊一口,唇边陷下两个浅浅的酒窝,瑜儿最喜欢姐姐了。
顾妧的嘴角也被感染了笑容,婉声回应道:嗯,姐姐也最喜欢瑜儿了。
那明日瑜儿可以吃西湖醋鱼么?
嗯。
那樱桃肉呢?
好。
那
之后无论池瑜提出什么,顾妧都只是笑着应她一声好。
池瑜笑得眉不见眼的,神情看得出来十分愉悦,搂着顾妧的脖子又吻了吻那薄红的唇瓣,再次感叹了声:瑜儿最喜欢姐姐了。
顾妧也始终是带着笑的,声音温润悦耳地跟着说:嗯,姐姐也最喜欢瑜儿了。
会一直一直喜欢瑜儿,也只喜欢瑜儿。
☆、她就是朕的软肋
养伤的日子长了些,足有七八日之久,差不多也是御医之前预计转好的时候了,顾妧便不再紧闭殿门,允许朝中重臣来看望池瑜。
来的人有点多,除了忠于顾妧的人以外,几乎都委婉地问了池瑜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池瑜都一一否认了,就说自己不喜喧闹,会让她觉得头疼。
大抵是她看起来还是没什么精神,说话的声音也透露着虚弱,众人没过多的怀疑,都说了几句关切话,然后便不再打扰池瑜歇息了。
但架不住人实在来得太过频繁,一整日长清宫里都人来人往的,在外面候着的秋雁腰都弯疼了,差不多就没消停过。
而需要应付的池瑜比他还要累些,等到宫门快下钥了,终于没再有人求见,可那时她已经倦得不想说话了,倚坐在床榻上昏昏欲睡。
之所以不睡,是因为她跟连鸢有约在先,若是顾妧不在,就趁机来找她,把一些消息告知她。
今日为了避嫌,或是当真有事要忙,一早顾妧就离开了寝宫,连晌午都没有回宫用膳,只是命芜桃送了吃食到寝殿,候着池瑜用完膳又喝了药才回了来之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