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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美院本也不远,之前都一直在家住。
这孩子从小不惹事儿,没撒过谎,家里人就没怀疑。
当时蓝康夫还想这样也好,儿子蓝书忆性格太内向,还想让他出去自己锻炼锻炼。
开始蓝风铃还对蓝康夫说,“爸爸,哥哥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其实他自己也想到了,但又觉得蓝书忆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他会单独和女生在外面住?绝对不会。
曲幽幽还跟自己开玩笑,说什么毕竟是男孩子,住也正常。
可后面发生的事儿,让他这个当爸爸悔恨终身,怪自己实在是太大意了。
接到医院打来电话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雨声混合着电闪雷鸣,好像就意味着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儿。
当时,蓝康夫正在家中作画。
下笔的那一瞬间,他心口突然疼了下。
像是预兆什么事儿要发生似的。
电话里,护士也好像也不愿说太多。
只说,还是病人家属赶紧来的好。
越快越好。
直到蓝康夫吃了片降压药赶到,才发现自己儿子已经变了个人。
或者说,已经不是个健全的人了。
“他——确诊为狂犬病。”
医生的一字一句如钉子般敲进了蓝康夫的耳膜里,震得他头痛欲裂。
“但你儿子怎么这么犟,如果不是有位病患是他同学刚好遇上认出来他,怕是到现在我们连你也联系不上……唉,总之我们这帮子人怎么问他都不说是什么有病的动物咬了他。唉,你家养狗了么?”
蓝康夫被医生说的一脑子空白。
狗?
家里干净的连虫都没有,怎么会有狗。
蓝风铃对动物毛发过敏啊。
医生还让蓝康夫看了蓝书忆手上的的咬痕。
已经不新鲜了。
这事儿发生了多久?蓝书忆干嘛不说呢?
这傻孩子!缺根筋?
蓝康夫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东西的咬痕,但很肯定,一定是某种兽类。
他觉得一阵晕厥。
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儿子就快没了。
从蓝书忆的嘴里已经问不出什么,他那状态,所有人都不忍心看。
因为知道没救了。
满嘴说胡话。
电话那头,曲幽幽当场就崩溃了。
“唉,缓缓再告诉风铃,孩子正忙考试呢。”
蓝康夫攥着拳头说,不知道这场梦什么时候能醒。
这火哪能包得住纸,蓝风铃很快就知道了哥哥的遭遇。
强忍着对付考试的事儿。
她跟他哥早就约好了,考不上理花美院,对方在天上也不安心。
那些天虽然很少来医院,但每次来,都跟抽了魂似的。
一家人整日都活生生挣扎在梦里。
还不如死了。
期间,蓝康夫想尽办法调查蓝书忆没回家那几天都干了什么。
但居然没同学知道。
包括项辛泽,但没告诉他蓝书忆究竟怎么了,只说是病了。
其他同学和老师都说,挺正常的啊。
只有一个女孩说,“书忆是不是让谁给欺负了,我有看见他衬衣袖口里包着纱布。”
这话,到是引起了蓝康夫的注意,可没精力容他多想。
那伤口应该就是自己在医院看到的一样。
或许真是自己孩子倒霉?
被路边野狗给欺负了?
警察说,这不在他们管辖范围之内。
哎,多少年都没听说过这种荒唐事儿了。
为何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
直到那天,蓝康夫浑浑噩噩地感受到手里拖着越发压手的骨灰盒,听见身边的两个女人不断地啜泣。
这才缓缓让蓝康夫站在了清醒的边缘。
还不如不醒呢,醒了,这痛就更真切了。
那孩子真的走了。
蓝康夫始终想不明白,蓝书忆到底在隐瞒什么。
到最后也没交代清楚。
太折磨人了。
可老天爷折磨人一次还不够,非要把人折磨到什么都不剩才肯罢休。
就在骨灰入葬的当天。
蓝康夫接到一通某动物医院打来的电话。
问——蓝书忆是不是您儿子,他之前送来的那只狐狸可以出院了,你来结下医药费吧。4880!
这数字,太不吉利了。死爸爸。
蓝康夫都有点迷信了。
不过好在,通过动物医院医生的描述,蓝康夫彻底知道了蓝书忆的病因。
就是因为这只狐狸啊。
他当场就想把它给宰了。
可还有疑问,这狐狸是谁的?谁把它的颈部搞出一圈划痕?蓝